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毛狗?
大木嘴角猛地一抽,問石原純子道:“純子小姐,你确定這幅畫作就是雲麓大師的真迹?”
“當然。”
石原純子給出了肯定的回答,随即想起什麽,說道:“對了,大木先生,你好像還在跟陸先生打賭對吧,你輸了。”
大木的嘴角再次一抽。
低頭看了看那幅畫作。
又看了看正一臉戲谑表情的陸雲。
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子,會是雲麓大師。
“這小子使詐,剛才他一定是施展了什麽手段,把雲麓大師的畫作擺了出來,讓我們誤以爲是他畫的。
不到三分鍾就畫出一幅畫,而且還是這麽高水準的畫,誰會相信?”
聽見大木這話,周圍衆人也是面露懷疑之色,看向了陸雲。
三分鍾不到就作出一幅這麽高水準的畫,他們肯定也不會輕易相信。
而且。
剛才陸雲作畫的時候,他們隻是看見了陸雲的動作,并沒有看見他實際畫了些什麽,所以大木的懷疑并非沒有道理。
不過很快,石原純子的聲音就粉碎了他們的這種懷疑。
“不可能,這張畫紙上的墨迹還沒有幹,如果是事先準備好的,肯定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也不可能這麽巧,剛好陸先生就提前準備好了這幅作品。”
陸雲的這幅畫,是對照着赝品畫出來的,如果他想提前準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提前知道了大木會送出這幅赝品。
這可能嗎?
以前陸雲根本就沒有見過大木,也沒有人知道,大木會送上一幅雲麓大師的赝品來當作生日禮物。
所以這幅畫肯定是陸雲剛才畫的。
陸雲肯定就是雲麓大師。
石原純子非常笃定。
見大木還是一臉不甘心,陸雲笑了笑說道:“到底是不是我現場作出來的畫,不是很容易就能驗證嗎?”
本來就是幾分鍾時間畫出來的東西,既然他們不信,大不了現場再畫一張就是了。
陸雲正準備動筆,石原山和突然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們相信,陸先生就是雲麓大師。”
這基本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隻是大木在硬撐着而已。
石原山和看向大木,說道:“大木,願賭服輸,還不趕緊跪下給陸先生道個歉!”
“會長……”
“我讓你跪下道歉!”
“是。”
大木内心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屈服在石原山和的威嚴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了地上,咬牙說道:“對不起,陸先生。”
陸雲面露古怪之色道:“就隻是說聲對不起那麽簡單?貌似我們之前的賭注,不是這樣的吧?”
他這話不僅是針對大木,還針對石原山和。
剛才石原山和讓大木下跪道歉,看似遵守約定,不過卻暗中使了一個心機,想要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畢竟學一百聲狗叫,實在太侮辱人了。
陸雲哪能不清楚石原山和的小心思。
換做一般人,可能就借着這個台階下了,畢竟别人也确實下跪道歉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可陸雲卻偏偏不下這個台階,反而是故意問石原純子道:“純子小姐,我跟這隻秃毛狗之前的賭注,是什麽?”
石原純子認真說道:“賭注是誰輸了,就跪在地上學一百遍狗叫。”
“确定是學一百遍狗叫,而不是道歉?”陸雲再次問道。
“我确定!”石原純子點頭。
石原山和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緻。
陸雲的這種行爲,已經不僅僅是得理不饒人了,而是在借此機會,給他這個山和會的會長,來了一個下馬威。
他剛才想糊弄過去,那麽陸雲就直接問他女兒石原純子,賭注是什麽,這就是在明晃晃的打石原山和的臉。
用他這個實話實說的女兒,來打他這個當父親的臉。
而且陸雲還刻意強調了兩遍。
石原山和的臉色自然不可能好看到哪裏去,不悅說道:“陸先生,你何必如此呢,看在我的面子上,意思意思就得了。”
“對呀,姓陸的,我已經給你下跪道歉了,你不要欺人太甚!”大木即使跪在地上,也滿臉不甘的大吼了一聲。
陸雲先是看了石原山和一眼,說道:“石原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句話,你應該說了不止一遍了吧?
姑且不說賭注的事,即使沒有打賭,就沖着這光頭之前說過的那些侮辱龍國的言論,在我這裏就已經犯了死罪。
你的面子在我這裏,真的一文不值。”
山和會會長的面子,一文不值,陸雲這句話說出來,基本就是相當于撕破臉皮了。
石原山和的表情變得陰沉無比。
陸雲卻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低頭看向了大木,神情驟然一冷,喝道:“剛才我跟你主人說話,你這條秃毛狗叫什麽叫?”
“你……”
大木憤怒的張開嘴巴,剛想要說什麽,結果陸雲卻是突然一腳踢了過去,正中大木的胸口。
噗!
大木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緊跟着就像是一條死狗般,重重的翻滾了出去,慘叫連連,直到身體撞在牆壁上,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姿勢,慘叫聲也随之停止。
“既然你不肯遵守賭約,那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