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原純子走了過來,石原山和露出幾分寵溺之色,随後看向陸雲,眼神中有着一些懇求。
似乎在懇求陸雲,不要搞砸了他女兒的生日會,有什麽矛盾,可以等生日會結束之後再解決。
陸雲神情淡漠。
換作平常時候,可能見到這樣的美女出場,他會情不自禁的瞄上兩眼。
但是現在被一條狗破壞了心情。
最終還是柳煙兒站了出來,笑着挽住石原純子的手臂說道:“純子,你今天好漂亮啊!”
“是嗎,其實我不太喜歡穿和服。”
石原純子雖然是東洋國的女子,但内心反而是對龍國的傳統文化更加感興趣,相比起和服,她倒是更加欣賞漢服的美。
石原山和見狀,說道:“你們聊着,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大木,跟我走!”
說着他看了陸雲一眼,見陸雲沒有反應,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還是很不希望得罪陸雲的。
石原山和帶着大木離開後,石原純子有些困惑的說道:“陸先生,你的臉色不怎麽好看,是覺得我穿和服不漂亮嗎?”
這話聽着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俗話說女爲悅己者容,可石原純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就是單純的一問。
柳煙兒擰了陸雲的腰間一把,說道:“小陸雲你倒是說句話呀!”
陸雲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很漂亮,都快要跟柳煙兒這隻狐狸精平分秋色了。”
“謝謝陸先生誇獎。”
石原純子露出開心的笑容。
……
生日會正常進行,石原純子作爲主要人物,一切當然是圍繞着她展開,可依然會有一些目光,散落到柳煙兒身上。
都是些有賊心沒賊膽的慫貨。
不久之後,那個光頭大木再次出現,他是來給石原純子送禮的。
“純子小姐,我聽說您在龍國留學期間,對龍國的傳統文化很感興趣,尤其是在書畫方面。
我特意去打聽過,好像有個名叫雲麓大師的書畫大家很厲害,所以我前陣子特地跑去了龍國一趟,高價購回了一幅雲麓大師的作品。
希望純子小姐能夠喜歡。”
大木笑着将一幅畫作捧到了石原純子的面前。
“雲麓大師的作品?”
石原純子明顯眼眸一亮,說道:“龍國的書畫作品,我看過很多,尤其是那些古代大師的畫作,意境很了不起。
而雲麓大師,雖然活在現代,可是他老人家的作品,感覺是寫意派的集大成之作,更是了不起。
所以我很欣賞雲麓大師,也希望有一天,能夠與雲麓大師見上一面。
隻是他老人家十分神秘,關于他的身份信息,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我很遺憾。”
一談到雲麓大師,石原純子的話匣子就好似瞬間打開了一般,原本有些清冷的面容,浮現出了一絲對偶像的崇拜。
接着她迫不及待的當着衆人的面前,将那幅畫作展示了出來。
頓時引發一陣陣贊揚。
“果然果然,純子小姐的眼光真是不錯,這幅畫作打開的瞬間,就令我眼前一亮,好似整個會場都多了幾分光彩。”
“龍國文化源遠流長,其中書畫占有很大一個比例,純子小姐深入了解龍國文化,一定是爲了取其所長。”
“看來我以後也得多去了解了解龍國的傳統文化,多去了解了解這位雲麓大師。”
“……”
這些人不管能不能看懂,既然純子小姐說好,那肯定就是好的,管它三七二十一,使勁往天上吹就行了。
可在畫作展開的一瞬間,陸雲和柳煙兒卻是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表情皆是有些古怪。
這還真是巧了。
又是一幅赝品。
他們兩個還清楚記得,當初在雲貴省碰到的那個邋遢男人,冒充雲麓大師瘋狂撈錢。
從眼前這幅畫作的風格來看,可不就是出自那個邋遢男人之手。
你說這事巧合不巧合?
柳煙兒抿嘴笑道:“小陸雲,您老人家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
她顯然是在調侃剛才石原純子說的那些話,說雲麓大師是老人家。
這也合理。
誰能想到一個這麽知名的書畫大師,會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
陸雲又一直那麽低調,别人隻能通過他的畫作來猜測他的現實狀态,瞧,這麽深刻的意境,肯定是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家畫出來的。
以前柳煙兒不知道陸雲就是雲麓大師的時候,也是這麽猜測的。
石原純子當然也這麽以爲。
陸雲聳了聳肩說道:“我能有什麽想法,既然你說石原純子是我的粉絲,要是她看不出來這是一幅赝品,那就太不及格了。”
陸雲這話剛說完,石原純子的驚咦聲就響起道:“我怎麽感覺這幅畫作看着怪怪的,和我以前看過的雲麓大師作品,有些不一樣。”
“不一樣?”
大木本來還想着讨石原純子開心,聽見這話,頓時就愣了一下,說道:“純子小姐,您覺得這幅畫作有什麽問題嗎?”
石原純子盯着畫作看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一幅赝品,大木先生,你上當受騙了。”
大木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暗罵一聲道:“該死的龍國騙子!”
柳煙兒則是樂了,看着陸雲說道:“嘿嘿,怎麽樣啊小陸雲,純子現在及格了嗎?”
陸雲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勉強及格吧,不枉我的粉絲,孺子可教,可教,可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