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陸雲也對妖族的貿易有了一個簡單的認知。
基本上就是從無量山拿玄晶,到西方靈界的碼頭賣,然後從西方靈界,帶一些衣服,種子,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
雖然路途遙遠,但是收入也比一般人高的多。
商隊不多,但是每個船隻都比較和平,并沒有出現過惡意競争。
盡管都是同行,但是也會互相扶持。
晚上的時候,所有船隻燈火通明,大家都喝着酒,吃着肉,唱着歌,一路上顯得也不那麽無聊。
這些船上的工人,大部分都是人族,他們從沒想過,在自己家園淪陷之後,還能有這樣平靜的生活。
他們心裏,隻感謝一個人,那就是天歃王。
妖族和人族,本應該互相排斥。
可天歃王,卻開始實現妖族和人族的平等!
讓他們在妖族,再度有了生活的希望。
“你們知不知道,妖族的新妖皇,天歃王,是咱們人類!”
“天歃王肯定不是人類!他就是神!來拯救妖族和人族的神!”
“哎,不瞞諸位,我有幸見過天歃王一面!”
話音落下,衆人齊刷刷的看過去。
“什麽時候?天歃王到底長什麽樣?他厲害嗎?”
“三百年前,我出生的時候,天歃王抱過我,當時我就知道,他不一般!”
“你别吹牛逼了,我還說天歃王是我祖宗呢!”
衆人開懷大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妖族和人類其樂融融的在一起,仿佛都是多年的老朋友。
而此刻,就在另一個船隻上。
宋霸委屈的坐在甲闆上搓着手裏的衣服,看着幾個正在喝酒吃肉的妖族,嘴裏憤憤不平的說道:“要不是父王讓我隐藏修爲,少生事端,我一定弄死你們這群卑微的妖族,還有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
如果想從東方靈界到西方靈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無量山混到商隊,宋霸連續幾天,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怎麽混進商隊。
因爲妖族現在,每一個人族都有身份令牌,可宋霸沒有!
更慘的是,自己不論怎麽壓制修爲,就在那一天,居然在無量山遇到了秦九兒!
秦九兒一眼就認出了宋霸是魔族,雖然魔族人數衆多,但是在妖族境内,吃了敗仗的魔族也都淪落爲階下囚。
這些魔族,說不定有别的用處呢?
比如說,吳裁縫就對妖族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學習經商之道的秦九兒,立刻就出了一個好主意。
這些魔族鬼心思太多,在妖族肯定是個隐患,數量過于龐大,有些能發揮作用的魔族,能留在妖族當個長工,當然,少之又少。
萬一這些家夥數量多了起來,鬼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可怎麽殺也殺不完啊!
魔族成長極快,就像是韭菜一樣,殺一波又來一波。
倒不如,把這些沒有用的魔族,給賣了吧!
沒錯,西方靈界的奴隸機制,特别成熟。
而且同樣,大家都對魔族嫉惡如仇。
當時因爲陸雲還沒有帶寶貝回來,爲了妖族的發展,秦九兒就想了這麽一個好主意!
主要是,魔族這些家夥,價格還非常的高!
原本秦九兒挑選了一批姿色不錯的女魔族,但是西方靈界市場反應并不是很好,反倒是男魔族的價格,水漲船高。
用西方靈界的話就是說,魔族少主軒轅無名在某些文化上,和他們達成了一緻!
因此,大名鼎鼎的九尾妖王,做了這種勾當?
宋霸死都沒想到,自己會被賣了!
爲了保險起見,九尾妖王将所有販賣的魔族修爲全部封印了!
他用力的搓着手裏的衣服,撕拉一聲,宋霸臉色瞬間蒼白,一個大漢走到宋霸的面前,一腳就踹了上去。
“丫的,洗個衣服都洗不好?你們魔族都這麽沒用嗎?”大漢罵了一聲:“難不成,你們這些男魔族的腦子裏,每天都想的那事?”
“呸,真惡心!别攔着我,我要揍他!”說着話,無數拳影朝着宋霸打去。
旁邊看熱鬧的幾個人,連忙說道:“打的時候注意點,别打臉,也别打重要部位,不然到時候不好驗收,等你打完了記得招呼一聲,換我來。”
“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幹不幹淨,上一批賣的魔族,好像都已經被人玩費了,幾個金主都表示價格太高。”
宋霸忍着疼痛,眼含淚水,心中義憤填膺了起來。
爲了魔族,爲了父王,我忍了!
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爲了魔族,我獻出自己的身體又何妨?
父王,爲什麽你不讓軒轅無名來做此事?
那不是剛好對口嗎?
正在喝酒的陸雲看向李四,問道:“李大哥,對面那條船怎麽了?爲什麽一直有人在慘叫?是不是出事了?”
李四搖了搖頭,拿起酒杯,大笑道:“徐缺兄弟,沒事的,以後你習慣了就好,估計是那個不長眼的魔族奴隸惹了不開心,挨揍是很常見的。”
“沒事,徐缺兄弟,等會兒他們打完,你要也想揍魔族的話,我招呼一聲,咱們也去練練拳。”
“魔族?爲什麽他們船上有魔族?”陸雲好奇的問道,魔族的出現,不免讓陸雲心中有些不舒服。
“這是九尾妖王大人開展的新業務,把魔族賣到西方靈界,能給不少錢,這些家夥,在西方靈界,可是值錢的很啊。”李四不由的感歎。
陸雲心中立刻給秦九兒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讓秦九兒負責貿易,簡直太對了!
妖族果然一個比一個狠!
要是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想不到這種主意吧?
“還有這種操作?那咱們船上,難不成也有?”陸雲好奇的問道。
李四幾個人點點頭,李四說道:“當然了,不過咱們船上沒有男魔族,咱們這一趟,船上都是女魔族,徐缺兄弟,等喝完酒,我帶你去看看。”
“如果有那種不值錢的女魔族,你也可以發洩發洩,省的這一路上無聊。”李四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對着陸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