見龍翔走了之後,幾個人趕緊把鵬東扶進了屋裏。
不過這會鵬東傷勢非常嚴重,甚至在往外吐血肉。
這有可能是震碎的内髒。
他們這裏沒有阆中,等送去隻怕是爲時已晚。
大蛤蟆呱呱的叫了兩聲說:“這人竟如此狠辣?”
“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也不知道陸哥哥有沒有回來。”
衆人一時間都有些手足無措。
就連恐怖如斯的李寶此刻都是眼睛放光。
因爲李寶心裏非常清楚,如果内髒真的碎了的話,即便是他再怎麽聰明也救不了人了。
這幾天相處下來,李寶對陸雲幾個人都是很有感情的。
也許他們太久沒有受到過别人的關懷了,反觀陸雲他們幾個,這幾天就像是親人一樣。
他們的心理防線自然很快就全被攻破了。
如果他們出了事,恐怕那種難過的情緒,不亞于當時他們父親走時的感覺。
那種親人離别時的感覺他們真的不想再來一次。
不過這時候,一旁的明婉佳突然咬了咬唇說:“興許,我有辦法。”
她這一開口,讓其餘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她的身上:“你說什麽?”
明婉佳道:“我雖然不能救他,但是我可以在短時間内維持他的身體的穩定,四五個時辰還是沒問題的。”
她曾經可是被c先生當成二号頂級武器培養的。
113号主攻殺傷力,而她的能力則是另外幾種。
醫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c先生還沒有來得及再給她灌輸其他足以讓她完全蛻變的知識,陸雲就已經把她救下了。
所以現在的她隻能先穩定鵬東身體的情況。
“那好,麻煩你了。”
衆人趕緊讓開,讓她先給鵬東抑制住身體的潰敗。
隻見明婉佳坐了下來,之後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衆人此時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就靜靜的等待着。
一分鍾之後,明婉佳才睜開了眼睛。
隻不過這一次,明婉佳的眼睛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種正常的顔色了,而是整個眼球都被黑色覆蓋。
她現在的模樣甚至看起來有了幾分詭異。
但是他們這些人勝在相互信任,因此,即便是明婉佳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大家也沒有害怕。
之後,明婉佳将手放在了鵬東的手臂上。
霎時間,從明婉佳的手臂上就鑽出來了無數的黑色絲線一樣的東西。
這些東西快速的朝着鵬東的手臂上爬去。
明婉佳則是沙啞着聲音說道:“這個過程會非常的痛苦,你要忍住了。”
鵬東勉強的說了一聲:“放心。”
之後他便閉上了眼睛。
明婉佳則沖着其他人說了一句:“勞煩各位,幫我按住他。”
聽到明婉佳的聲音,衆人也猛地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之後匆匆上前,一把将人按住。
就在這都些黑色的絲線鑽進鵬東的身體裏之後,鵬東便開始凄厲的尖叫了起來。
他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掙紮了起來。
“忍住了,一定要忍住了!”
明婉佳不停地鼓勵鵬東。
萬幸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他們折騰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鵬東終于不再往外吐肉塊了,慢慢的穩定了下來之後,他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現在他們需要的就是等陸雲回來了。
這會陸雲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
他看着這些夯木還是很高興的。
本來就是便宜貨,非得炒到天價,活該鲲生被收拾。
想着,他竟躺在驷馬車上睡了起來。
驷馬車的獨角馬也都是靈獸,能聽懂主人的命令,不用陸雲多管。
就這樣,一個時辰之後,他總算是回來了。
等驷馬車停下的時候,陸雲也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他剛想對着院子裏喊一聲他回來了,讓鵬東和大蛤蟆過來給搬木頭。
可是一坐起來就看到了那面被撞到的土胚牆,下一秒,陸雲的臉色就是一變。
他知道出事了。
噌!
他從驷馬車上跳了下來。
他往裏面走的時候,其他人自然也聽到了馬蹄的聲音,自然也就都朝着外面跑了出來。
陸雲凝眉問道:“出什麽事了?”
被他這麽一問,衆人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大蛤蟆見兩女孩跟李寶都哭哭啼啼的,一時間也有點煩躁,便道:“诶呀,陸哥回來了,你們才開始哭,都哭什麽啊?”
随後它給陸雲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
陸雲問言快速往屋内走了進去。
之後他即可從身上取出銀針。
鬼門十三針有起死回生之效。
即便是鵬東死了,魂魄還在,陸雲就能救他。
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死。
隻不過讓陸雲惱火的是,鵬東沒有做什麽事,而對方僅僅是沖着他而來的,就膽敢做如此惡毒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然,雖然陸雲憋着火氣,可還是先要以救人爲主。
唰唰唰!
他快速的在鵬東的身上紮起了針。
這些銀針看上去紮的是雜亂無章,實際上卻是鬼門十三針的精髓所在。
而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觑。
他們看不懂陸雲的做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但是這會沒人敢打擾陸雲,大家也都希望鵬東能夠趕快醒過來。
随着陸雲最後一根針紮下去,他才迅速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
見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李寶便抓了住了他的手,輕輕的晃了晃,問道:“陸哥哥,鵬哥哥怎麽樣了?他會不會有事?”
陸雲搖搖頭:“放心,他沒事了。”
“坐等一刻鍾,他便能好過來。”
衆人當然是看不出來了。
但是實際上當陸雲紮針下去之後,鵬東身上受傷的部分已經開始快速的自愈。
隻需過一會,他便可完全康複。
好在眼前這些人都是相信陸雲的實力超凡的,所以在陸雲說他能解決之後,衆人原本吊着的心也就放松了下來,一個個如釋重負的坐在了地上。
陸雲依舊是緊繃着臉。
他回頭看着幾個人說道:“那人長什麽樣子?我去了好辨認他。”
非但把這兔崽子給撕碎不成!敢動他的人,就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