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
大門便被從外面踹開了。
給陸雲吓一激靈,當時就從地上坐起來。
大門倒塌濺起的煙塵還沒消散呢!
數道身影便竄了進來。
當看到陸雲的那一刻,進來的修仙者們都懵了。
“介尼瑪是個什麽東西?長得更個大黑耗子似的?”
“大黑耗子?哪呢?”
陸雲四處張望,卻發現這進來的修仙者的目光竟然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們是在說我?”
陸雲手指着自己,開口道。
順便用餘光掃視了一眼,旁邊能夠倒映出模糊影像的金柱子。
當時便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原本那張俊逸爽朗,号稱富婆殺手,校花收割機的帥臉,如同做了十級美黑一樣。
那個黑啊!站在陰影中,不漏牙齒,看不到陸雲人在哪兒!
就這麽誇張。
“我屮!介尼瑪大黑耗子開口說話了。應該是偷吃了這上古遺址主人留下來的寶貝,成精了!”
有修仙者猜測道。
“你才大黑耗子呢!你全家都是大黑耗子!”
陸雲毫不客氣的回怼道。
可是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
剛才冥想的時候,還再三囑咐自己呢!
一定要心平氣和,不能動不動就發怒。
切忌心浮氣躁,情緒化!
“對不起,剛才說話有點唐突了,向你道歉。”
陸雲這話一出,讓本來被罵的那位修仙者直接懵了,看了眼放在武器上的手,陷入了抉擇。
他這是沖上去呢?還是不沖上去呢?
其餘的修仙者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中不免警惕了起來,實在是太詭異了。
在他們看來,長得烏漆嘛黑的陸雲應該是這間偏殿的看守者。
是阻擋他們拿走這偏殿寶物的絆腳石。
但當前陸雲表現出來的反常行徑,讓他們都有點犯怵,心中不免以爲這是陷阱。
原本還自信心爆棚的修仙者,現如今無一人敢上前不說,竟然還有往後退的。
這些修仙者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陸雲的法眼。
眉頭一皺,心說:别走啊!本來還想着拿這幾名修仙者試試法陣威力的,他們這一走,他可怎麽測試啊!
“唉!你們……你們别走啊!我身後的棺材内,可都是上古時期留下來的上好的寶貝。”
陸雲不說話時,這些修仙者們還在躊躇不前,雖心生怯意,但并未又放棄的。
他這一開口,登時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便漸行漸遠了。
這其中甚至都沒有一個回頭,看哪怕一眼的。
正可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一衆修仙者眼中,陸雲這不正是空城計嘛!
看着空蕩蕩的大門口,陸雲也可懵逼,好端端的怎麽都跑了?
寶貝都不要了?
他現在還沒意識到,那群修仙者是在怕他,才會遁逃的。
陸雲看着一溜煙跑沒影的修仙者,想要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
索性擺了擺手,酒香不怕巷子深。
這一夥跑了,過不了一會兒,便會有另一夥人上鈎的。
不過在這之前,陸雲必須将自己這十級美黑的皮膚,整理一下。
吓到其他人無所謂,主要是害怕照鏡子的時候吓到自己。
可無論陸雲用水清洗還是用異火焚燒,都無法将自己這黝黑的皮膚祛除。
反倒是一系列工序下來,陸雲成功被打磨成了一個全身反光的黑人。
陸雲:“……”
迷瞪了一覺,竟然從一個人家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痞帥俊男,搖身一變成了黑煤礦挖煤出來的煤。
這等落差,誰受得了啊!
就有十足定力的陸雲,都險些暈倒過去。
陸雲在心中不停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憤怒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問題變的更糟糕……”
“去尼瑪的冷靜,去尼瑪的憤怒,讓一切都去他媽!”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窩火。
“當時在哪神秘空間内,就三個人,抛去我自己以外,還有段良辰和那個綠色修仙者。”
“如今變成這副樣子,一定是他們其中一個幹的。”
陸雲咬牙切齒的分析道。
聽到精神識海中的天火神君連連搖頭。
陸雲頭頭是道的分析,壓根從頭就是歪的。
如果段良辰或者綠色修仙者有這等本事兒,不早就将其給噶了,以絕後患。
可正在氣頭上的陸雲,顯然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奈何天火神君知曉一切,卻沒辦法将其告訴給陸雲。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陸雲帶着一道烏黑的殘影沖出了偏殿。
他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他來到了這裏,那麽和他一樣擁有怪物身份的段良辰和綠皮修行者也一定在這裏。
而且很有可能當下就在某座偏殿。
光是想到兩人的嘴臉陸雲就來氣,尤其是段良辰,這次要是在落到陸雲手中,一定讓他的字典裏刻滿“後悔”兩個字。
而且段良辰還知道很多有關北帝的事情,都是陸雲想要知道的。
尤其是一些關于北帝未婚妻的事情,是陸雲最迫切想知道全部的一件事。
反觀那個由百變族基因的病菌的後代綠皮修仙者的重要性,就稍微略次一些了。
“老八卦!你家小子再被這麽霍霍下去,可是會損傷根基的。”
狗剩悠然的側躺在竹席上。
“這是他命中的劫數,沒人能幫的了他的,隻能看那小子的造化了。”
百曉生搖着頭說道,渾濁的眼球中飽含擔憂。
但他心中同樣清楚,他已幹涉過一次,要不然這場劫難二十年前就應該将臨黑魂身上了。
如若他再出手,對于黑魂來說,百害無一利。
完全就是在害他。
“老八卦!有生之年,竟然能從你臉上看到擔憂的神色,真是不容易呐!”
狗剩坐直了身子,伸着懶腰說道。
“你要是沒啥事兒,哪來的回哪去!”
百曉生沒好氣道。
“那可不行!你是不知道,現在上面的世界更亂,天道就像是一個得了神經質的怪老頭一樣。走道上,莫名其妙就會遭到神罰。”
“還是上界待的舒服。”
狗剩掏着耳朵中的污垢,臉上盡是忌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