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術愧疚的對廖金輪說道:“宗主,屬下辦事不力,沒能保護好劍皇傳承者。”
“唉,不怪你,我們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張三兄弟不肯聽我勸,執意要離開,說明這一切都是他的命數。”
廖金輪雖然對那兩人的做法感到憤怒,但更多的則是無奈,要是陸雲肯聽他的話留在靈劍宗,何至于此?
現在悲劇已經發生,誰也怪不了,隻能怪陸雲自己。
真是可惜了那等逆天的劍道天賦。
廖金輪重重歎息一聲。
“廖宗主何事歎氣?”
正當廖金輪替陸雲感到悲哀的時候,兩道人影忽然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正是莊德亮和謝丞二人。
莊德亮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
看見這兩人,廖金輪頓時臉色一沉,怒喝道:“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如何對得起天宇劍皇?”
陸雲是天宇劍皇的傳承者,他們派人去追殺陸雲,可不就是大逆不道?
誰知莊德亮卻故作詫異道:“廖宗主,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大逆不道,俺不懂。”
“哼!你們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
“呵呵,廖宗主,這句話應該換我們來反問你吧?”
謝丞忽然冷笑一聲,接着說道:“我跟莊宗主得知傳承者準備離開,于是派出幾名長老暗中保護,卻無意間撞見你們靈劍宗的龐術長老,鬼鬼祟祟的,明顯是要對傳承者下手。
我們這邊當然不能坐視不理,隻能出手阻止,誰知道,等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龐術長老的幫手已經将傳承者擊殺,現場隻留下半張面具。
我就想問問廖宗主,這是不是你的旨意?”
謝丞說的有理有據,将手中的面具,朝着廖金輪扔了過去。
廖金輪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
他實在鄙視謝丞這類人。
明明追殺陸雲的是他們,這點人盡皆知,可他們卻偏偏又喜歡在事後倒打一耙,開啓詭辯模式,把髒水潑到無辜者頭上。
這類人,很多。
偏偏他們還人多勢衆,三人成虎,以假亂真,你就算再生氣再憋屈,也拿他們沒有絲毫辦法。
廖金輪此刻就很惱怒,忍不住想要罵娘,但他知道,跟這兩個不要臉的争執,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三哥的面具?”
廖不凡雖然丹田還處于一片混亂狀态,但是外傷已經好了,不影響正常行動,隻是臉色還微微有些蒼白。
看見那半張面具,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雙眼立刻充血,大吼一聲道:“你們兩個卑鄙之徒,竟敢對三個下毒手,胖哥我跟你們拼了!”
胖子平時雖然喜歡高調裝逼,但是從廖金輪那裏遺傳到了一個優點,同樣都是性情中人。
他在劍宗呆了這麽長時間,加上從小受到廖金輪的耳濡目染,怎麽可能不清楚莊德亮和謝丞的爲人,心中很是不恥。
包括之前史狂針對他丹田的事情,廖金輪給他分析過,其實就是謝丞兩人在通過這種方式示威。
胖子當然不爽。
此刻得知陸雲居然死在了他們手中的時候,廖不凡的憤怒情緒瞬間就爆發了。
年輕就是容易熱血沖動!
廖不凡大吼了一聲之後,猛地拔劍朝着兩人的方向刺了過去。
然而下一秒。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響起。
莊德亮收起巴掌,怒喝一聲道:“哼,要不是看在你是靈劍宗少宗主的份上,憑你剛才的舉動,俺一劍宰了你!”
謝丞則是看向廖金輪,冷聲說道:“廖宗主,你平時是怎麽教育兒子的,這麽沒規沒矩,竟敢對我們兩位長輩拔劍相向?”
接着他又瞥了廖不凡一眼:“欠教育!”
“你……”
胖子更是氣的咬牙切齒,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紅着眼睛又準備朝兩人沖去。
廖金輪大聲訓斥道:“不凡!回來!!”
“爸……”
“老子讓你回來!”廖金輪怒道。
廖不凡隻好默默退回到廖金輪的旁邊,一臉不甘之色。
謝丞冷笑說道:“這就對了嘛,廖宗主,小孩子就應該嚴加管教,要是你這當爸的管不好,以後到了外面,自然有人會替你管教他。”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靈劍宗不歡迎二位,請回吧!”
廖金輪捏了捏手中的半張面具,對兩人下達逐客令。
莊德亮大笑兩聲說道:“哈哈,大家都是一脈同源,廖宗主何必這麽絕情呢?
以後我們有機會再來拜訪……
對了,這位少宗主,丹田廢了就好好休養,不要整天鬧鬧騰騰的,否則随便來一個普通的劍宗弟子,你都難以招架得住啊!”
胖子以前就愛炫耀,現在丹田廢了,連最普通的弟子都不如。
莊德亮這話對于他來說,就是巨大的刺激。
廖不凡又想發作,卻聽廖金輪冷喝一聲道:“不凡!是不是忘了之前爸跟你說過的話了?”
廖不凡攥着拳頭,最後壓下心中的憤怒,點頭說道:“沒忘!”
廖金輪跟他說過,别人都以爲他的丹田廢了,并不是一件壞事,正好可以借此來磨磨他的心性,能忍則忍。
以後必定會有他發光的時候。
所以今天,廖不凡忍!
嗡——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銅鍾撞擊聲劃破長空,震徹了三大劍宗,令得廖金輪,以及還沒有離開的謝丞二人,瞳孔劇烈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