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一聲令下,那柄本屬于雲老的追影劍,忽然叛變,落入了陸雲的手中,而雲老想要操控的時候,卻驚駭的發現,已經失去了追影劍的感應。
“怎會如此?”
雲老的眼眶都幾乎要撕裂,血絲彌漫。
“老狗,你本以爲可以輕松将我擊殺,想在殺我之前,立一塊好牌坊,殊不知,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陸雲爲什麽跟他哔哔這麽久?
要是換成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具備了殺你的實力,哪會這樣跟你扯什麽人證物證,直接打到你承認自己心胸狹隘。
可陸雲偏不這麽做。
你喜歡當biao子立牌坊是吧,那我就先來跟你論道論道,讓你自己搬起那塊匾,然後再自己摔碎。
在雲老召喚出追影劍的那刻,就意味着他自己把剛剛立起來的牌匾,砸碎了,哪裏還需要陸雲再去跟他争論什麽。
“老狗,你看這塊匾,它又大又圓,玩砸了你!”
陸雲笑聲落下,殺意驟起,随即手指一掐,模仿着雲老之前的樣子,大喝一聲道:“追影,殺!”
寒光乍射!
追影劍猛地朝着雲老刺了過去。
“追影,你這叛徒!叛徒!!老夫休矣——”
雲老氣急敗壞,匆忙閃躲,甚至連體内的精血都燃燒了起來,可惜還是無濟于事,追影劍毫不留情的穿膛而過。
這還沒完。
追影劍已經通靈,似乎因爲剛才雲老罵它那句叛徒,而憤怒無比,唰唰唰的在雲老的胸膛來回穿梭了三次,這才回到陸雲的手中。
劍身之上不見半點血迹。
這才是真正的快劍不沾血。
追影劍落入陸雲的手中後,剛才那種冷血殺戮氣息已經不再,反而是如同溫順的貓咪一般,乖巧的貼合着陸雲的手臂。
而反觀雲老,從前胸到後背,幾個滲人的窟窿不斷冒血,死的不能再死。
全場鴉雀無聲。
這麽短短的時間内,陸雲先殺謝丞,再殺莊德亮,最後更是擊殺雲老,一氣呵成,簡直流暢到令人窒息。
同樣是金丹期大圓滿,陸雲全方位碾壓雲老,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翁正元,以及那幾個昨天去追殺陸雲的長老,看着雲老的屍體,一陣後怕。
在他們想來,要不是昨天陸雲玩的沒意思了,估計會一個個讓他們栽在那片密林之中,真是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啊!
而且。
昨天陸雲就說過,等他下次回到劍宗,就是雲老死亡的時候。
翁正元以爲這個下次,是很久,陸雲肯定是想找一個地方刻苦修煉,等實力足夠了,再回來算賬。
哪裏知道,隻是隔了一個夜晚,陸雲就回來了。
這跟傳言中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一樣啊,還以爲要來個三年之約呢,沒想到一晚上就天翻地覆了。
果然心思難猜!
“我本來是不想當你們宗主的,昨天都已經離開了,但是沒辦法,謝丞和莊德亮非得派人來留我,他們非得讓我當這個宗主,我很煩,真的很煩。”
“不過也沒辦法,他們兩個的心情我能理解,畢竟我的潛力如此巨大,他們肯定希望我能留下來當這個宗主,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留下我,真是用心良苦。”
“而我這個人呢,又很負責,現在把他們這兩位宗主給殺了,肯定就要擔起這個責任,所以以後,三大劍宗合并成劍皇宗,而我就是新一任宗主,各位可有意見?”
陸雲大聲說完,廖金輪率先跪倒在地,激動無比。
“拜見宗主!”
他做夢都想着劍皇宗能夠重建,沒想到居然真的在今天實現了。
翁正元等劍宗長老,也跟着下跪,恭敬說道:“拜見宗主!”
四周的那些劍宗弟子,卻還處于呆滞的狀态,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在夢境之中,雲老的死,還在深深的震撼着他們。
陸雲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這個人是非常民主的,你們有誰不願意留在劍皇宗,可以自行離去,我一定不會追究,一定不會!”
這話瞬間将衆人驚醒,連忙惶恐的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拜見宗主!”
……
雲山書院。
朱家。
朱高峯正意志消沉。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兒子朱羽死亡的事情,還沒有一絲進展,派出去江南省調查的朱流幾人,隻給他傳回來一些無用的信息。
他們根本沒有在江南省搜查到任何一名金丹期修煉者,傳回來的那些煉氣、築基,絕對不可能會是兇手。
朱高峯極其煩躁。
甚至無數次産生去丹陽宗大鬧一場的念頭,可他知道意義不大,丹陽宗雖然整體實力不強,但是他們的護山大陣,就連金丹期大圓滿都不敢輕易招惹。
畢竟當年的青帝,也非等閑之輩。
“媽的,呂輕娥那騷娘們倒是爽了!”
朱高峯又想到了他間接幫呂輕娥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這事,心情越發郁悶,别人是母女重逢,他這是父子相離,越想越不平衡。
“家主,外面有個女娃求見。”
正當朱高峯煩悶之時,一名族人忽然進來報告說道。
“不見!”
朱高峯不耐煩的擺手。
族人頓了頓,說道:“她說她來自丹陽宗,知道羽公子的死亡真相。”
“什麽?”
朱高峯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雙目爆射出駭人鋒芒,喝道:“立刻帶她進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