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幾天時間來,第一個懷疑陸雲身份的丹陽宗弟子。
陸雲保持着鎮定,一點也不慌,反駁說道:“丹陽宗弟子那麽多,你沒有見過我不是很正常嗎?不能因爲我是光頭,你就歧視我。”
“笑話!”
青年冷笑一聲說道:“的确,丹陽宗弟子千千萬,我不認識很正常,但是不認識我的,還真沒有。”
這麽拽?
陸雲頓時就忍不住多看了這青年兩眼,心想這家夥真是有夠自戀的,居然敢說,丹陽宗沒有弟子不認識他。
看來是号人物。
“回答我,你是哪個長老名下的弟子?”
青年再次發問,語氣咄咄逼人,對陸雲的懷疑更加深了幾分。
陸雲想了想,說道:“不怕老實告訴你,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不能憑此就懷疑我的身份,問我之前,不如你先自報一下家門?”
陸雲純粹是帶着玩笑的心态,在跟青年對話。
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他真的挺好奇,這青年擁有什麽樣的身份,才能讓他說出那麽自戀的話來。
青年倨傲的瞥了陸雲一眼,驕傲說道:“我是谷宗主的親傳大弟子張運,也就是說,我是丹陽宗各系弟子當中的大師兄,你居然不認識我?”
他露出犀利的眼神,審視着陸雲,企圖看到陸雲臉上的慌張表情。
然而,他失望了。
不由得詫異了幾分。
今天有一位雲山書院的老師,帶着幾名學生前來拜訪丹陽宗,目的自然是爲了求見那位青帝意志傳承者。
那位雲山書院的老師跟谷青山關系不錯,兩人單獨叙起了舊,于是谷青山就讓張運,帶着雲山書院的幾名學生四處轉轉。
沒多久就碰到了陸雲。
隻要是丹陽宗的弟子,見到張運的時候,都會非常尊敬的稱呼他一句大師兄。
張運自豪感爆棚。
尤其是在跟莫清婉這樣的美女同行時,師弟們那一聲聲大師兄,不斷在擡高張運的逼格,張運的心裏就在不斷暗爽。
在美女面前出風頭,是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可誰知道。
隻見那人群之中,突然冒出一個光頭,二話不說沖上來就拍莫清婉的肩膀,接着又掐莫清婉的臉,還喊她‘四姐老婆’。
這種行爲實在是太輕浮了,是對美女的極其不尊重。
張運看着就很不爽。
而讓他最不爽的是,這個光頭,居然無視他這個宗門大師兄,好像完全不認識一樣。
事實證明,這個光頭真的不認識他。
張運很難不懷疑這個光頭的身份,自報完家門後,他的雙眼就死死盯着光頭,企圖找到他心虛的表現。
然而。
光頭,也就是陸雲,要多鎮定就有多鎮定,還反手嘲諷了張運一句:“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人物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你說什麽?”
張運的表情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眼前這個光頭,穿着的是丹陽宗弟子的服飾,隻要是丹陽宗弟子,就要尊稱張運一聲大師兄。
可是這光頭,在知道張運的身份後,不僅沒有表現出尊敬,還敢說出這種話,分明就是不給面子。
而且還是當着美女的面,讓他難堪。
張運的心裏已經非常非常不爽了。
陸雲不甘示弱,反問道:“你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
“什麽身份?”張運忍住怒火。
陸雲胸膛一挺,表現出一副比張運剛才還要更加自得的模樣,傲然說道:“丹陽塔的守塔人,劉老,你知道不?我就是劉老的唯一真傳弟子。”
反正都是吹牛,往大了吹。
在這丹陽宗,劉老的輩分比宗主谷青山都要高出一頭,應該算是丹陽宗輩分最高的一個人了。
你張運不是谷青山的親傳大弟子嗎?你不是宗門大師兄嗎?不知道跟我這個身份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
“劉老的真傳弟子?”
張運明顯是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片刻後,搖頭說道:“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劉老什麽時候收過真傳弟子。”
“那是你消息閉塞,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盡管去問劉老。”陸雲鄙視說道。
“你……”
張運氣滞。
劉老什麽身份,是他一個丹陽宗弟子,有資格去問的嗎?
這該死的光頭,是吃定了他沒這個膽子啊!
張運沉聲說道:“既然你說你是劉老的唯一真傳,敢不敢跟我去見一趟宗主,核實一下你的身份?”
他不敢去問劉老,但是可以去問宗主啊,如果劉老真的收了徒弟,宗主是一定知情的。
想知道陸雲說的是真是假,讓他跟自己去見一趟宗主就行了。
誰知陸雲卻攤了攤手說道:“抱歉,我沒空,除非是劉老和宗主親自召見,否則我沒必要跟你走這一趟。”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夠資格。
張運臉色猛地一沉,喝道:“沒空?我看你是心裏有鬼,不敢跟我去見宗主吧?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的态度忽然間變得強硬無比,伸手朝着陸雲的肩膀抓去,想要把陸雲抓到宗主的面前對質。
陸雲腳步一滑,側身躲過。
張運一掌落空,臉色變得越發難看,心想絕不能在雲山書院的人面前,丢了他這大師兄的臉,頓時出手更加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