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已經盡全力在遏制了。
可是這濃郁的血腥味似乎是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惡魔的種子,正在一點一點的蠶食二哈的理智。
“你……你幹了什麽?”
二哈雙眼猩紅的看向灰色血蟲質問道。
灰色血蟲吓的扭頭就跑,卻被二哈直接一把撲倒在了地上。
鋒利的爪子直接刺入了這灰色血蟲的體内,鋒利的口器不斷蠕動,直奔這灰色血蟲的咽喉而去、
這一擊下去,這灰色血蟲絕無半點生還可能。
“不要!二哈!”
陸雲大吼,喚醒了二哈最後一絲理智,強行調轉了口器,錯開了這灰色血蟲的咽喉位置。
“二哈!堅持住,大哥!一定會想辦法就你的!”
陸雲大腦急速運轉。
二哈之前跟他講的一件事情卻不自主的浮現了出來:在拉姆斯特是決不允許同類相殘的,一旦被發現就是死罪。
聯合當前的遭遇,很難不讓陸雲将二者聯系到一起。
雖然不敢肯定,但八成以上這是薩坤給二哈設下的圈套,爲的就是陷害二哈殺害同族,以此作爲把柄,要挾二哈。
陸雲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去!”
一小撮異火順着二哈的耳蝸直奔大腦而去,這火焰中還包裹着陰陽小魚。
異火屬至剛至陽之物,用其來清除邪祟是在合适不過了。
“希望能來得及!”
陸雲滿頭大汗的控制着那一小嘬異火,生怕其傷到二哈。
口中還不停的呼喊着,讓二哈保持住最後一絲理智。
可随着二哈吸入的血腥氣越來越多,陸雲的呼喊已經不足以支撐二哈保留住神魂了。
就在二哈徹底撒施最後一絲理智,口器即将劃破灰色血蟲的咽喉時,陰陽小魚終于是抵擋了二哈的心神位置。
大口一張,将那些擾亂二哈的毒瘴全都吞入了腹中。
終于是趕在最後一刻的,讓二哈懸崖勒馬。
“二哈!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陸雲甚至連額頭上的汗都顧不得擦,大聲吼道。
可是二哈卻有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受着詭異血腥氣影響的不光二哈一隻血蟲,被其摁在身下的灰色血蟲實際上也受到了血腥氣味的影響,早已經失去了理智,隻不過對方一直被二哈牢牢壓制着,沒有辦法發狂罷了!
二哈全身卸力,直接反被這灰色血蟲摁在了身下,口器瘋狂的蠕動。
“二哈!你這是幹什麽?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陸雲萬般不解。
這麽好的機會,二哈爲何不趕緊逃走。
“大哥!這肯定是那個狗屁勞什子的薩坤伯爵設計陷害我呢!我今兒非讓他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不可!”
二哈跟着陸雲這麽久,那股嫉惡如仇的勁兒,是完美的複刻在了他的身上。
二哈一邊看似竭力的抵擋着灰色血蟲的攻擊,一邊大吼道:“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殺蟲啦!!!救命呐!”
果不其然,剛喊了兩三聲,薩坤伯爵便急匆匆的從旁邊的隔間中跑了出來,雙手捂着鼻子,一腳便将壓在二哈身上的灰色血蟲給踢進了石門之中,而後直接關閉了石門。
一套動作下來,可謂行雲流水!
“小兄弟!你……沒事吧!?小兄弟!”
薩坤看着地上的二哈,試探性的問道,正欲解釋緣由,竟發現二哈竟然昏死過去了。
心中不覺間長呼了一口氣。
此時隔間中走出來一隻體态豐滿的血蟲,看樣子應該是管家之類的。
“伯爵!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
薩坤臉上閃過一絲陰笑,兩道血色鎖鏈迸濺而出,将那胖血蟲捆綁到了身前。
“現在是你表衷心的時候了!本伯爵親愛的管家!”
那胖血蟲渾身一顫,眼中滿是驚恐:“伯爵大人!小的跟了您沒有上億年也有上前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您不能這樣對小的啊!”
“本伯爵也不想這樣,但是爲了本伯爵的鴻通偉業,也隻好犧牲你了!本伯爵會記住你的貢獻的!”
那胖血蟲還想求饒,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口腔中全都被鮮血給填滿了。
“這薩坤可是夠狠的啊!爲了陷害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呐!”
将一切都盡收眼底的陸雲感歎道。
很顯然,薩坤現在殺了胖血蟲管家,就是想将這一切僞造成是二哈做的。
以此作爲把柄要挾二哈。
“哼!這些上位者每一個好東西!”二哈冷哼一聲:“是時候到我表演了!”
将胖管家殺害後,薩坤正要僞造現場,卻忽感有雙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尋着這異樣感覺看去,薩坤和二哈四目相對。
當時薩坤心中咯噔一下,畢竟那貫穿胖管家的血氣鎖鏈無異于他将胖管家殺死的鐵證!
“薩坤伯爵,你……你竟然殺了同胞?”
二哈驚恐的往後挪動身體。
“哆餘小兄弟!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薩坤趕忙爲自己辯解。
“不是我看的這樣?薩坤伯爵!你怕不是拿我哆餘當傻子吧?你的血氣鎖鏈還在這位同胞身上插着呢!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二哈将撕心裂肺,表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餘飄零半生,未逢明主,遇伯爵之後,餘以蒼天開眼,不成想,你竟然是這樣的伯爵,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不是啊!哆餘小兄弟,你聽本伯爵解釋啊!”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二哈搖着頭,痛心疾首的說道:“我要去島主哪裏告發你這等敗類!”
“王八?王八是誰朋友!”
薩坤顧不得這個疑惑,扔下胖管家的屍體,趕忙擋在了二哈身前。
他幹的這件事,決不能讓第隻血蟲知道,不僅他這伯爵之位保不住,甚至小命都有可能搭進去。
“哆餘小兄弟!本伯爵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幹的!但本伯爵也是被逼無奈啊!”
薩坤長歎一聲說道:“此蟲是那與本伯爵不對付的薩爽安插的卧底,今天這一切,甚至是你剛才遇到的襲擊都是他搞的鬼……”
薩坤一番話,可謂是将自己從這件事中摘了幹幹淨淨,而與此事毫不相幹的薩爽,卻滿頭的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