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臉色煞白!
史狂的重劍已經擊中他的腹部,一股狂暴的劍意,貫入他的丹田,瘋狂肆虐。
與此同時。
廖金輪正好趕來,一句‘住手’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就見廖不凡肥碩的身體在重劍的力量沖擊下,翻滾了出去。
“不凡!”
廖金輪急忙身形一閃,将廖不凡接下,同時将一道不具攻擊性的真氣注入他的丹田,将裏面殘留的劍意抵消。
“龐術,帶不凡去療傷!”
廖金輪把廖不凡,交給了一名跟他同時趕到的長老,随後眼神看向史狂,怒火洶湧道:“小小年紀手段如此狠辣,留着你就是個禍害!”
廖金輪此刻憤怒到了極點。
他以前也知道,兩人經常交手,但是他都沒有多管,因爲他覺得,史狂即使再狂妄,也應該知道分寸。
正好也可以借史狂來磨磨廖不凡的心性,促使廖不凡更快變成熟。
可是誰能想到,這一次他們兩個的交手,已經不是切磋了,史狂從一開始就意圖不善。
廖金輪殺意暴湧,哪裏還會管史狂是不是古劍宗的劍道天才,大手一揮,一股充滿着澎湃殺意的真氣,瞬間轟向史狂。
史狂在看見廖金輪的刹那,就已經在拼命逃離劍道場。
可他終究隻是築基期修煉者,怎麽可能逃得過廖金輪的追擊,那道殺意真氣,猛然壓蓋過來。
嗡!
關鍵時候,史狂身上的護身玉佩忽然碎裂,身體四周瞬息凝聚出一道璀璨的屏障,将這緻命一擊抵擋了下來。
借助屏障殘餘的數秒鍾時間,史狂瘋狂逃竄。
廖金輪臉色陰沉,喝道:“早就料到有人在背後指使,莊德亮那個混賬玩意,居然把這麽高級的護身玉佩都給了你!”
廖金輪自然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史狂,追擊不斷,等那道屏障即将消失的時候,又是一道殺意真氣狂掃而出。
史狂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知道這次廖金輪是動真格的了,急忙大吼一聲道:“救我!”
他話音剛落,那股死亡氣息便驟然消失不見。
兩道人影出現在了史狂身側,将廖金輪的殺意真氣給化解了去。
正是莊德亮和謝丞二人。
廖金輪見他們露面,頓時怒不可遏,震吼一聲道:“你們兩個混賬,指使史狂摧毀我兒子的丹田,是何用意?”
“廖宗主可别冤枉人啊,這明明是史狂和廖不凡之間的私鬥,跟我們有什麽關系。”謝丞面不改色說道。
莊德亮點頭道:“廖宗主确實冤枉我了,俺可是個正經人。”
“冤枉?那你倒是說說,這護身玉佩是怎麽回事?”廖金輪看向莊德亮,嗤笑一聲。
莊德亮解釋說道:“史狂是我古劍宗的劍道天才,俺要栽培他,當然不能看着他中途夭折,給他一枚護身玉佩防身,很正常的吧!”
“你他媽放屁!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安的什麽心!”廖金輪大罵。
“廖宗主不要激動,事情的經過到底如何,我們問問史狂不就行了。”
莊德亮裝模作樣的看向史狂,說道:“史狂,還不趕緊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是!”
史狂已經從剛才的驚險中鎮定下來,緩緩說道:“弟子從外面曆練回來,聽說劍皇山的傳承被人奪走了,廖不凡就是可能人選之一,弟子心中當然很不服氣。
今天弟子來到劍道場,看見廖不凡在炫耀,說他的劍意已經破入了大師級,我就不爽的嘀咕了兩句,正好被廖不凡聽見了,于是他提出要跟我切磋,還說要一雪前恥。
我當然不可能懼他,便跟他打鬥了起來,剛才我并非故意要毀掉廖不凡的丹田,而是他一直不肯認輸,弟子隻好打到他服,一不小心出手過重……”
“笑話!”
廖金輪陡然打斷,怒道,“剛才的事,隻要不是個眼瞎之人,就能夠看出來你是沖着毀掉廖不凡的丹田去的,還敢說不小心?”
這是在堂而皇之的扯淡!
謝丞說道:“廖宗主先不要動怒,聽我說一句,史狂和廖不凡都是年輕氣盛,極其容易上頭,再加上拳腳無眼,偶爾發生點意外情況,是可以理解的。”
“我理解你馬勒戈壁!”
廖金輪本就是個性情中人,眼前這幾人明顯就是在抵賴,他實在忍不住想爆粗口。
謝丞臉色一變道:“廖宗主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身爲一宗之主,當着這麽多弟子的面,說出這麽粗鄙的話來,不妥當吧?”
“老子今天就罵你麻痹怎麽了?”
“……”
“我不管史狂是故意的也好,一時沖動也罷,他把我兒子傷成那樣,今天我必須取他性命!”廖金輪身上再次爆發出殺意。
“廖金輪你别欺人太甚,史狂是我古劍宗弟子,他做錯了事,俺回去自然會處罰他,還輪不到你來下誅殺令!”莊德亮不甘示弱道。
“唉,這事雖然跟我鬼劍宗無關,但是廖宗主你這做派,謝某實在不敢苟同,這次我會站在莊宗主這邊,不爲别的,隻爲一個公道。”
謝丞倒打一耙。
他們兩人唱着雙簧,明顯是要死保史狂。
廖金輪剛想再罵一句‘公道你馬勒戈壁’,這時忽然聽見一道明朗的聲音從旁邊響起道:“三位宗主,能不能給我這個劍皇傳承者一個面子,先放下争執?”
說話的自然是陸雲。
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幾人旁邊。
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而且從他那古井無波的聲音,也難以聽出到底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