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站在那原先吼叫的蠱人坑洞中朝着下方望去說道。
“可是盛雪她們被帶到哪裏去了啊?”
陸雲有些抓狂的說道。
從那甬道出來,抵達這個類似蜂窩一樣的溶洞之後,前方便已經沒有路了。
“大哥!看你後面。”
二哈的聲音從陸雲的腦海中響起。
陸雲回眸看去,這本以爲隻有十幾丈深的坑洞,竟然是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
神識探去,陸雲眨巴了下舌頭:“路原來就在眼前。”
陸雲沒在猶豫,順着這深不見底的洞穴走了進去。
走了約麽半個鍾頭,狹窄的坑洞才逐漸開闊起來。
直至陸雲來到一處類似于房間一般的洞中。
四周的岩壁上都特意打磨過,還用形态各異的小碎石裝修了一番。
裏面還擺放着許多奇奇怪怪的石雕,那雕刻的東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獸不像獸。
說是抽象風格都有點勉強。
還有許多奇怪的圖騰符号以及刻有看不懂文字的石碑,雜亂無章的擺放在其中。
“這些文字好像不是上古時期的吧?”陸雲指着那石碑上歪扭七八的文字說道。
而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這些石碑上的文字,和他那天在石頭人身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确實不是上古時期通用的文字,而是蠱之一族特有的。”二哈解釋道。
“蠱之一族?”陸雲看着洞中的其他東西,大膽猜測道:“難不成這裏是那上古大能用來研究蠱之一族秘法建造的秘密實驗室?”
“有可能!但是當初蠱之一族被上界各族聯合消滅的相當幹淨,尤其是這煉制蠱人的秘法,更是銷毀的幹幹淨淨。怎麽又被人族的大能給窺探去了?”
二哈納悶的說道。
就在陸雲兄弟二人都想不通的時候,這洞中一處牆壁突然發出一聲轟隆隆的響聲。
陸雲的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全身魔氣洶湧,準備随時投入戰鬥。
一個全身淡藍色的蠱人緩緩從石牆後面走了出來,可陸雲卻并未動手。
因爲它的尾巴上纏繞着盛雪和龍嘤二人,讓陸運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剛才猜測的沒錯,這裏确實是一位上古時期的天才坐化留下來的小世界!”
陸雲一臉震驚的看着這個全身淡藍色的蠱人。
他不是驚訝這蠱人爲何會說話,而是剛才他和二哈的交流全都是用心神完成的,根本就沒有用嘴說,這蠱人是怎麽知道他們的聊天内容的?
二哈也着實吃了一驚,畢竟活了這麽長時間,這種事情他也是頭一次見。
“不用驚訝!這是我變成這副鬼樣子之後,獲得的唯一一點好處了吧!能夠窺伺别人的心聲。”
那淡藍色的蠱人話語滿是滄桑。
“蠱之一族确實被消滅的很徹底,但因爲當時各大種族并不看重人族,沒有将那些正在進行養蠱考驗的人族也給殺了。
而這個小世界的主人正是當中的一員。他雖然沒有記下蠱之一族所有的制作蠱人的手法,但也已經初窺門徑。
在他修煉遇到瓶頸之後,無法在寸進,便想起了這制作蠱人之法,于是乎他便開始了慘無人道的實驗。但由于這小世界的主人隻是管中窺豹,掌握的蠱人煉制手法不成熟,所以形成了相當多的殘次品,而我便是其中的産物之一。”
“雖然肉身和境界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長,但卻也從人淪爲了一個怪物。擁有永久生命的同時,活生生的被困死在了這副軀殼之中,永世不得入輪回,那些外面的蠱人,全都是被無盡歲月碾碎了希望,最終被心底的那股嗜血的念想蠱惑,迷失了自我,成了真正行屍走肉的怪物,唯有我在苦苦堅持,沒有被那嗜血的念頭吞沒,但也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陸雲接過話茬,繼續說道:“所以你抓了我的同伴,将我吸引過來,幫你解脫?”
那淡藍色皮膚的蠱人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是這麽打算的,可現在我改變注意了。我要重新變回人類,重新活一次。”
“那你還不趕緊将我的朋友放了?讓我們離開!”
陸雲看着被對方尾巴捆綁着的盛雪二人說道:“剩下的你愛活不活,隻要你不來妨礙我,就算是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也沒人管你!”
“沒問題!但你也的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淡藍色皮膚的蠱人說道。
“大哥!小心這它使詐!”
二哈提醒道。
“使詐?”淡藍色皮膚的蠱蟲發出一聲刺耳的笑聲說道:“忘記了?你們說話的聲音我是能夠聽到的!”
“什麽事情?你讓我答應你什麽事情?快說!”陸雲催促道。
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讓陸雲感到渾身不自在。
淡藍色皮膚的蠱人一甩尾巴,将盛雪和龍嘤二人扔給陸雲,說道:“你可以帶着他們離開,至于那個剩下那個叫做何念慈的小姑娘!她對我的重生計劃有大幫助,我就留下了!而這就是我的要求!”
陸雲沒有說話,而是查看了一下盛雪二人的情況,雖然身上有點斑斑血迹,但都不是緻命傷,之所以昏過去,完全是因爲受到了過度的驚吓而已。
陸雲用平生最快的手速,将二女送入到了火焰山空間中,随後看向那淡藍色的怪物說道:“我不管你那勞什子的重生計劃是啥?但一個團隊就應該整整齊齊的,每一個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你想讓我丢下同伴,離開,我陸雲做不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你還是執行你原來的計劃,讓我送你進輪混吧!”
說着陸雲直接沖向了那淡藍色的怪物。
可擁有看穿人心能力的淡藍色蠱人,在陸雲動手的瞬間,便已經有所動作,輕松的避開了攻勢。
“雖然你很強,甚至戰力都可以與上古時期的天之驕子們一較高下,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奉勸你還是就此立刻的好!”
淡藍色怪物如同蜘蛛一樣扒在洞壁頂部,風輕雲淡的說道。
“我要是偏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