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洞穴上方,結滿了長長的冰溜子,晶瑩剔透,打眼一看,跟一個個倒挂的冰晶蝙蝠一樣,十分滲人。
雖然知道在這種急凍環境下,頭頂上的冰溜子凍的跟鐵疙瘩一樣,但走在下面還是讓人覺得,它下一秒就會毫無征兆的掉下來,将你從頭到腳釘死在地上。
“還沒到下一個大洞嗎?”待在隊伍中間的貓娘忍不住詢問領頭的陸雲。
“這已經是你第五次這麽問了!”陸雲翻了下白眼,有些無語,“我在重申一遍,有出口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說話的聲音随着陸雲的腳步同時一滞。
“嗯?看見出口了?”
貓娘小腦袋瓜從陸雲的腋下位置鑽了出來,看向前方。
“啊……嗚~”
一聲尖叫從貓娘口中傳出。
隻見前方一隻體型碩大的白色豪豬,密密麻麻的尖刺上被插滿了冰溜子,将其插了一個透心涼。
“噓~”
陸雲幾乎處于本能的捂住了貓娘的嘴巴,“不想變成他這樣,就就管好自己的嘴!”
分貝過高的話很有可能将洞穴上這些懸挂的冰溜子給震下來。
到時候可就是天上下刀子了。
“冰原豪豬!洞口的陷阱估計就是它設的。”
王五納悶:“身爲奴隸獵人中的一員,他怎麽會平白無故死在這裏的?内讧了?”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陸雲快步走向前,嘗試用手推了兩下這豪豬的屍體,紋絲未動,凍住的鮮血已經将屍體跟地面牢牢的焊死在一起了。
“這夥奴隸獵人該不會是爲了堵住咱們的路,才殺了這隻冰原豪豬的吧?”倩晴兒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排除這個可能!”陸雲透過縫隙看向前面的路,前面果然有隐約的亮光透過來。
“那還等什麽,趕緊讓你那小家夥給這隻冰原豪豬解凍了啊!”貓娘指着環繞在陸雲周身的陰陽魚異火說道。
“嘛玩意?你再說一遍!”陸雲用看智障的目光看向貓娘,“你是真想成冰雕啊!”
用陰陽小魚解凍的方法他能想不到,之所以沒用是因爲,如若讓陰陽小魚釋放足夠解凍的熱量,隻怕還不等這豪豬解凍,就要先下起冰溜子雨了。
“不能用火那怎麽辦?”貓娘揉搓着自己毛絨的耳朵,猛的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準确來說是她的貓爪。
“你們不會是想讓老娘一爪子一爪子将這冰原豪豬給解刨了吧?”
看衆人默認似的沒有說話,貓娘一下子就慌了,趕忙說道:“這冰原豪豬全身尖刺,無從下爪不說,如今尖刺又全都被凍上了,堅硬程度更是提升了一個檔次,就憑我這小爪爪,得刨到猴年馬月啊!”
“沒事!我們不着急,你慢慢刨呗!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我們相信你!”陸雲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大有一副農村老爺們看熱鬧的架勢,主打一個站着說話不腰疼!
“别呀!”貓娘苦瓜臉,搖晃着倩晴兒的胳膊,似乎是想讓其替他說說話,真要是讓她自個拿爪子撓的話,這還不得将她的剛做過保養的爪子幹報廢啊!
“好了,陸雲!你就别逗貓妹了!你這麽說,應該已經想到對策了吧?”跟陸雲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她心中清楚,陸雲一旦擺出這種姿态,八九不離十是心中已經有注意了。
“給她點教訓,看她下一次還敢不敢拿我看涮!”
陸雲嘴角上揚,扭過頭看向眼前的冰原豪豬。
正如倩晴兒所說,他卻是已經想到應對之策了。
貓娘則是朝着陸雲做了個鬼臉,小小的表示了一下心中的不悶。
至于地精歐文和王五的目光則是全程在陸雲身上沒移開過,他們也好奇,在不用火化凍的前提下,陸雲要用什麽方法來挪開或者說摧毀這隻攔路的冰原豪豬。
隻見陸雲将手再次放在了冰原豪豬身上,下一瞬,幾乎将整個洞口都擋住的冰原豪豬便詭異的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不過很快,王五和地精歐文便反應了過來,這冰原豪豬的屍體被陸雲挪進了火焰山空間中。
“冰原……冰原豪豬的屍體怎麽消失了?”毫不知情的貓娘揉搓着眼睛,“真的……真的消失不見了?”
陸雲一臉邪笑的扭過頭,揉着肚子看向貓娘,那模樣好似冰原豪豬被他吃進了肚子一樣,“要不我送你去見見他?”
當時給貓娘吓的就炸毛了,緊接着一聲高昂的叫聲便從依偎着她的倩晴兒口中發出。
登時陸雲便感覺腳下傳來一絲輕微的震顫,洞穴上方的冰溜子也跟着搖晃起來。
“不好!”
陸雲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倩晴兒面前,壓低聲音呵道:“别叫了!”
可爲時已晚,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從他們後方傳來,陸雲心知大事不好,不顧的其他,雙手齊出,同時摟住倩晴兒和貓娘的柳腰,留下一句話:“快跑!”
便朝着前方狂奔而去了。
王五和地精歐文如蒙大赫,趕緊跟上陸雲的步伐。
膽大的歐文還朝着身後看了一眼,好巧不巧,掉落在地上的冰溜子摔成的冰渣,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那張老臉上,給砸出一個血坑出來。
要知道地精的皮膚本就粗糙,再加上歐文常年在鍛造打鐵,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在跟鍛爐爲伴,皮膚早就被烈火炙烤的又幹又硬,如一層甲胄了,可依舊被一塊小小的冰渣給破了防。
可見這冰渣非同一般啊!
當下一雙短腿都快蹬出殘影了,速度一度趕超陸雲。
而這一幕正好被貓娘看到,原本還不老實,瞎掙紮的她瞬間乖巧的跟個洋娃娃似的,一動不敢動。
地精歐文都扛不住,更何況細皮嫩肉的她了。
聽着身後那清脆聲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近,衆人的每一根神經在此刻都繃緊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