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麽意思?”
玄衣酒館的三人疑惑的看向趙紅。
可是趙紅并未搭理他們,而是看向陸雲說道:“張護院!你将這兩樣東西帶回來,本事大功一件,但是你刻意隐瞞也是事實,功過相抵如何?”
“這.....行吧!”
陸雲有些失望的答應了下來,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精氣神一下子就沒了!
“嗯!這裏沒你的事情了,舟車勞頓了這麽長時間,肯定很累了!下去休息吧!”
趙紅一擺手,便下達了逐客令。
陸雲心中冷笑一聲,說道:“小爺我有用的時候,你待我如知己!現在利用完了,就一腳拽開!真有你的啊!趙紅,卸磨殺驢用的好啊!”
陸雲雖然心中不服,但表面上,依舊隻能裝作一副笑呵呵的面容,說道:“屬下告辭!”
當陸雲退出帳篷,迎面便看到那禀報之人趴在地上,正在奮筆疾書的寫着什麽。
看那紙張的長度,少說也的有上萬字了,要知道他才進去十幾分鍾啊!
這手速,如果在祖安,高低有他的一席之地!
隻能說是生錯了地方啊!
而在這紙張的最上方,赫然寫這兩大字:遺書!
陸雲:“......”
這個時候那趴在地上的禀報之人也發現了陸雲,沮喪的埋怨道:“你說你啊!幹嘛非要插話呢?現在好了吧!二小姐懲罰咱們怎麽個死法,是上吊還是水刑?”
“阿這!”陸雲撓了撓頭說道:“二小姐讓你給我安排一個住處,讓我好好休息!”
禀報之人聽到這話,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僵在了原地,随後高高躍起說道:“真的?二小姐沒有懲罰你?”
陸雲點了點頭,心說:介尼瑪害怕成這樣,成天提心吊膽的,幹嘛還要跟着趙紅幹啊!
這不是成心找罪受嗎?
但是陸雲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能夠将選擇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很多人都是被動的,無可奈何的。
那禀報之人一聽說不用死了,興高采烈的便帶着陸雲尋找空位去了。
有可能是劫後餘生的緣故,這人一路上給陸雲說了很多這些天暗地裏發生的事情。
要說這篝火營地中,誰知道的最多,自然是趙紅,但要說知道第二多的,眼前之人稱第三,沒人敢稱第二。
畢竟爲趙紅鞍前馬後,傳遞信息的一直都是他,消息靈通肯定是自然的。
而這反而就便宜陸雲了,想一些十分隐晦的消息,如果讓陸雲去打聽的話,興許隻能在趙紅哪裏才能得知的消息,全都被這禀報之人給主動吐露了出來。
不想聽都不行的那種。
這也讓陸雲快速了解了如今三大家族之間的微妙的關系。
表面上三大家族已經達成了聯盟,爲的是幫助吳家抗衡玄衣酒館。
而私底下,趙家和炎家,趙紅和炎鴻才也達成了協議,如果情況實在危機的話,兩大家族非但不會幫助吳家,反而是會在背後推吳家一把。
而最心思最深沉的趙紅,一早由于玄衣酒館有過接觸,可以說,趙紅所帶領的趙家,已經将其餘勢力全都給串聯起來了。
如果掌控的好的話,趙紅将成爲這次上古遺址的最大赢家,沒有之一。
可一旦趙紅玩脫了,那麽等待趙家的将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讓陸雲都不得不感歎一句,趙紅的大心髒,她是真敢啊!
陸雲爲了能夠從這禀報之人口中多聽到一些消息,将他提供的篝火空位一換再換,最終硬生生從最好的地段,換到了最邊緣的位置,與炎家接壤的篝火旁,在這裏篝火旁坐着的,都是趙家護院中的邊緣人物,是萬一和炎家沖突,最先遭殃的炮灰。
“張護院!你确定在這裏?”那禀報之人抓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陸雲爲何要選擇這麽一個睡覺都睡不安穩的地方。
“嗯!這裏多好啊!”陸雲笑着便坐了下來,說道:“不錯!就這裏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那禀報之人還想說些什麽,但看着已經和篝火旁坐着的人熟絡起來的陸雲,還是閉上了嘴巴,悻悻的離開了。
而反觀帳篷内的趙紅和箐姑等人。
“趙紅姑娘,你就這麽放心将這麽一個可疑人物留在身邊?”
箐姑有些不解的說道。
“哦?那箐姑娘!你說我改怎麽處理張兲?”
趙紅笑着說道。
不等箐姑開口,旁邊的黑大帥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殺了他?你讓我手下的其他人怎麽想?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給我賣命了?而且你還未必能殺了的了他!”
趙紅冷着臉說道。
“殺不了他?我們四個金仙境殺不了他一個僞金仙境?開玩笑的吧?”
黑大帥不服的說道。
“如果他不是僞金仙境呢?我就知道一個人不禁能夠僞裝别人的相貌,還能僞裝别人的境界和身上的氣息!”
趙紅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算他是金仙境,我們四個金仙境還制服不了他?”
黑大帥對于趙紅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做法,表示相當的反感和不理解。
“換做一般的金仙境,自然會被我們降服甚至擊殺,但是如果這個金仙境在天仙境就有力抵金仙境的實力呢?你覺的這樣一個強者的臨死反撲,能夠帶走我們中的幾個呢?”
趙紅的話讓玄衣酒館的三人都愣住了。
這世間還有這等奇人存在?
要知道金仙境和天仙境的差距,不同于其他境界之間。
其他大境界之間相差的也隻不過是對靈氣的運用,但是金仙境和天仙境相差的可是法則上的運用上,這一層察覺宛如鴻溝。
可以說,踏足金仙境,便是從一個修士徹底蛻變成了一個修仙者,能夠開始窺探着茫茫大道的奧妙和不凡。
所以說聽到趙紅剛才話,怎麽能讓玄衣酒館的三人震驚呢!
“你說的是那個宋雲天?”箐姑試探性的說道。
“沒錯!就是他!我不知道你們玄衣酒館是怎麽和他結怨了,但你們得小心了,這個人很可怕!”
趙紅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話不禁說給玄衣酒館聽,也是在說給她自己聽,畢竟現在她也站在這個宋雲天的對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