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說,我的性命也在你掌控之中了?
朱流聽見這句話,腳下一個踉跄,險些栽倒在地。
不帶這麽玩人的啊!
陸雲惆怅說道:“你幹嗎擺出一副這麽難看的表情,是覺得我很過分嗎?你這個樣子,是在爲難我陸某人啊!”
朱流急忙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道:“陸前輩息怒,朱某不敢對陸前輩有任何意見。”
“我有沒有威脅過你?”
“應該……沒有。”
“應該?”
“絕對沒有!朱某心甘情願的認陸前輩爲主,以後朱某的這條命,就交由陸前輩保管!”
事到如今,朱流能有什麽辦法,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跪在了地上。
這樣一來,劉子豐反而是心理平衡了,對朱流的殺意,也瞬間消散于無形。
丢臉就得大家一起丢。
陸雲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剛才就是跟你們開了個玩笑而已,不必這麽介意。”
開玩笑?
什麽意思?
兩人同時一愣。
朱流試探問道:“您的意思是,其實您并沒有在我們的腦海中結下神魂烙印?”
“烙印是真的。”
“……”
“開玩笑的意思是,我并非真的要你們認我爲主,以後該怎樣還是怎樣,隻要你們不再來招惹我,就不會有神魂烙印這回事。”
陸雲隻是爲了多一重保險而已。
隻要劉子豐和朱流不動歪心思,陸雲自然懶得去搭理他們,那道神魂烙印也是如同擺設。
況且。
這兩人并不算太可恨,陸雲從來都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呃,真的得理嗎?
陸雲的二八大杠雖然是他花錢買回來的,但的确曾是劉家之物,是天虛子把它給偷了出來,陸雲作爲天虛子的師侄,怎麽說都有點心虛。
再一個就是無名神功的問題。
陸雲現在基本已經相信了,自己這個宗門,不是什麽好鳥,竟然把别人的血繼秘法剽竊出來,還融合成了一本更加霸道強悍的功法。
怪不得叫無名神功!
陸雲好奇的是,究竟是哪個鬼才這麽厲害,居然能把這麽多種血繼秘法融合在一起,互相之間還沒有半點排斥。
真是個功法天才。
看來咱這宗門,雖然名聲不咋地,但确實卧虎藏龍,人才輩出啊!
陸雲很是欣慰。
說回正題,陸雲今天之所以這麽蠻橫不講理,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把劉家的血繼秘法給撕成了碎片。
總不可能給劉子豐認錯吧?
那得多沒面子啊!
能讓陸雲低頭認錯的人,隻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個,真的不能再多了。
既然不能認錯,可是又做錯了事,能咋辦呢,當然是蠻橫一點了,用拳頭說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更有道理。
不信問問劉子豐,問問朱流,陸雲有沒有做錯。
讓他們當着陸雲的面,大聲回答。
他們肯定會回答說陸雲沒錯,錯的是他們。
這就是發自内心深處最真摯最誠懇的回答,肯定不會有假,對吧?
陸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非常大度的原諒了劉子豐和朱流,最後拍了拍自行車坐墊,說道:“這車是我花錢買來的,沒毛病吧?”
這話當然是在問劉子豐。
劉子豐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沒毛病,我親眼看着陸前輩掏的錢。”
“我就說你小子怎麽越看越順眼,原來是開竅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陸雲騎上二八大杠準備開溜,劉子豐急忙說道:“陸前輩等等……”
“有事?”
劉子豐哭喪着臉說道:“沒,就是問問陸前輩,您真的沒有見過我們劉家的那本秘法?”
他第一次出來做任務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回去也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陸雲剛想說,你是在懷疑我的人品?
卻見朱流也是哭喪着一張臉說道:“陸前輩,現在我們兩個的命都掌握在您手裏了,當然不敢輕易冒犯您。
隻是事關重大。
劉家的血繼秘法,是朱高峯弄丢的,也就是我們朱家弄丢的,如果劉公子就這樣空手回去,以後劉家肯定會追責我們朱家。
所以,要是陸前輩真的見過那本秘法,還望能夠把線索告知一二。”
朱流已經說的非常委婉了。
生怕冒犯陸雲。
但他又不得不說。
劉家那邊,朱家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到時候問責起來,雲山書院不僅不會保住朱家,很可能還會先一步把朱家給踢出去。
因爲就連雲山書院,都不敢輕易招惹秘宗家族。
陸雲仔細想了想,最終承認說道:“我的确見過那本血繼秘法,之前就在朱高峯的儲物袋裏面,我拿出來了。”
劉子豐和朱流同時面色一喜。
他們早就猜到如此,隻是陸雲一直不承認,他們又不好質問。
主要是沒有這個實力去質問陸雲。
現在陸雲既然承認了,說明他不會再故意刁難,朱流急忙道謝說道:“謝陸前輩高擡貴手!謝陸前輩高擡貴手!”
“先别這麽着急謝我。”
朱流正感激着,聽見陸雲這話,頓時表情一僵,心想,難道這位陸前輩還不準備将秘法拿出來嗎?他留着有什麽用呢?
他又沒辦法修煉!
正疑惑時,突然見陸雲露出一絲尴尬的笑容說道:“不是我不願意還給你們,而是因爲我看不懂,越看越難受,總覺得它是在蔑視我的智商,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把它給撕了。”
“撕……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