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西緊挨着陸雲詢問道,口中彌漫着鮮血的味道。
顯然這家夥來之前沒少喝。
薩爽如同陸雲之前預料的那般,并未親自到場。
畢竟一旦計劃失敗了,薩蕭問責下來,薩爽也好撇清關系。
現如今,島主城堡外,聚攏着兩撥人馬,雖然都穿着隐藏身份的夜行衣。
但是站位已經說明了一切。
其中一波是以咔喏和陸雲爲首的骷髅會成員,各個都是搞偷襲暗殺的好手。
至于另一波則是以薩西爲首的,隻不過通過剛才的戰鬥,可以明顯看出,這是由實力懸殊的兩撥血蟲組成的。
其中一隊二十隻血蟲的小隊,給陸雲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出手更是幹淨利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薩爽請求背後的大人物,要來的支援。
“讓你們先進,你們樂意?”
陸雲白了對方一眼,顯然聽出了對方話裏的意思。
“哼!既然知道,還不趕緊行動!”
薩西不滿的說道。
他們已經趴在這裏有十幾分鍾,可是陸雲好像一點兒也不急的樣子。
陸雲怎麽可能不急,要知道,二哈可是在裏面正受着非人的折磨呢!
可是相較于這,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等待些許時間才行。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陸雲心中嘀咕着,與身旁的咔喏對視一眼。
“按照計劃行事!”
咔喏點了點頭有,招呼着骷髅會的血蟲緩緩朝着的主堡的大門靠近。
按照陸雲和撒西說的計劃,是先潛入,盡可能多的殺掉主堡内的侍衛,同時伺機尋找陸雲的下落。
可是逼近了主堡大門的咔喏,竟然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
巨大的聲響,瞬間引起了主堡内侍衛和仆從的注意。
薩西則是一臉的懵逼,這跟原先的計劃不一樣啊!
而随後而至的一聲大喝更是将薩西正迷糊了。
“吾薩爽!今日特來讨伐你這個荒淫無道的島主,薩蕭還不趕緊給吾滾出來受死!”
薩西:“???”
薩西都快将眼睛揉秃噜皮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站在主堡大門口的薩爽!
“薩西這是怎麽回事?薩爽大人不是說,他不來的嗎!?”
一名身着黑衣的血蟲來到薩西面前,詢問道。
“我不到啊!”薩西自己還懵逼着呢!
又怎麽給别的血蟲解答啊!
此時大門口,骷髅會的血蟲已經和主堡内沖出來的血蟲侍衛纏鬥在了一起。
薩爽更是被十幾名血蟲侍衛圍住了,手中血氣凝結成的血鏈被耍的虎虎生風,一時間竟無一人敢近身。
趁着這個空檔,薩爽對着薩西所在的方向大吼道:“還愣着幹什麽?難道要看着吾死嗎?”
薩西渾身一哆嗦,如大夢初醒一般,趕忙招呼着身後的手下:“快!快去保護薩爽大人!”
“快!”
原本就已經亂做一團的局勢,因爲薩西等血蟲的加入,更顯混亂了。
而在打鬥中,一個黑影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了主堡内。
至于薩爽,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不見了。
而這一切,自然全都是陸雲搞得鬼,薩爽更是他用異火僞裝出來的。
他薩爽想要穩坐釣魚台,陸雲怎麽可能讓他如意。
隻有将局面徹底攪渾,他才能更好的營救二哈。
甚至陸雲的計劃還不僅如此,此刻在薩爽的城堡外,咔崩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城堡。
薩爽将所有的兵力都借給了陸雲,而他自己的城堡,可謂是一個空殼子……
暢通無阻的走進了主堡内,管家看到咔崩,有些詫異:“咔崩大人!您不是跟着薩西大人去……”
“噓!”咔崩故作疑神疑鬼的樣子,看了兩眼四周,在管家耳邊輕聲說道:“我就是因爲這個才回來的,我有重大發現,薩西那小子不老實,竟然早就跟島主勾結了!”
“啊?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咔崩一把捂住了管家的嘴巴:“小點聲!你想害死我們嗎?薩蕭連薩西都能售賣,說不定這堡内的仆從就有已經被薩蕭收買的,這要是走漏了風聲,咱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現在怎麽辦啊?”
管家神色慌張的說道,顯然已經被咔崩的話吓破膽了。
“趕緊帶我去見薩爽大人啊!讓大人早一分知道,也好盡早想出應對之策!”
“可是……”
管家雖然十分害怕,但還未到達那種六神無主的地步。
“可是?可是什麽?難道你想死嗎?延誤了戰機!咱們都得玩完、”
咔崩恐吓道。
“啊!”
管家面色蒼白的險些癱倒在地上,爲了活命,也不顧的薩爽之前交代的了。
“這邊!咔崩大人!”
咔崩嘴角不經意間微微上揚,又在轉瞬間消失,快步跟上了帶路的管家。
此時在月明星稀的平民窟,一隻滿頭大包的血蟲,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一個狹窄的甬道内。
看樣子,每個一天半宿的是醒不過來了。
而此時哈默島最熱鬧的地方,不是鬥魂競技場,而是島主城堡。
甚至讓很多鬥魂競技場觀衆摸不着頭腦的是,許多挺近一百強的選手,竟然都退賽了。
尤其是薩坤和薩爽所在的隊伍,幾乎沒有來參加的!
這兩個還好理解,薩爽手底下選手被淘汰了多半,隻有寥寥三五個選手晉級,不來也是能理解。
薩坤更是不用說,命都沒了!他手底下的選手,正在拼命的找庇護呢!哪還有時間來參賽啊!
可是最讓觀衆不能理解的是,身爲哈默島島主的薩蕭竟然也沒來,隻有貴族薩羅,孤零零的坐在貴賓席上。
“一切照舊進行!”薩羅猶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生,對着主持血蟲下達命令。
對于薩羅來說,誰是島主,誰掌控哈默島,誰死了,誰又成了戰争的犧牲品,跟他一丁點兒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