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人多勢衆,每次自己都是落下個落荒而逃的下場!
這也是爲什麽他一再勸阻陸雲的原因。
甚至給了他兩枚血鱗煞鲲的心頭鱗,其中一枚上設置的傳送點便是這裏。
這也是曾經血與淚的教訓,畢竟這種長距離的傳送不像在西風之地,隻需要破開空間便可以!
長距離傳送最主要的便是要确定好空間坐标才行,這是個十分耗費心神的活!
但卻是長距離傳送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因素。
如果空間坐标做不好,那可就是上界随機傳送了。
傳送到這些分離的大陸還好,萬一傳送到中州島或者是未知的秘境之内,那可就夠燈菟子喝上一壺的了。
如果再倒黴一點,直接傳送到亂流空間内,那一不留神可就是個神魂俱滅的下場!
可當燈菟子剛要告訴陸雲他手中兩枚鱗片中那個的空間坐标是這裏的時候。
就感覺一個強的空間波動從自己頭頂四散開來!
燈菟子下意識擡頭看去,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在自己眼中急速擴大。
等燈菟子反應過來想要跑得時候,已經晚了!
咚的一聲!
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從燈菟子口中傳出!
陸雲抑制住直沖天靈蓋的眩暈感,心想:這次後勁咋這麽大啊!難道是用鱗片傳送的原因。
過了将近三息時間,陸雲才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兒,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可看到眼前景象他人傻了,那熟悉的宛如狗刨過的花海空地不正是自己剛才做的位置嗎?
合着這鱗片這麽大動靜,就給自己傳送了不到十米的距離啊!
先不談這距離的雞肋,最主要是傳送完之後那長達十秒的眩暈。
經典的我控我自己呗!
有着十秒功夫,陸雲活力全開早就跑出去二十多裏地了!
這不純純的坑爹貨嘛!
陸雲心裏那個氣啊!
這是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試用了一下,這要是等自己被一旁老秃驢包圍的時候用。
怕還沒等自己清醒,就被禅杖排成肉餅了。
“登徒子!你這老登,誠心還小爺是不是?”一想到這,陸雲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掃視了一圈,愣是沒看到燈菟子的身影,就連那塊天地玄木做的木門也沒有。
陸雲是萬萬沒想到,這老登竟然攜木門潛逃了!
“老登!你是真不要臉!我告訴你,你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廟,小爺今天非把你的鲲拔毛煮了不可!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鲲之大,一鍋裝不下!”
說着陸雲還真将玄天爐給召喚了出來,顯然這次是真的動火氣了。
畢竟按照陸雲的想法,燈菟子給他這兩枚鱗片不是幫他,而是在關鍵時刻給他後腰來一刀!
突然一隻幹枯的似雞爪的手從下方伸了過來。
不等陸雲悲傷,自己二哥竟然在傳送中異化成這般模樣,便被這形似雞爪的手給推開了。
在花海之中連翻了幾個跟頭。
燈菟子則是扶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小......小子!你想憋......憋死啊!”
燈菟子說話都大喘氣起來,看來是真憋的不輕!
還不等燈菟子緩過勁來,一片閃着血光的鱗片便砸在了他皺紋橫生的臉上。
“老登!想要算計小爺,你還嫩了點!”
陸雲幾乎是咆哮式的吼道。
燈菟子手一伸,陸雲頭頂出現一虛無大掌直接将其摁在了地上。
“小子!你先别叫!讓我歇息一會兒!”燈菟子也是十分的蛋疼,你說你猴急個毛線!
你等我把話說完你在試驗也不遲啊!
休息了約莫一刻鍾的時間,燈菟子這才緩過勁來,陸雲那從天而降的一屁股屬實讓他有點吃不消!
這才給陸雲解釋了其中的緣由!
但顯然陸雲是不信的,沒辦法,燈菟子又從血鱗煞鲲身上取下一片鱗片!
讓陸雲細細感受上面的不同之處,就這麽一感應。
陸雲這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老登!長距離傳送的鱗片上所蘊含的空間之力是那枚短距離傳送鱗片的十幾倍甚至上百倍!
這也就難怪就連陸雲如此強的眩暈抗性都要暈這麽久了。
可這火氣剛下去,下一秒又竄了上來。
“那老登你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啊!大喘氣個雞毛啊!”
“嘿!明明是你個小兔崽子猴急,不等老夫說完就嘗試,現在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燈菟子的火氣也上來了。
在他看來陸雲要是不猴急,聽自己把話講完,哪還有後面的這麽多事情啊!
一老一少争論的喋喋不休,誰也不讓誰!
最後燈菟子實在是受不了了,畢竟年齡擺在那裏,比不過陸雲精力旺盛!
大手一揮,直接将其摔進了破碎的空間之中。
“老登!你玩不起!你等着,小爺我還會回來的......”
聽着天上傳來的回音,燈菟子蒼老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笑容,多長時間了,他沒有和人說過這麽多話了。
而就在此刻,天空之上的血鱗煞鲲發出一聲吼叫!
“咳血梼杌那邊出問題了?趕緊過去看看!”
燈菟子臉上的笑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蒼勁陰沉!
這一刻他再次成爲了那個萬人唾棄的馭獸師首領,成爲了截天的一員!
.......
而此刻在西風帝國一處小城市落腳的龍大炮四人站在喝着茶!
多日沒見太陽,讓四人感覺仿佛剛來到這個世界一般,看什麽都是煥然一新。
隻不過當四人準備付錢走人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陸雲這一走不要緊,将他們的金制宮殿也給拐走了!
“卧槽!我尼瑪金山丢了!”龍大炮四人瞬間便感覺這世界失去了色彩,變成了灰色。
而公孫樂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元帥府的床上,旁邊還放着她一直穿在身上的铠甲,以及那柄刻有他父親名字的長槍!
公孫樂怡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真實到可怕卻又虛無缥缈的夢!
“你明明已經偷走了我的心!可爲何要不辭而别呢?”
公孫樂怡黯然神傷的喃喃自語道。
“我教你的第一課,就是記住!男人都是負心漢!每一個好東西。”
公孫樂怡的腦海中回想起一個聲音。
而那些西風帝國的大臣們,才是真真切切的做了一場夢!
一場做下來腦袋瓜子直作響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