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聽陸雲頂撞謝丞,心裏挺爽的,但是光靠嘴炮是不行的,圖一時之快的後果,極其嚴重。
不得已。
廖金輪隻好把陸雲拉到一旁,嚴肅說道:“張三兄弟,我知道你心裏很郁悶,想要找個機會發洩,但有一件事你必須明白,這絕不是簡單的切磋。”
史狂在衆目睽睽之下,都敢對廖不凡的丹田下手,現在有謝丞和莊德亮兩個在明着給他撐腰,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甚至,可能會鬧出人命。
到時候他們再以一個拳腳無眼的借口來推脫責任,廖金輪能拿他們怎麽辦?
他一個人很難扛着兩個人的壓力,從史狂的手中救下陸雲。
所以這場挑戰,絕對不能開始。
陸雲自然明白廖金輪的想法。
隻是。
陸雲害怕嗎?
不僅不怕,甚至還有點想笑。
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
陸雲淡笑一聲說道:“廖宗主,我知道你是爲了我的安全考慮,但是我心意已決,廖不凡的仇,難道你不想報?”
廖金輪面孔一滞。
他怎麽可能不想替他兒子報仇,要是不想報仇,就不會嚷嚷着要殺了史狂,但陸雲去挑戰史狂,就能報仇?
廖金輪認真說道:“史狂毀了不凡的丹田,我以後肯定會找他算賬,這是我的事情,你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
“你覺得,要是今天殺不了史狂,以後還有機會嗎?”
陸雲深深的看了廖金輪一眼,接着說道:“今天要是讓史狂離開了,以後他躲在兩大劍宗,隻要閉關修煉個幾年時間,廖宗主你還能殺得了他?”
聽見這話,廖金輪再次一愣,沉默了下來。
他知道,陸雲說的是實話。
今天要是都殺不了史狂,以後想找到這樣的機會,恐怕就更加艱難了。
對于修煉者來說,閉關個幾年十幾年時間,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史狂再次出關的時候,修爲必然突破至了金丹期,到那時候再想殺他,就更加不切實際了。
“廖宗主,今日史狂若是應戰,他必死!”
陸雲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自信的給廖金輪做出保證,面具下方的俊朗面孔,浮現出一絲冷冽殺意。
沒錯。
他挑戰史狂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而是爲了殺他。
正如史狂激怒廖不凡,目的是爲了摧毀廖不凡的丹田一樣。
陸雲跟廖金輪父子相識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對他們兩個的印象都不錯,也已經把那愛裝逼炫耀的胖子當成了兄弟。
你毀我兄弟丹田,那我就取你性命。
陸雲就是這麽一個直性子的人。
看見陸雲這麽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廖金輪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才語氣複雜說道:“如果你真的有把握,我自然不會勸阻你……”
見陸雲依然不爲所動,廖金輪隻好歎息一聲道:“唉,等會你要是不敵,我會盡我的所有能力,保住你的性命。”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不是那麽有底氣。
陸雲卻已經不在意,朝着四周掃視了一圈,問道:“剛才廖不凡是在哪一片區域,被史狂毀掉丹田的?”
廖金輪伸手一指,那片區域此刻還圍聚着密密麻麻的劍宗弟子,都在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個方向。
陸雲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直接轉身大步流星的朝着那片區域走去,聚在那裏的劍宗弟子,很自覺讓開道路。
來到中心點。
陸雲停下腳步,頓了頓,忽然大聲說道:“我就是那個奪走了你們劍皇山傳承的廢物。”
四周一片寂靜。
成千上萬的劍宗弟子,鴉雀無聲,滿臉困惑。
他們之前看着陸雲從劍皇山頂走下來,所以他是疑似傳承者的二人之一。
先前廖不凡展示出了他的大師級劍意,衆人都以爲,廖不凡是得到了劍皇傳承的那個人。
可是剛才。
通過廖金輪對陸雲的态度,衆人就懷疑,他們之前的猜測可能是錯的,或許這個戴着奇怪面具的狂徒幫張三,才是真正的傳承者。
此刻終于得到了他的親口承認。
而讓衆人感到困惑的是,陸雲居然自己罵自己是廢物,一時間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陸雲沒做解釋。
說完那句話之後,豁然轉身,目光直刺向遠處的史狂,喝道:“狂狗,你不是要應戰嗎,還不趕緊爬過來!”
狂狗?
周圍的劍宗弟子,都忍不住身軀一顫,露出駭然之色。
敢罵史狂是狂狗,我看你才是真的狂吧?
史狂何時被人這麽罵過,他最見不得就是有人比他更狂,頓時雙目閃過一絲陰冷鋒芒,滿頭紅發好似也感受到了其憤怒,肆意張揚。
“廢物東西,這麽迫不及待的想死,我成全你!”
史狂拖着他的重劍,眼神狠辣的朝着陸雲走了過去,同時止不住對周圍的劍宗弟子大吼一聲道:“都給老子滾遠點!”
周圍衆人知道史狂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去招惹他,隻好默默退出一段距離。
中間的場地空餘了出來。
謝丞、莊德亮和廖金輪三人也緊随而至,呈掎角之勢站立,以便随時出手幹預兩人的比拼。
當然。
廖金輪想的是,如果陸雲落敗,他會盡可能保住陸雲的性命。
而謝丞和莊德亮二人,則是負責左右鉗制廖金輪,給史狂留出足夠多的時間去殺了陸雲。
對,殺了陸雲!
剛才陸雲和廖金輪在一旁談話,說要殺了史狂爲廖不凡報仇的同時,莊德亮二人也在暗中交代史狂,不用留手,一鼓作氣宰了陸雲。
反正摧毀廖不凡的丹田,已經激起了廖金輪的殺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陸雲也一并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