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朱家的那位金丹期修煉者也死了。
可偏偏沐萍卻回來了。
說明沐萍有極大可能知道真相,既然她知道真相,谷青山應該也知道真相。
翁正元此番正是爲了真相而來。
關于他弟弟翁老鬼遇難的真相。
呂輕娥同樣好奇的看向谷青山。
她對公子羽的死不感興趣,也懶得過問,但是不代表她沒有好奇心,同樣非常想知道,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麽。
谷青山怎麽可能告訴他們真相。
沉吟了片刻,說道:“翁正元,你弟弟的本命玉髓裂了,跟沐長老有什麽關系?跟我們丹陽宗有什麽關系?”
“我并沒有說我弟弟的死,跟沐萍有關,隻是想問問她,外面的一些情況。”
“抱歉,沐長老跟我說過,她從出去到回來,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你弟弟,所以翁老鬼是怎麽死的,我們不知。”
見谷青山不願意承認,翁正元陰鸷的臉龐變幻了幾分,陰森說道:“谷宗主,你不要讓我難做啊!”
谷青山冷哼說道:“不知情就是不知情,你再怎麽問,也是不知情,請回吧!”
翁正元沉默了片刻。
忽然。
陰恻恻的笑了一聲說道:“既然谷宗主都這麽說了,那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隻是我想提醒一下貴宗弟子,外出多加小心。”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谷青山臉色鐵青。
丹陽宗的衆多弟子,也是面露恐懼之色。
他們丹陽宗的弟子,爲了煉制丹藥,外出采摘藥草是常有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藥材,都能通過藥園種植出來的。
現在翁正元提醒他們外出小心,擺明了就是威脅。
衆人又怒又恐。
翁正元則是冷笑一聲,踩着他的飛劍準備離開。
反正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非常明确了,就讓谷青山自己做決斷,到底是要隐瞞真相,還是要保護他的這些宗門弟子。
咻!
翁正元剛準備禦劍飛行,忽然間從丹陽宗的某個方位,貫射而出一道身影,速度極快,瞬間便抵至了翁正元的面前。
那是一個光頭。
一個表情冷漠的光頭。
就這麽突兀的,站在了翁正元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翁正元先是一怔,緊接着就雙眼眯起,釋放出陰寒的光芒,冷笑說道:“怎麽,你想代表丹陽宗來攔我?”
陸雲身上穿着丹陽宗的衣服,翁正元下意識的認爲,他是丹陽宗的弟子。
陸雲眼神冷漠,說道:“不是代表丹陽宗,是你剛才的那一聲犬吠,打擾到了我一個心愛的女人。”
他的聲音并非很大。
但是從他沖出來攔住翁正元的那一刻,整個丹陽宗上下就徹底寂靜了下來,所以顯得他的這道聲音很大。
這個光頭,居然敢去攔翁正元?
要知道就連他們的宗主,在不借助護山大陣的情況,都不是翁正元的對手啊!
然而更加駭人聽聞的是。
光頭居然還說翁正元是犬吠,意思不就是罵翁正元是狗嗎?
他到底是怎麽敢的??
許多丹陽宗的弟子,已經在顫抖了。
在替那個光頭顫抖。
同時也驚恐,擔心翁正元會因爲這個光頭,遷怒到他們丹陽宗的其他弟子身上。
本來翁正元就威脅他們說小心外出,現在這個光頭激怒了翁正元,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後翁正元碰到丹陽宗弟子,下手會更加的狠辣?
這個光頭就是災星啊!
不少丹陽宗弟子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莫清婉旁邊,孫曉雪緊張的抓住了她的玉臂,睜大眼睛說道:“清婉,光頭,快看,光頭他瘋了,居然敢去挑釁翁正元!”
“我有眼睛。”
莫清婉無語。
對孫曉雪無語,同時更加對陸雲無語。
真不知道那個光頭是怎麽想的,先是跑出來輕薄自己,結果被逐出了宗門,現在更加瘋狂了,居然還惹到了翁正元的頭上。
翁正元可是金丹期中期,你跑上去,不是自找死路嗎?
沒看到就連你們宗主,都是敢怒不敢言嗎?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這種小人物來出風頭了?
莫清婉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麽生氣。
她以前可是從來不關心身邊的男性。
或許是因爲那個可惡的光頭,是第一個敢那麽大膽扇她屁股的男人。
或許是因爲那個光頭,是因爲她,才被谷青山逐出了師門,莫清婉心中有所愧疚。
或許是因爲那個光頭,在她說要換個處罰方式的時候,突然站出來說了一句,我犯了錯,所以必須接受處罰。
又或許真的如孫曉雪說的那樣,是因爲那個光頭,長得帥吧!
原因很複雜很複雜。
女孩子的心思本來就複雜。
莫清婉非常離譜的,轉頭看向了呂輕娥,說道:“老師,要不你去勸勸吧,那個光頭雖然可惡,但是死了可惜。”
她現在的情緒已經恢複了正常,很自然的轉換了對呂輕娥的稱呼。
隻是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自己居然在替那個光頭求情?
不對。
我肯定是因爲可憐他,所以才替他求情的。
莫清婉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然而,呂輕娥卻是先瞥了谷青山一眼,然後才冷哼一聲道:“連谷青山都不着急,我們急什麽,那個光頭自己找死,那就讓他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