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着不整的雌性血蟲委屈巴巴的說道。
“夠了!還不顯丢臉嗎?給我出去!”哆羅門溫怒的吼道。
“知道啦!兇什麽?”那衣冠不整的雌性血蟲一邊朝着門的方向走去,一邊小聲抱怨道:“這房間明明隔音啊!除非趴在門上聽裏面動靜!”
聽到這話,薩奇瑪避險似的咳嗽了兩聲。
“嘀咕什麽呢?還不趕緊出去?沒臉沒皮的東西!”
哆羅門呵斥道。
“公爵大人!讓您見笑了!剛才您聽到的,估計就是這個賤骨頭叫的!”
“咱們都是雄性血蟲,懂的都懂,到火候了,确實會印制不住變得比較粗魯!”
“是!可是羅門行長!堂堂一島之主都死在你面前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做這種事情?”
“是不是有點蔑視生命了?也有點擡不尊重死者?按照我薩氏一脈的規矩……”
“等等!您又誤會了,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漆皮島島主來之前,我們就已經開始了!”
“要不然當時漆皮島島主死在我面前時,也不可能來不及機緣啊!實在是分身乏術。”
“然後漆皮島島主慘劇發生,事情沒談成不說,還得面對像您這種大公無私的血蟲審問追責!那會兒是心煩意亂啊!就想找個發洩口!”
“也就沒停!結果做着做着,馬上就要來貨的時候,您就上門蹭飯來了!”
哆羅門從容的解釋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說的薩奇瑪是啞口無言。
此時跟随薩奇瑪來的侍從也俯下身子,在其耳邊低吟:“主人!漆皮島島主的屍體我檢查過了,确實已經死了一個多小時了!咱們似乎真的搞錯了!”
薩奇瑪的臉色是一變再變,陰沉不定!
“您不是還餓着肚子的嗎?這頓飯我請客,您看看吃點啥!?”
哆羅門熱情的招待道。
“不用了!我可沒有和屍體共進晚餐的習慣!”
薩奇瑪起身離開了,跟在身後的侍從意味深長的側目看了哆羅門一眼。
“那我就不遠送了!”
哆羅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說道。
“少爺!這次有點棘手啊!對方是薩氏一脈的王系成員,如果動他的話,必然會遭到薩氏一脈瘋狂的報複的!”
“風婆!這次隻是試探一下,到底是誰在幕後對咱們下手罷了!沒說一定要将其鏟除!”
哆羅門眼中射出精芒:“而且!這薩奇瑪背後肯定還有血蟲在操控着一切。”
“據我對薩奇瑪的了解,脾氣雖然大,但是從不過問這種同族相殺的事情,因爲他自己就是一個劊子手!”
“少爺!照你這麽說,是薩氏一脈想對咱們黑龍行會下手?”
哆羅門搖了搖頭:“如果是薩氏一脈動手的話,就不會是查封咱們的店鋪的這麽簡單了!”
“風婆!你親自去查查,星河拍賣會會長噶伽這些天的行動軌迹!”
“少爺!您是懷疑這一切都是噶伽指使薩奇瑪幹的?可是沒道理啊!薩奇瑪爲何要聽噶伽的話啊?”
“因爲那晚拍賣會,我搶了薩奇瑪的拍賣品,噶伽正是利用這一點,成功的駕馭住了薩奇瑪這把指哪兒打哪兒的槍!”
哆羅門聲音冰冷的說道。
“對了!風婆,如果查到的和我猜想的一樣,不用請示,直接找機會做掉噶伽就行!”
“他的死,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知道了!”風婆領命便離開了。
随着吱呀一聲,寬敞的房間裏,隻剩下了哆羅門一隻血蟲。
“哼!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真理不管放在那裏都有用!”
一張紙條從哆羅門手中滑落,上面将這件事寫的清清楚楚。
而這紙條正是薩奇瑪離開時,他身邊的仆從給他的。
由此可以起看出,哆羅門已經見手伸到什麽位置了。
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星河之上,無數飛舟在疾馳,站在船頭的獨眼血蟲大喝一聲:“射擊!!”
無數血色長矛從飛舟上飛出,直逼遠處那漆黑星河中的一抹湛藍。
“繼續!不要停!”獨眼血蟲大吼道。
一輪接着一輪的血色長矛飛出,雖然全都被那湛藍光團躲開了。
但相對的,在躲避的同時,速度也慢了下來。
與身後飛舟相距的更近了。
“二隊,三隊聽令,左右夾擊,形成合圍之勢,決不能讓其再跑了!”
獨眼血蟲看着越來越近的湛藍光團,眼中抑制不住的狂熱。
這是多少血蟲夢寐以求的東西,今天竟然被他給碰上了。
他怎麽可能錯過!
很快這湛藍色光團便被三條飛舟夾擊住了。
“好!弟兄們幹的不錯,就這樣一鼓作氣将他逼到最近的海島上,成王封臣,榮華富貴的日子已經在向我們招手了!”
獨眼血蟲鼓舞道。
“是!!!”
喊聲震天。
星河中的湛藍光團怒吼一聲,直接撞向了左方的飛舟。
可是飛舟紋絲未動,這光團卻在星河中連續翻轉了好幾個跟頭,才堪堪止住身影。
“小東西還真是天真啊!這些飛舟的底部都是專門加厚過得,就算将你那小腦袋瓜撞碎,這飛舟也不會有任何事情!”
顯然這是一群海盜,因爲隻有海盜爲了方便逼停過往的飛舟,才會特意去加厚船底。
“老大!快看!前面就有一座小島!”
“快!弟兄們!爲了榮華富貴,轉舵控制方向!”
“是!”
可就在這時,三條飛舟下方閃爍起湛藍的之色。
一聲宛如來海底深淵的咆哮聲響起。
震蕩的星河漣漪不斷。
一隻龐然大物直接在三條飛舟的下放沖了出來。
将三條飛舟掀飛到了空中。
“趕緊打開護罩!”獨眼血蟲大吼道,雖然被掀翻,但眼中的興奮卻不減反增。
“竟然有兩隻臧波耶魯!哈哈,發财了!這下徹底發财了!”
“可是,老大他們都跑了啊!”
“它們跑不了,看星河裏面!”
隻見漆黑一片的星河表面,稀稀拉拉的漂浮着淡藍色的液體,一路直至遠方。
這顯然是臧坡耶魯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