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手持太阿劍跟龍人族二長老亢彈的龍爪碰撞在一起。
火花四濺!
經過地精歐文回爐鍛造過的太阿劍,鋒利度上有了明顯提升。
雖沒有破開亢彈的鱗片防禦,但也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劃痕。
這還是陸雲沒用動手劍意,單憑太阿劍的鋒利度辦到的。
可見鍛造之後的太阿劍是有多恐怖。
亢彈猛的一用力,将陸雲震開,看着鱗片上那道刮痕也是吃着實吃了一驚,有些忌憚的看向陸雲手中的太阿劍,心中呢喃道:“這劍看起來有點東西啊!一擊竟然便在老夫的鱗片上留下了這麽大一道傷痕。”
餘光瞄了一眼亢季那邊的情況,正與貂炸天纏鬥在一起,雙方不分伯仲。
“看來得速戰速決才行了!”
亢彈雙目一凝,“原始覺醒!”
“水龍真身!”
一雙淡藍色的翅膀從亢彈的後背生出,淡藍色的龍鱗上也映照出海浪的波紋。
“乖乖束手就擒吧!”
陸雲嘴角微微上揚,“一上來就顯出真身,還真是有夠給小爺面子的啊!”
将太阿劍立在身前,“正合我意!小爺也想趕緊速戰速決!”
劍意狂瀾,從陸雲身上噴薄而出。
将烏雲密布的天空都撕裂出一道口子。
亢彈瞳孔猛的收縮,看着那與天地渾然一體的陸雲,不驚訝是假的,但驚訝之下卻充斥着難以隐藏的火熱。
“這就是煉金之源嗎?實力果真是深不可測啊!”
“如若能得到你,老夫肯定能稱霸空島的。”
說着亢彈身上同樣爆發出了強悍的氣勢,空氣中的水元素開始變的躁動不安起來。
磅礴大雨如天幕一樣,從蒼穹之上落下。
“這是……”
激戰在一起的亢季和貂炸天十分默契的拉開了距離,皆都有些差異的看向雙眼緊閉,被劍意淹沒的黑發少年。
“一個小小人族,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深厚的劍道感悟?”
亢季震驚不已。
“哈哈!這人族的真實實力果真沒讓吾失望啊!”
貂炸天欣喜的道,他心中雖然知道陸雲隐藏着實力,但沒想到竟然隐藏了這麽多。
“賢侄!你可真會玩啊!竟然費盡心力的培養出來這麽一個人族奴隸,砸進去的資源都夠你組建一支軍隊了吧?”
亢季将目光從陸雲身上收回。
如此洶湧的劍意雖然驚豔到了他,但同時他對亢彈的戰鬥力更有信心。
可接下來貂炸天的話,卻讓他當場愣在了原地。
“亢季長老,您真會說笑,小子的性格相比早就在空島之環傳開了,那個種族不知道小子向來獨來獨往,壓根沒有圈養奴隸的習慣啊!”
“這人族跟小子的關系也僅僅見過幾面而已。”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
亢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如若真如貂炸天所說,那這人族隻可能有兩種來曆,一是其餘兩個超一流勢力派來搗亂的,金翅大鵬一族概率大一些,畢竟剛才那具金翅大鵬的屍體他也見到了;其次便是人族之中出現了一個天賦絕世無雙的天才。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亢季想看到的。
“亢季長老,您别光盯着這人族看啊!咱們的切磋還沒結束呢!”
言下之意便是,這人族是由他貂炸天保着的,想要對着人族出手,得先過了他這關再說。
“賢侄,本長老看你真有點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亢季語氣不善的說道。
“哈哈!亢季長老說笑了,年輕人不猖狂點那還能叫年輕人嘛?”
貂炸天絲毫不懼。
兩人身上的氣勢同時拔高,再次交鋒在了一起。
陸雲這邊,太阿劍劍身一顫,發出铮铮劍鳴,這漫天的劍意好似有了牽引一般,開始瘋狂朝着太阿劍中湧入。
眨眼間的功夫,太阿劍的整個劍身便被乳白色的光芒所充斥了,從陸雲釋放劍意到太阿劍充能完畢,中間甚至連一秒都沒有。
這也是太阿劍回爐重造之後另一個恐怖之處。
超乎之前數十倍的充能速度。
“受死!”
陸雲雙眸一凝,提劍便朝着亢彈斬去。
“風華!”
亢彈雙翅一震,雨幕像是被一道天塹從中劈開一樣,分散在兩邊。
“水漫波天!”
方圓數十公裏内的水元素開始躁動起來,濃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高。
開始朝着亢彈彙聚,這一刻,世上似乎隻有水元素一般,方圓幾裏幾乎感受到不到其他元素的存在,全都是水元素那狂暴的氣息,如山盟海嘯一般。
“能見識老夫這一招,你這輩子值了!”
陸雲沒有言語,眼中卻滿是不屑,這話一年四季他不知道聽多少人說過,但他依舊安然無恙的站在了這裏,至于對他說過這話的人,墳頭草都一丈高了。
轟!
電閃雷鳴,大地崩壞!
無數道落雷在陸雲和亢彈周身炸裂開來。
空間漣漪不斷,搖搖欲墜下,似乎随時可能崩塌。
餘威所過之處,原本破爛的廢墟瞬間化爲虛無。
亢季和貂炸天看到這一幕,自覺的停手了。
畢竟一旦受到波及,輕則重傷,重則小命不保啊!
亢季眼神犀利的看向那能量宣洩中心的黑衣少年,心中暗下決心:此子決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如此年紀便有此等實力,就算是放在龍人族中,也算是千古奇才的存在。
不加以扼殺的話,陸雲的存在很有可能将空島之環如今的局勢打破,帶領人族走向輝煌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先祖已經用血粼粼的事實告誡過他們,千萬不要小看軟弱的人族,他們的身體中蘊含着無限可能!
稍有疏忽,便會重蹈覆轍。
“亢季長老,怎麽?你也看出這人族的不凡了?不過可能,這是小子先看上的,作爲長輩,您應該不會橫刀奪愛吧!和晚輩搶東西吧?”
貂炸天的話将亢季遠飄的心神從那段塵封的曆史中拉了回來。
“哈哈!賢侄這是說的什麽話?”
亢季眼神中露出一抹狠厲:“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怎麽還有心情去關心其他人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