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門外傳出瘋狂的敲門聲。
門内的薩蕭臉上的笑容急速消失。
他曾經下過死命令,隻要他進入地下室,誰都不能打擾他!
違令者,斬!
可是薩蕭陰沉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笑容:“于是!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能少了‘美食’呢!”
吱呀!
随着地下室的門被打開。
“島主……”
敲門的仆從剛說出兩個字,便被一道血色觸手給卷住了身子,拽了進去。
砰!
地下室的門再次關上了。
房間内,那仆從已經被血色觸手給嚴絲合縫的包裹了個嚴實。
“桀桀!“美食”馬上就要出鍋了!”薩蕭說着,那由血色觸手形成的血球,開始急速收縮。
就在此時,原本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二哈,一個激靈從地上做了起來。
“等等!島主!”
“嗯?”薩蕭雖然很不爽在烹饪美食的事情被打擾,但是礙于二哈現在的重要性,他還是停手了。
“怎麽了?難道你還要爲他求情不成?”
“這倒不是!”二哈苦笑着說道:“我自個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怎還有閑心去管其他血蟲的死活!”
“隻是有些好奇,剛才這仆從這麽用力的敲門,到底所謂何事罷了!不妨耽擱幾分鍾,放出來聽一聽,也給這枯燥的等待,解解悶!”
二哈提議道。
薩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答應了,将血球打開了一個小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血球内的仆從大口喘息的同時,磕磕絆絆的說道:“外面……外面,薩爽翻判了!帶着手下在攻打島主堡壘!”
“什麽?”薩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知道的欺騙吾的下場!”
薩蕭甯願相信這是仆從再說謊,也不相信薩爽會反。
“島主……島主大人,不相信的話,您出去一看便知!”
“哼!給我等着,如若你敢騙吾,吾已經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着薩蕭便走出了地下室。
就在大門關閉的一刹那,二哈身上的金芒大盛,可卻不是治愈自身那千瘡百孔的身體,而是将那觸手形成的血球給擊碎了。
“大哥!您沒事吧!!”
這仆從不是别人,正是陸雲用異火假扮的。
“沒事!你大哥這副骨架子何時這麽脆弱過。倒是你,二哈!讓你受苦了!”
陸雲看着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二哈,滿是愧疚。
“不必在意,大哥!這都是小傷!”
二哈毫不在意的說道。
“趕緊趁那白菜幫子不在,咱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本以爲陸雲會一口答應,卻不成想,陸雲竟然被搖頭拒絕了:“不着急!”
“大哥……”二哈還想勸陸雲不要意氣用事,可當二哈看都陸雲臉上的表情時,長年的默契,讓二哈一下就明白了陸雲的意圖。
而此時在外界,薩蕭看着地上的侍衛的屍體,以及遍布的鮮血,簡直肺管子都要氣炸了。
對于剛才仆從的話,更是信了七七八八。
“薩爽!吾今就将你宰了泡血酒!”
薩蕭咬牙切齒的說道。
而此時已經打得昏天地暗的薩西突然被一雙大手從戰鬥拽了出來。
薩西正要發火,卻發現拽他的血蟲是薩爽大人請來的血字會的小隊長,态度立刻緩和的不少。
“咔嗦隊長!怎麽了?時間我記着呢!還有十分鍾才半個時辰呢!”
“閣下難道沒有注意到,現在戰場上,隻剩下咱們的血蟲了嗎?這難道不奇怪嗎?”
咔嗦冷聲說道。
薩西掃視着各處戰場,果真如此。
“操的!果然都是一群臭魚爛蝦,這麽快就被殺幹淨了!”
“到最後還是得看咱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精銳啊!咔嗦隊長,戰鬥持續了将近半個多小時,也僅僅隻是損失了四成不到的兵力。”
咔嗦:“???”
咔嗦用看智障的眼光瞥了一眼薩西,心說:這血蟲的腦回路多少有點問題?
“閣下!就算對方實力不如己方,可是地上也沒有多少他們的的屍體?不感覺很奇怪?”
“你的意思是說……”
薩西意味深長的看向咔嗦。
“對!”
咔嗦點了點頭。
“那幫血蟲害怕的逃走了是不是?”
“是!”咔嗦下意識的映襯道,可是立馬又意識到了不對:“嗯?不是……”
而薩西這邊已經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這是當然的了,他們是一群什麽雜碎,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罷了!看見這些殘肢斷臂,鮮血橫流場面,被吓跑很正常的!”
“唉呀!不妨哆嗦隊長笑話!”薩西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的老妪:“當初我第一次見這麽血腥的場景時,連着吐了三天三夜呢!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
“夠了!”咔嗦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大喝道:“閣下看清楚了,這分明是對方計劃好的!他們在将事情鬧大之後,刻意的将戰場控制在門口,就是爲了撤退啊!”
“不可能!再說了,可是薩爽大人親自宣戰的!”
薩西這個死腦筋,氣的咔嗦都想掀開對方的頭蓋骨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一團漿糊。
“閣下!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自從戰鬥開始,你還看到過薩爽大人嗎?這顯然要是那個叫二哈設下的圈套啊!”
此時薩西這才如夢初醒,登時額頭上便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那豈不是說明,咱們中計了?”
“是啊!”咔嗦聽到這話,眼淚差點沒下來。
他懂了,他終于懂了!
“現在趕緊下令,讓兄弟們撤退吧!”
咔嗦說道。
“對!撤退,趕緊撤退!”
“撤退?攪和了吾的好事兒,上門打了吾的臉,轉身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一聲如同火山噴發的吼聲籠罩了整個主堡。
“都給吾留下吧!”
說着暗紅的血氣的平地而起,瞬間将主堡給吞噬了。
“不好!”咔嗦率先反應過來,抓住薩西身上的衣服,找準一個位置便沖了過去。
這是他們或許愛去的唯一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