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蠻夷僵屍不襲擊他,甚至有的還會給他主動繞道。
隻因爲蠻夷祭司曾經下達過命令,對于鵬東在内的五人,皆都是蠻夷之族的朋友。
結果鵬東沒有上這個特權,反倒是給陸雲提供了不少便利。
甚至陸雲還得寸進尺的想讓蠻夷僵屍給他帶路,得到的自然是一段白眼。
“您還真是不知足啊!”
隐藏在陸雲背後石頭内的蝶夢秋不忍道。
面對調侃,陸運不以爲意。
“嘗試一下嗎?萬一成了呢?能剩下不少時間呢!”
“再說了,真是因此東窗事發了,也是他鵬東幹的,關我陸雲什麽事情!”
“……”
蝶夢秋再一次刷新了對陸雲無恥的認知。
“不過,您有沒有想過,就算您殺了蠻夷祭司,您自個也會被成千上萬的蠻夷僵屍撕碎的?壓根獲得不了吉連王國的寶物!”
“你爲啥就覺得我一定能殺了蠻夷祭司呢?”
陸雲這一個反問,給蝶夢秋整不會了。
“嘛意思?感情您連殺不殺的了蠻夷祭司還兩說呢?”
陸雲嘴角抽動:“吉連王國全軍出動,對蠻夷祭司接連圍剿了七次都沒有成功殺死他,我沒有信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看您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我還以爲您對此十拿九穩了呢?合着您這是隻是碰碰運氣啊!”
蝶夢秋有些無語。
“錯!”陸雲語氣堅定道:“我不是碰運氣,而是賭命!”
“???”
蝶夢秋雙眼瞪大:“賭……賭命?”
“沒錯!就是賭命,賭我跟這蠻夷祭司,誰的命更硬,誰的命格更硬!”
陸雲目視着前方,一字一句道。
“……”
“您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蝶夢秋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來,說完便一頭紮進了石頭之中。
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陸雲。
不過這也讓陸雲落的一個清淨。
蝶夢秋一直想個麻雀一樣,在他耳邊叽叽喳喳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去安心思考對策。
蠻夷祭司,陸雲尚且能跟對方賭命,但這其中還有一個既不确定的因素——亢斬。
這才是讓陸雲感到最爲棘手的存在。
亢斬能被公認爲龍人族有史以來第一天才,其實力自是毋庸置疑肯定比他之前對付的那些歪瓜裂棗的龍人要強的多。
再加上蝶夢秋對亢斬的評價,讓陸雲更加不敢輕敵,其身上絕對還隐藏着不爲人知的手段。
就好比吞天貂一族的貂炸天,看似吊兒郎當每個整形,但實力不僅強橫,而且所使用的空間手段更是詭異。
若不是陸雲當初在龍嘯煉金室時,就一直在暗中觀察,揣摩貂炸天的招式,楓樹林那一戰,隻怕最後敗北的就會是他了。
所以說,無論是亢斬,還是貂炸天,亦或者其餘兩大種族的第一天才,鲲無憂以及鵬萬裏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就在陸雲一邊思索,一邊趕路的時候,在這危機四伏的暴風耀斑的一處不爲人知的機緣之地内,一慵懶的身形打着哈欠緩步走了出來。
其身上散發的駭人氣場,将空間都震蕩出陣陣漣漪。
更爲駭人的是,在他手中竟然提着一具屍體,依稀能看出這人的模樣,正是北冥鲲這次暴風耀斑的領頭人——鲲無憂!
鲲無憂身上毫無生機可言,死的不能在死了!
撲通!
鲲無憂的屍體被扔在了北冥鲲族人的腳下,就像是扔破爛一般。
而那殺了鲲無憂的兇手,也暴露在了大衆的視野之中,淩亂的毛發遮蓋住了臉龐,渾身破爛的衣服,依稀能辨别出,褪色之前應該是藍色。
滿身傷疤,一看就是個十足的戰鬥狂!
可詭異的是,鲲無憂被殺,北冥鲲的人非但不惱怒,沖上去宰了這野人。
反倒是一個個滿眼敬畏的跪倒在了地上,“百年之期已過,恭迎少主回歸!”
至于地上的鲲無憂的屍體,北冥鲲衆人,沒有一個多看一眼的,就好似那是一具無關緊要的屍體,而非鲲無憂的。
那野人點了點頭,“都起來吧!”
聲音非常含糊,就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嬰兒那般。
“真快啊!一百年,整整百年……吾終于熬過來了!”
那野人雙手指天,癫狂的大笑着。
以鵬程爲首的北冥鲲緩緩起身,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天的胡穗兒。
再看那毛發濃密的野人,早已不見,站在他們面前的人,全身赤裸,肌肉蟠紮如龍盤虎屈!眼神堅毅如鷹擊長空,勢不可擋!
俊逸臉龐竟與死去的鲲無憂有八分相似。
相比鲲無憂,此人少了幾分稚氣,多了幾分堅韌和深沉。
如一直狩獵的野獸,随時都可能發起攻擊。
鵬程緩步來到野人身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件湛藍色的衣裳。
“這一次暴風耀斑,他們都來了嗎?”
“都來了!少主!一個不少。”
鵬程點頭回應道。
“很好!”那神似鲲無憂的野人點了點頭,“那這次就都葬身在這兒暴風耀斑之中吧!哈哈!”
“嗯?”那野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那個會陰陽眼的女人怎麽沒帶來?他是吾計劃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這個……”鵬程言簡意赅的解釋了一下緣由。
“還有這等事情!”
“看來這次暴風耀斑與以往不一般呐!肯定有什麽曠世寶物問世,才會導緻暴風耀斑的能量如此不穩定的!”
鵬程雙眼凸出,“難不成會是……”
“說不定!”
那野人穿上衣服,将那一身挺拔的肌肉隐秘遮擋住:“前面帶路,去找那陰陽眼的女人!”
“是!”鵬程趕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來一個袋子,将紮着的口解開,從袋子中緩緩飄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發光蝴蝶。
若不是其身上散發的亮光,如白熾燈那般,或許就将其當成螢火蟲了。
那發光蝴蝶在空中盤旋兩圈,随後朝着一個方向,晃晃悠悠的飄走了。
“走!快點跟上!”
整躲在石頭内生悶氣的蝶夢求,忽感頭痛欲裂,好似無數隻蛆蟲在腦袋裏爬。
鑽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聽到動靜的陸雲腳步一頓,看向從石頭中跌落出來的蝶夢秋。
“怎麽了?”
蝶夢秋雙手抱頭,疼痛讓她全身顫抖。
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了四個字:“他……回……來……了……”
便昏厥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