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流幾人把朱高峯的屍體帶回來沒有多久,暫時隻有朱家少數核心人員,才知道他們的家主,因修煉魔功暴斃身亡。
目前消息還沒有擴散出去。
當然也不會輕易擴散出去,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朱高峯死了,自然需要推舉出新的掌權人,朱流就是最合适的人選,順理成章。
劉子豐來到朱家時,還不知道此事,揚言說要見朱高峯,讓朱流很是爲難,隻好委婉的告訴劉子豐,朱高峯閉關去了,目前由他代理朱家的一切事務,劉子豐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找他。
誰知劉子豐卻是表情一冷,說道:“我今天是奉家族之命,前來找朱高峯讨回一樣東西,所以不管他是閉關也好,其它也罷,讓他立刻出來見我!”
劉子豐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
秘宗家族,在二十多年前就是稱霸昆侖的存在,無人敢輕易招惹,除了那位不知名的絕世強者,以及天盜宗的那群賊人。
前者是因爲實力過于強橫,打的他們沒有脾氣。
後者,則是因爲太過狡猾,狡兔三窟,經常跑去他們秘宗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關鍵是事後還逮不住這些盜賊,逃跑手段堪稱一絕。
秘宗家族不斷加固他們的隐匿陣法,也有這個原因在内。
防賊!
可惜啊,天盜宗的那些修道者,很擅長風水堪輿之術,尤其是那個天虛子,不僅天機神算的功力了得,同時也深谙陣法之道。
他隻要跑到某個地方溜上一圈,就能大概知道這附近哪裏有隐匿陣法存在,破解起來自然也得心應手。
防不勝防!
所以在二十多年前,秘宗家族就對天盜宗深惡痛絕。
除了這些特殊典型之外,昆侖的絕大多數勢力,都對秘宗家族敬畏有加,否則呂輕娥那麽勢利的女人,怎麽可能早早給莫清婉定下一門親事。
……
劉子豐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要求朱高峯出來見面,态度十分之強硬。
朱流本來不願意這麽早把朱高峯的事情洩露出去,但是礙于劉子豐的身份,隻好踟蹰說道:“劉公子,不是他不願出來見您,而是……
就在不久之前,朱高峯出意外死了,現在我就是朱家的實際掌權人。
所以,劉公子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找我,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忙。”
“你說什麽?朱高峯死了?”
這個結果大大出乎了劉子豐的預料,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更加森冷,喝道:“你可知道,我爲何會奉家族之命前來找他?”
“請劉公子明示!”朱流小心翼翼說道。
“哼,本來這事我想與朱高峯私下解決,可惜他死了,那我隻好唯你是問了!”
“當年我們劉家的一位族人,把家族的血繼秘法贈給了朱高峯觀閱,至今都沒有歸還,這事你可知道?”
劉子豐聲音冷冽的說完,頓時就讓朱流打了一個寒顫,臉色劇變,惶恐說道:“劉公子,您……您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
秘宗家族爲什麽高人一等,就是因爲他們擁有血繼秘法,昆侖的所有勢力都知道,他們的血繼秘法,是絕對不能流傳出去的。
如果朱高峯真的拿了劉家的血繼秘法,毫無疑問,後果十分嚴重。
怪不得劉子豐會如此急切的召見朱高峯。
劉子豐聲音冰冷道:“那位族人就是因爲此事,被家族給處決了,他臨死前親***代,血繼秘法給了朱高峯,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敢不敢!”
朱流越發惶恐,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說道:“以前朱高峯活着的時候,重要的物品都藏在書房,我現在就帶人去他的書房搜查一番。”
“我跟你一塊去找。”劉子豐說道。
朱流猶豫了一下,随後重重點頭:“好!”
朱高峯的書房,以前是朱家重地,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輕易入内,但是今天劉子豐說的這事,實在太吓人了。
别說朱家,就連雲山書院,都招惹不起秘宗家族啊!
朱流帶了一些朱家的重要成員,以及劉子豐,進入了朱高峯的書房一頓翻找,幾乎是把每一個角落都給翻遍了,卻依然沒有找到。
他們隻在書桌的抽屜裏面,找到了幾張廢掉的稿紙,劉子豐掃了一遍之後,立刻大怒說道:“哼,好大的狗膽,居然還想破解我們劉家的血繼秘法!”
劉子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幾張稿紙上的内容,分明就是對他們劉家的血繼秘法的解析,能不憤怒?
朱流大驚失色,差點就要在劉子豐的面前跪下來了,說道:“劉公子饒命,這是朱高峯個人所爲,我們劉家,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啊!”
“少廢話,先把血繼秘法找到,問責的事,之後再說!”
劉子豐也很煩躁,本來以爲直接找到朱高峯,拿回秘法就行,誰知居然這麽麻煩。
朱流急忙又是帶着人一頓翻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頓時急的焦頭爛額,見劉子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忽然靈光一閃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劉子豐猛地将目光刺向了他。
朱流分析說道:“既然這幾份稿紙會出現在抽屜裏,說明以前朱高峯,一定是把秘法放在這個抽屜裏面,如今不在,很有可能是被他取出來放在了身上。”
事實上,還真讓他給分析對了。
之前朱高峯一直把血繼秘法鎖在抽屜裏,直到前段時間,他才把原版秘法和簡化版拿出來對照着修煉,可是修煉完後,又想着早點去找陸雲報仇,便沒有将秘法放回抽屜。
朱高峯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