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廖家的核心成員,一個個瞪大眼睛看着陸雲,面容上滿是驚訝與駭然之色。
借廖家祖碑一閱……
這種要求,他是怎麽敢說出口的啊??
還說這種要求不過分?
衆人看向陸雲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一般,心想這個面具人是真傻還是裝傻,真不知道秘法祖碑對于秘宗家族來說,有着怎樣的意義?
秘宗家族之所以能夠崛起,依靠的就是秘法祖碑。
毫無懸念的說,秘法祖碑就是秘宗的根基,就是秘宗的一切。
現在這個面具人居然說要去觀閱他們的秘法祖碑,他還真當廖家是那種随手就可以捏扁的軟柿子不成?
瘋了!
一定是瘋了!
這人根本就不是來談判的,而是想要把廖家給徹底颠覆!
衆人紛紛看向廖家老祖,已經可以想象到即将要發生的一切,絕對會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
果然。
廖家老祖的面孔在劇烈抽搐。
狠辣與陰沉的目光交替閃爍。
大戰随時爆發!
陸雲渾然不知死活,繼續說道:“老頭,你這麽生氣幹什麽?其實有一件事我挺費解的,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是來自于天盜宗。”
“而且你剛才也感受到了,我身上有你們廖家血繼秘法的氣息,說明你們的秘法内容,我已經知曉了,不僅知曉,還修煉成功了。”
“既然我已經學會了你們的血繼秘法,那麽再讓我觀閱一番,又有什麽問題呢?”
其實陸雲的目标根本不是血繼秘法,因爲他的無名神功口訣裏面本就包含有這個部分,真正讓他感興趣的,是秘法祖碑。
據說秘宗家族的血脈起源,是來自于一處上古墓葬之地,而秘法祖碑也是從古墓葬之地傳出來的,或許除了表面的文字外,還承載着一些其他信息。
陸雲想要調查血脈,就隻有從根源處查起。
他提升要觀閱廖家的秘法祖碑,無可厚非。
然而。
廖家老祖卻是怒喝一聲道:“謬論!閣下剛才所說的那些言論,在老夫聽來實在是可笑至極!”
廖家的血繼秘法被天盜宗的賊人抄錄了去不假,被陸雲修煉成功了也不假,可是這跟把祖碑借給陸雲觀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打個比方來說,一個賊跑到我們的藏經閣,把我們的經文全部抄襲了一遍,我沒有能耐抓住你,結果一段時間以後,你突然大搖大擺的跑回來說,反正我都已經把你們的經文背誦的滾瓜爛熟了,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讓我去你們藏經閣再逛一圈呗!
是不是一個道理?
我們要是真讓你進去了,臉面何存?
這已經不是血繼秘法的問題了,而是面子的問題。
廖家老祖怎麽可能同意陸雲這種無理的要求!
“狂徒,老夫已經一忍再忍,可你太不知足,屢次挑戰老夫的底線,如今老夫也唯有舉全族之力,與你殊死一戰了!”
“這些小蝼蟻你就别指望了。”
陸雲輕蔑的瞥了周圍那些廖家成員一眼,劍意真氣陡然綻放,刹那間彙聚成一股恐怖的劍意風暴,呼嘯而出。
嗤嗤嗤——
劍勢浩蕩!
數百名廖家的核心成員壓根沒有半點反抗餘力,受到劍意沖擊的霎那,便是胸口壓抑,如遭重創,整齊劃一的被震飛了出去。
隻剩廖家老祖一人,勉強支棱住身形,白衣鼓脹。
“狂徒,真當老夫沒有能耐制裁你了嗎?”廖家老祖聲震如雷,張口猛地噴出一口濃血,凝作箭矢,瞬間刺破隐匿陣法,朝着廖家後山奔襲而去。
不多時。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于耳,廖家的隐匿陣法碎了,現出廖家真身,金閣玉樓,殿宇橫立,好不氣派。
最爲轟動的是,一座三米高的巨大石碑極速飛來,頂部還殘留着剛才廖家老祖吐出的那道血箭痕迹,而在飛行過程中,石碑仍在擴大。
石碑迎風見長,很快就化作一座山體大小,從廖家頭頂飛過時,陰影遮天蔽日,讓所有的廖家成員都心驚肉跳。
老祖最終還是請出了祖碑。
“這就是秘法祖碑嗎?”
陸雲看着那如同山峰一般撞擊而來的巨大石碑,眼神微微凝聚,但很快就玩味一笑道:“老匹夫,不是說不讓我觀閱嗎?”
“閉上你的臭嘴,老夫今日就讓你死在我族的祖碑之下!”廖家老祖暴怒不已,但臉上已經有蒼白之色顯現。
讓陸雲進去觀閱祖碑,和自己請出祖碑來鎮殺陸雲,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
廖家老祖請出秘法祖碑也是無奈之舉。
他前幾天在穩固祖碑的時候,本就失血過多,如今再次請出祖碑,流失的就不再隻是血液,而是體内隐藏着的血脈之力。
他在以瘋狂消耗血脈之力爲代價,操縱着秘法祖碑移動。
實在是因爲陸雲太過分了啊!
轟隆隆!
已經化作龐然大山的石碑,急速移動,但是相比剛從後山飛出來的那刻,速度明顯下降了很多。
廖家老祖顯得有些吃力,怒道:“你們這群廢物,還不趕緊給老夫幫忙!”
“明白!”
方才被掀飛出去的那些廖家核心成員,不敢耽擱,急忙學着老祖那般,口吐血箭,從四面八方湧向秘法祖碑。
這一幕極其震撼。
當他們的血液觸碰到祖碑的那刻,就意味着祖碑跟他們的血脈建立了某種聯系,但真正有能力操控祖碑的,還是隻有老祖一人。
他們隻是輔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