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天氣冷的緣故,這北寒之地有個習俗——喝早酒!
也就是早晨吃早飯的時候,來上這麽一小碗酒水,暖暖身子!
也就爲何明明是早上七點鍾左右,小酒館内卻坐滿了客人的緣故。
換了副打扮的陸雲走進酒館,熟絡的和夥計說道:“兩根果子,一盤下酒小菜,再來壺上好的燒酒!”
“嘚嘞!”
店小二給陸雲倒了杯茶:“稍等片刻!”
說着店小二便奔着後廚去了。
而陸雲則是一邊喝着茶,一邊不動聲色的在這震天的嘈雜聲中剖析有用的訊息!
陸雲之所以放着那麽多大酒館或者飯館不去,而是來到這家占地僅有百十來米的小酒館。
主要是因爲類似這種小酒館,人流量反倒是最多的,來的人也是五湖四海哪兒都有。
而且像這種破舊的小酒館,都會有一定的本地忠實客戶,但凡這帝都有風吹草動,這些本地的碎嘴子,一定知道!
而且人在喝了酒後,話本來就會多,一個不留神,該吐吐的不該突突都會從口中噴出來。
陸雲便是爲此而來的!
就在陸雲在無數嘈雜聲中逐漸鎖定一桌談話的時候,突然有人猛的拍了他的桌子一下。
吓得陸雲渾身一激靈,好似那個正準備偷東西的小偷觸發了警報!
還沒等陸雲發怒,就聽身邊一道粗犷的聲音響起:“都尼瑪瑪給我聽着,誰要是敢在介地界嚼耳根子,别怪灑家不客氣!”
此時店小二剛好将陸雲要的食物端上來,這說話的壯漢是一點不客氣,端起酒壺便倒進了嘴裏。
“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去給灑家拿酒去啊!這點連給灑家塞牙縫的都不夠!”
那壯漢嘟囔着便坐在了陸雲的對面。
店小二見狀,留下一句:“客官!您再稍等一會,小的重新給您去準備……”
這店小二話還沒說完,隻聽哐當一聲!便癱坐在了地上。
面露驚恐,在距離他眼睛不到三公分的位置懸停着一個酒壺。
顯然是這粗胡渣壯漢所爲,而這酒壺之所以爲懸停在半空,其緣由自然是陸雲在另一側用手拿着了。
要不然這酒壺現在已經變成瓷渣子紮滿店小二滿臉了。
“他娘的!哪來的那麽多廢話!趕緊去!”壯漢将店小二趕跑,又将目光看向了陸雲:“你小子面生的很!不是俺們本地的人兒吧?”
此時原本熱鬧非凡的酒館,鴉雀無聲,如同考場一般。
讓剛剛還享受惬意時光的修仙者們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
這粗胡渣壯漢是這一代的地頭蛇,修爲不弱就算了,背後還有當今如日中天的韓家撐腰。
無人敢招惹!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陸雲邊說邊搶先壯漢一步,将盤子中炸至焦黃酥脆的果子拿在了手中。
讓粗胡渣壯漢隻能抓了一把下酒的花生米緩解尴尬。
“可以啊!小子,有點東西!所屬那個勢力的?”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孤家寡人罷了!”陸雲咬了兩口酥脆的果子說道。
一聽這話,粗胡渣壯漢眼中閃過一縷精芒:“小子!眼下有個賺大錢的機會,你幹不幹?”
“大錢是多少錢?十塊靈石?”陸雲調侃道:“殺人越貨也好,謀财害命也罷!我都能幹!但是唯獨在這錢上不能有半點含糊!”
“好!小兄弟也是爽快人!這裏人多眼雜,咱們借一步說話如何?放心!隻要你實力夠,錢絕不是問題!”
滿臉粗胡渣的壯漢說着便站起身來,陸雲将最後一口果子塞進嘴裏,在桌子上丢了兩枚靈石便跟着離開了。
吃白食可不是陸雲的習慣。
小酒館旁邊的巷子内,前面帶路的粗胡渣壯漢,猛地轉過身,二話不說,直接朝着陸雲發起了攻擊。
沙包大的拳頭朝着陸雲就招呼了過來。
這種小兒科的把戲,陸雲自然不放在眼裏,單指便接了下來,甚至身體都不曾抖動半分。
“額……哈哈!灑家果然沒有看錯,小兄弟有點本事兒啊!”粗胡渣壯漢笑着收回了拳頭。
“小兄弟莫怪!灑家剛剛隻是想試試小兄弟,的的身手怎麽樣!”
“無妨!”陸雲搖了搖頭。
“對了!小兄弟貴姓啊?”
“陸雲!”
粗胡渣壯漢一皺眉:“陸雲?這名字灑家咋聽着這麽熟悉呢?”
突然壯漢瞪大了眼睛,可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又立刻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心中安慰道:應該是同名不同人!
可下一秒陸雲開口說的出的一句話,讓這胡渣壯漢汗毛瞬間倒立。
“不用猜忌,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陸雲!”
“小兄弟!真會開玩笑,灑家那日雖然沒有進入冰晶宮殿内,但是那魔頭的畫像,灑家還是見過的,和長的壓根就不像!”
“現在你再看看呢!”
陸雲的話如同一把大錘重重砸在了壯漢的心口,明明已經穿了棉服,卻讓他覺得有種如墜冰窟一般寒冷,徹骨!
不夠人嘛!總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趨勢,粗胡渣壯漢再次看向陸雲。
哐當!
壯漢吓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眼神被恐懼占據。
眼前站着的可不正是那日大鬧冰晶宮殿,殺死北帝的那個惡魔陸雲嘛!
“你……你……”
粗如豬蹄的雙手不停的在地上撥動,挪動着肥碩的身軀,遠離陸雲。
哪還有之前在小酒館嚣張跋扈的姿态啊!
陸雲并未和粗胡渣壯漢多廢話,眼中銀芒閃爍,拘神遣将發動,瞬間便控制住了着壯漢。
随即陸雲便開始翻找起了這壯漢的記憶,看看他昏迷的這些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可不翻找還好,是越翻越亂,越翻越心驚!
直至陸雲被二哈叫醒,他這才發現,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大片。
陸雲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口發悶的讓他喘不過氣來,隻能通過不停的喘息來平息那顆欲要跳出來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