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數次擊敗廖不凡,也僅僅是讓廖不凡受一些皮外傷而已,最重也就是讓廖不凡躺上十天半個月。
從來沒有想過要毀掉廖不凡的丹田。
因爲那樣廖金輪一定會發瘋。
現在莊德亮讓他去毀了廖不凡的丹田,這跟讓他去送死有什麽區别?
史狂可沒有這麽傻。
莊德亮說道:“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爲難,可你如果把這件事給做成了,以後我可以認你當我幹兒子,古劍宗的所有修煉資源,優先對你開放。
而且等你真正成長起來之後,我也能順理成章的把古劍宗交給你,如何?”
莊德亮大方的抛出橄榄枝。
史狂沉默不語,顯然是在考慮其中利弊。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瘋狂了。
謝丞開口說道:“我鬼劍宗同樣如此,雖然你的狂暴劍道風格,跟我鬼劍宗不符,但我願意收你爲唯一關門弟子。
這麽做的目的,不是說要教給你什麽,而是給你一個态度,以後我鬼劍宗的所有資源,也都向你開放。”
謝丞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讓他的話顯得更有說服力,當場解下一塊腰牌說道:“這是我的宗主腰牌,你先拿着,有了它,自然可以出入鬼劍宗的任何資源地。”
先給出信物,這就比空口承諾更加有說服力了。
而且。
謝丞并不太算是在忽悠。
在沒有見到史狂之前,他可能想的是讓史狂去當炮灰,可是在見過史狂之後,尤其是知道史狂已經破入了大師級劍意後,他的心思就發生了些許改變。
除去那兩個走狗屎運的人外,以史狂這個年紀,成爲了劍道大師,絕對是三大劍宗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
要知道當初劍皇宗鼎盛時期,那些跟随着天宇劍皇去了界行山的劍道天才,也大概在十八九歲的年紀,成爲了劍道大師。
史狂如今二十三歲,可以說是非常出色了。
謝丞也願意給他一些好處。
史狂握着手中的腰牌,非常心動。
莊德亮這時候也做出表示,同樣給出了一枚玉佩,不過他給出的不是身份玉佩,而是護身玉佩。
“你現在所擔心的,無非是廖金輪會對你動殺念,我給你的這枚玉佩裏面,有一道高級陣法,足以抵擋住金丹期後期的一次攻擊,廖金輪隻是金丹期中期,足以應付他了。
我們到時候也會在暗中盯着,隻要廖金輪敢出手,我們肯定會出面保你,他絕對拿你沒有辦法。
而且,以你的天賦,不出十年時間,完全足夠和廖金輪相抗衡,到時候你就算在靈劍宗橫着走,他又能如何?”
莊德亮循循善誘。
史狂握着手裏的護身玉佩,感受着裏面蓬勃的能量,知道莊德亮不是在忽悠他。
沉默了片刻。
史狂咧嘴一笑道:“既然二位宗主如此器重弟子,弟子肯定會把這事做的漂漂亮亮,這幾天時間我會找機會挑釁廖不凡,激他跟我出手。”
史狂眼中湧動着瘋狂之意,甚至有些嗜血。
他本來就是個瘋狂的人,前陣子外出曆練,就是因爲他覺得在宗門内不夠刺激,沒有那種置之死地的危機感。
所以他去了昆侖一處兇獸橫行的險地,生死磨煉,這才突破了大師級劍意。
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同樣瘋狂,不同的是,這次有兩位宗主站在他的身後。
史狂在得到兩位宗主的承諾之後,很快就同意了他們的要求。
廢掉廖不凡,隻不過就是比以前多出一個小步驟而已,對于史狂來說,這并非什麽難事。
正好他也對廖不凡蹭到劍皇傳承這件事很不爽,現在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何樂而不爲?
……
數日時間過去。
靈劍宗。
某處幽靜的院落,隻聽見空氣中傳來唰唰唰的劍嘯之音。
練劍之人,自然是陸雲這個天才。
他真的隻花了那麽幾天時間,就把完整的皇級劍訣默記于心,并且極爲流暢的演練了出來。
第一遍,不熟練。
第二遍,好了很多。
第三遍,開始流暢。
第四遍……
院門外負責保護陸雲安全的人,一直沒有去打擾他,也沒有擅自往裏面偷看。
直到今天。
聽着院落中傳出的呼嘯劍聲,以及那更加收發自如的皇級劍意,他終于忍不住了,于是在不驚擾陸雲的情況下,偷瞄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令得此人瞳孔劇顫。
隻見陸雲一劍刺出,飄逸卻又不失犀利,身前一朵梅花狀的璀璨劍光驟然綻放,正是靈劍訣之中的第五劍招。
院外的守護人員吓的眼珠子都差點震裂。
這才幾天時間啊,居然就把靈劍訣運用到這麽熟練的程度,而且還是第五劍招,說明他前面幾招,也同樣學會了。
換作其他人,這麽短的時間,估計連第一劍招的門檻都還沒有摸透。
這般劍道天賦,簡直恐怖,不愧是得到了天宇劍皇傳承的天命之子。
院外的守護人員按捺不住躁動的心了,迫不及待想把這個激動的消息告訴給廖金輪,留意了一會,覺得眼下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于是腳步匆匆的前去尋找廖金輪。
而在他離開之後,陸雲手中的劍法風格兀地一變,突然變得詭異起來,赫然是鬼劍訣中的鬼劍十三,同樣是修煉到了第五劍招,可以凝練出五道劍影,其中一道暗含殺意。
随後。
劍法再變,一股狂暴氣息洶湧而出……
其實這不難理解,對于陸雲來說,他修煉的就是初始版的皇級劍訣,其中的三種風格,原本就是一脈同源,一道通,道道通。
這就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