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陣法内。
也發生了一些小動蕩。
廖同的本命玉髓碎了,說明已經遇難,自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正準備派人出去調查。
忽然間臉色一沉。
殺意貫出。
陣法外。
劍意轟然不絕。
正是陸雲在演示皇級劍訣,磅礴的劍意,牽動着廖家的隐匿陣法,轟隆作響。
廖金輪終于明白了陸雲的意思。
這何止是挑釁。
分明就是跑到别人的墳頭蹦迪啊!
能夠預料到,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席卷而來。
果不其然。
不消片刻時間。
四周的隐匿陣法忽然一陣劇烈顫動。
廖家的人出來了。
爲首之人,廖天祿,一臉兇相,怒聲喝道:“放肆,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嗯?”
他原本是想訓斥陸雲。
卻忽然間察覺到了一絲血脈氣息。
于是順着看去,看見了廖不凡,還沒來得及疑惑,又掃到了一旁的廖金輪,眉頭一皺:“你是……廖金輪?”
“怎麽,不認識我了?”
熟悉的聲音,讓廖天祿身軀微微一震,确定了那人就是廖金輪,眉頭卻是皺的更深了。
“你的手臂,爲何成了這般模樣?”廖天祿皺眉問道。
廖金輪冷笑道:“還不都是拜你那好兄弟所賜,當年的事,别說你一點也不知情。”
聽聞此言。
廖天祿不由得瞳孔一縮。
都是明白人,有些話大可不必說的這麽直白了。
當年廖金輪被逐出廖家,廖天祿雖然沒有參與追殺,但确實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因爲他的好兄弟廖同,就在其中。
而最讓廖天祿驚訝的是。
既然廖金輪在這個時候提到了廖同,說明廖同的死,大概率是與他有關。
隻是。
廖金輪有什麽能耐殺得了實力堪比元嬰的廖同?
廖天祿目光陰沉,下意識的看向了陸雲。
此時的陸雲,旁若無人,依舊在催動着皇級劍意,震的隐匿陣法嗡嗡作響。
太放肆了!
廖天祿心中升騰起殺意,卻再次将視線,落到了廖金輪的身上:“老祖所說的血脈氣息,就是從你兒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通過面相,不難判斷出廖不凡和廖金輪之間的關系。
“正是你胖哥,有什麽問題嗎?”
廖不凡已經算是置之死地了,再加上先前受到陸雲的渲染,也狂了起來。
橫豎都是一死。
不如狂妄的死!
要是讓陸雲知道他這個想法,估計又會忍不住一頓怼了。
廖天祿喝道:“說話沒大沒小,廖金輪,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兒子?”
“老子怎麽教兒子,關你屁事!”廖金輪也是脾氣暴躁。
廖天祿冷笑道:“很好,此事稍後再論,我隻問一個問題,我兄弟廖同,是你們殺的?”
“明知故問。”
“好,你們可以去死了。”
廖天祿也不再廢話,血氣沸騰,淩空斬出一道血刃,卻并非斬向廖金輪父子,而是殺向了陸雲,喝道:“你也該放肆夠了!”
他當然能夠看得出來,廖金輪父子根本不足爲懼,他們的倚仗,肯定是那個戴面具的青年。
擒賊先擒王。
這個道理他懂。
然而。
廖天祿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僅僅隻是斬出了一道血刃,迎接而來的,卻是一道毀天滅地的打擊。
隻見陸雲猛地收斂氣息。
前一秒明明還劍意澎湃,下一秒就内聚于身。
接着。
殘影掠出。
竟是以強橫無比的肉身,直接撞碎了那道血刃,抵至廖天祿身前,一掌捏住了廖天祿的脖子。
“開胃小菜而已,怎麽就成了你眼中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