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又如何呢?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如何呢?
隻會讓翁正元的心情越發複雜。
他曾經也想過要替他的弟弟報仇,那是在不知道兇手就是陸雲的情況下,可是今天從朱高峯的嘴裏得知了真相後,他反而是猶豫了。
陸雲是誰?
他們劍皇宗當今的宗主啊,就連雲老那樣的恐怖存在,都死在了他的手中。
翁正元又能怎麽辦?
朱高峯并不知道翁正元此時的想法,見他神情凝重,還以爲成功的将他拉到了自己同一條戰線上,說道:“我今天來找翁長老的目的,有兩個。”
“第一,想問問你,那個殺人兇手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你曾經跟他交過手,他的具體境界,你應該能感受出來。”
“第二,如果我們兩個聯手,殺掉他的機會,有多大?”
有個屁的機會!
翁正元很快就在心裏給出了答案,但是他沒有這麽說,而是語氣複雜說道:“他很強,即使我們兩個聯手,也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沒有把雲老的事情,告訴給朱高峯。
想了想。
翁正元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朱家主,我再奉勸你一句,你兒子的仇,還是放棄吧,那個人沒有那麽好招惹。”
“放棄?”朱高峯眼中滿是仇恨的光芒,怨毒說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如今被人殺死了,你讓我放棄報仇,開什麽玩笑!”
他當然不可能甘心。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翁正元沉默了片刻,微微歎息道:“唉,其實你我心裏都明白,不論是你兒子,還是我弟弟,都是過錯方,如果不是他們惦記青帝玄火鼎在先,也不至于發生這種事。”
這也是翁正元放棄報仇的一個原因。
就相當于一夥強盜跑去搶東西,結果被對方反殺了,這能怨得了誰呢?
隻能怨他們自己貪心。
這是一個原因,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忌憚陸雲的實力,翁正元哪裏提得起報仇的心思,隻能将這件事作罷。
可朱高峯卻不這麽認爲,見翁正元這個态度,很是鄙夷說道:“一直聽說翁長老性子孤傲,沒想到當初在那丹陽宗,被人打敗過一次後,就慫成了這副模樣,連自己親弟弟的仇都不敢報,簡直可笑!”
激将法?
有用嗎?
你行你上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翁正元懶得再搭理他,臉色一沉說道:“你找我聯手是不可能的了,我隻能勸你一句,好自爲之吧!”
說完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朱高峯咬牙切齒,表情陰沉,心中大罵翁正元見面不如聞名,就是慫包一個,不過翁正元都已經不搭理他了,自然不好再留,郁悶的離開。
而在朱高峯離開之後沒多久,翁正元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陸雲打小報告。
他準備把這件事告知給陸雲。
原因有二。
其一,提醒陸雲多加提防。
其二,讓陸雲明白,自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并不打算報仇,以此來表達忠心。
結果可想而知,翁正元并沒有見到陸雲,隻好疑惑的問廖金輪道:“宗主呢?”
“宗主胸懷大志,以拯救蒼生爲己任,外出遊曆去了,暫時将由我代任宗主之位,你有什麽要緊事情嗎?”廖金輪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翁正元,宗主爲了泡妞,把我們劍皇宗給丢下了。
看來宗主已經離開了昆侖。
翁正元大緻猜測到了陸雲的去向,于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既然宗主去了遊曆,那就算了。”
……
雲山書院,朱家。
朱高峯悻悻而返,臉色極其之難看。
韓月似乎已經把自己融爲了朱家的一份子,見到朱高峯回來,立刻親昵的上前喊了一聲:“幹爹,怎麽樣了?”
“哼,翁正元那個老東西,純粹就是慫包一個!”朱高峯不悅說道。
韓月主動幫朱高峯捏起肩膀,一邊說道:“其實也能理解,翁正元以前性子孤傲,一個人就敢跑到丹陽宗鬧事,結果被陸雲血虐了一頓,估計心态已經被打崩了。”
“孬種一個,虧他還是金丹中期!”
朱高峯不屑冷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扭頭對韓月說道:“你暫時在朱家好好休息,等過幾天,我們再去江南省,我還有一點事情要做。”
“好的幹爹!”
朱高峯叫來一名族人,吩咐他安頓好韓月,然後便獨自進入了書房。
拉開抽屜。
朱高峯拿出了一本蒼藍色秘籍,以及厚厚的一沓稿紙,每一張稿紙上,都密密麻麻的寫滿着文字。
這本秘籍,是朱高峯的一位朋友送給他的。
他的那位朋友,來自秘宗。
秘宗不是一個宗門,而是一個統稱,指的是那些擁有血繼秘法的家族。
所謂血繼秘法,就是需要通過覺醒血脈,才能修煉的秘法,這種類型的秘法,可以大幅度增強實力,但是每一次施展,都需要消耗血脈之力。
以前秘宗就是制霸昆侖的存在,可惜,不知道爲何,這些秘宗家族在二十多年前就銷聲匿迹了,衆人猜測,他們可能是去了界行山那邊。
具體情況是什麽,誰也不清楚。
總之二十多年前的一切,真的很詭異很詭異,好似所有離奇的事情,都發生在那一段時間。
這也是目前,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妖怪,一直在研究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