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賭尊嚴,誰要是輸了,跪在地上學一百聲狗叫,怎麽樣,你不是嘴巴很賤嗎,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陸雲目光挑釁的看着光頭大木。
之前這個鳥人說出有辱龍國的不當言論,陸雲就準備讓他跪下學狗叫,不過後來石原純子出場後,這事就沒有再提。
不提不代表翻篇。
陸雲還等着秋後算賬呢!
任何人敢在陸雲的面前,诋毀龍國,都必須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不是簡簡單單的口頭道歉,而是要付出行動上的代價。
總之,光頭大木今天是必須要下跪的,隻是剛好在作畫這件事上,這個鳥貨又不知死活的湊了上來,陸雲正好借此機會來成全他。
大木看着陸雲的表情,心中狐疑,他怎麽這麽自信?他的自信從哪裏來?
陸雲嗤笑一聲說道:“石原先生,你這手下,似乎有點慫啊,我看他說話的語氣,還以爲有多豪橫呢,沒想到是紙老虎一隻。”
陸雲看向了石原山和,接着說道:“我有時候挺不明白的,石原先生看着也不像是蠢人,怎麽會養着這麽一個隻會嘴賤的廢物東西?”
慫?
紙老虎?
隻會嘴賤的廢物東西?
陸雲這一串極具侮辱的詞彙,讓山和會的所有人,表情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大木是石原山和麾下的第一金牌打手,嘴巴雖然臭了點,但是功夫不會差,這次和吉川會争奪地盤一事,還得仰仗他。
這也是石原山和這麽器重他的原因。
可是到了陸雲的嘴裏,卻變成了慫貨,變成了紙老虎,變成了隻會嘴賤的廢物,這不僅僅是在侮辱大木,更是在掃石原山和的面子。
石原山和當然不爽。
真不知道這個龍國青年是怎麽回事,仗着修武者的身份,口無遮攔,盲目膨脹,似乎有點找不到北了。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女兒的份上,石原山和真想一顆子彈送他歸西。
“我慫?呵呵,陸先生,既然你這麽想賭,那我就陪你賭這一次,評判标準是什麽?”大木冷笑着回應道。
“等會我作完畫之後,如果我的作品,不比雲麓大師差,我赢,如果我的作品不如雲麓大師,你赢。”
“可是現場又沒有雲麓大師的真迹來做比較,如何能夠評判出來孰高孰低呢?而且,又該讓誰來當這個裁判?”大木謹慎的問道。
“純子小姐既然對雲麓大師這麽推崇,等我作完畫後,隻要給純子小姐看上一眼,應該就能判斷出,我究竟比不比得上雲麓大師。”
陸雲默默的望了石原純子一眼,說道。
石原純子的臉色并不怎麽開心。
她開始就強調過了,不喜歡陸雲把雲麓大師拿出來比較,因爲那是對她偶像的一種不尊重行爲。
可是陸雲非但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的讓她來當這個裁判。
石原純子心中的不喜幾乎達到了頂峰。
而她又是一個不擅長掩飾情緒的人,幾乎所有的不滿,都寫在了臉上,這在大木看來,就是勝利的信号。
且不說陸雲的畫作是否出衆,就算給他千分之幾的概率,真的達到了大師級水準,也絕對不可能得到純子小姐的認可。
因爲純子小姐已經把對陸雲的好感,徹底耗光了。
大木咧開嘴巴大笑說道:“哈哈,陸先生真是好膽量,這樣的打賭方式都敢提出來,既然你都敢賭,我有什麽可慫的?”
“呵呵。”
陸雲輕笑了兩聲,轉身看向石原山和道:“石原先生,可否給我準備筆墨紙硯?”
“當然。”
石原山和也想挫挫陸雲的傲氣,所以非但沒有阻止他們的打賭,還十分贊許大木應下這個賭約。
不一會時間,石原山和命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陸雲又問石原純子道:“純子小姐,你手中的這幅赝品,借我一用。”
雖然這幅赝品,是那個邋遢男人根據陸雲的原作,仿作出來的,但是陸雲根本不記得原作的很多細節。
本來就是随手畫出來的東西,哪能記得那麽詳細,也根本不會預料到,自己的随筆畫,居然會被人當成寶貝。
石原純子不明所以,但還是把大木送上來的那幅赝品,遞到了陸雲的手中。
“給我幾分鍾時間,你們稍等。”
陸雲笑了笑,走到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将赝品在一旁攤開,粗略掃了一遍之後,就開始落筆作畫。
從他的動作來看,速度極快。
衆人的表情頓時古怪了起來。
陸雲剛才說給他幾分鍾時間,意思不就是說,他能在幾分鍾内,畫出一幅堪比雲麓大師的畫作嗎?
從他的落筆速度來看,确實很快,幾分鍾畫完一幅畫也不是不可能,但那畫出來的東西能看?
怕不是鬼畫符吧!
陸雲是不介意這些人湊過來觀看的,不過石原山和倒是體貼,在陸雲落筆前就交代過:“爲了公平起見,陸先生作畫的時候,不要上前幹擾。”
這才打消了很多人想要上前觀看的念頭。
不然就陸雲那作畫的速度,以及那肆意張揚的揮墨弧度,他們真的忍不住想要立刻走上前去看看,陸雲到底會畫出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不到三分鍾。
陸雲擱下狼毫,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