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剛有所動作。
忽然聽見一道顫抖的喝聲響起:“都給我住手!”
開口的正是忍盟盟主。
衆人不解的朝着他看去,當看到盟主那雙彌漫着驚恐之意的眼睛時,都是止不住身形一顫。
他們的盟主,居然在恐懼!
恐懼那個龍國人?
木村武藏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忍不住好奇問道:“盟主,難道你認識那個龍國人?”
“認識,但也不算認識。”
忍盟盟主的喉嚨咽動了一下,依舊難以抑制聲音裏面的顫抖,接着說道:“應該說,他的名字,你們所有人都聽說過。”
衆人更加疑惑了。
就連木村武藏,也是不明所以。
他已經知道了陸雲的名字,但也是第一次知道,在今天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所以更加無法理解盟主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隻見忍盟盟主眼神複雜的看着木村武藏,歎了一口氣說道:“木村,你兒子的仇,幸虧你及時放下了,不然可就真的大禍臨頭了。”
他還不知道木村武藏認主的事,急忙又是一番勸慰,似乎很害怕木村武藏會再去找陸雲報仇。
這更加令得木村武藏費解。
“盟主,究竟是什麽原因,讓您這麽害怕那個龍國人?”
“因爲,他就是天歃王。”
“天歃王!”
忍盟盟主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悚然大驚,隻感覺一股涼氣,從他們的腳底直沖後腦勺。
剛才那個龍國青年,居然就是威名赫赫的天歃王?
他們剛才差點對天歃王出手?
那就是自尋死路啊!
木村武藏也是猛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盟主,他……他真的是天歃王?”
說話的時候差點咬中自己的舌頭,可見心中的震駭。
忍盟盟主非常肯定的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他就是天歃王。”
他又何嘗不震驚。
三年前的某個夜晚,天歃王突然闖進了忍盟盟主的房間,兩人有過短暫交手,結果不難猜測,忍盟盟主秒敗,連天歃王的一招都撐不過去。
最讓忍盟盟主恐懼的是。
天歃王當時還施展了一手極其可怕的神通,隔着十米開外,遙遙一指,寒夜中陡然乍現出一道冷光,在忍盟盟主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長的口子。
他當時極盡全力閃躲,就連替身術都施展了出來,可是依然未能躲過那一道攻擊。
這就是天歃王的恐怖之處。
忍盟盟主記憶猶新。
方才見到那個龍國青年,雖然沒有戴着那副威嚴的龍首面具,但是他的聲音,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忍盟盟主的腦海之中,所以一下就認出了他來。
“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麽說你險些大禍臨頭了嗎?”忍盟盟主語氣複雜的說道。
木村武藏心中泛起了一陣洶湧波濤。
怪不得陸雲敢孤身一人跑來忍盟,還揚言說要讓自己道歉,原來他就是天歃王。
天歃王的确有這個狂傲的底氣。
等等……
木村武藏面容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如果陸雲就是天歃王的話,那豈不就意味着,自己的主人,是天歃王?
木村武藏起初還感覺有些郁悶,不僅自己的兒子死了,就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認了殺他兒子的兇手爲主人,換誰都會郁悶。
可是現在知道陸雲的身份後,他的心情頓時好受了許多。
……
陸雲解決完忍盟的事情後,就回到了江城。
這幾天都呆在杏林堂。
林青檀還在置氣當中,果真是一句話也沒有跟陸雲說,讓陸雲對這位溫柔體貼的二姐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原來再溫柔的女孩子,也有鬧小情緒的時候。
餘鴻文可謂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不對勁,見陸雲連着好幾天都沒有哄好林青檀,看不下去了,于是出了個主意說道:“老師,要不明天我讓我大孫子過來,陪你演一出戲吧!”
“演戲?”陸雲詫異。
餘鴻文眉飛色舞道:“您瞧好了。”
于是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杏林堂來了一個奇怪的病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會說這裏疼,一會又說那裏疼,可是一診斷,卻什麽也診斷不出來。
林青檀給他灸了幾針,也是沒有絲毫效果。
餘鴻文無奈說道:“這種情況,估計隻有請老師出馬了。”
林青檀說道:“那你給他打電話。”
餘鴻文點了點頭,撥通了陸雲的電話号碼,可是還沒聊兩句,就唉聲歎氣的說道:“唉,不行啊,老師說他心情不好,根本沒有心思給患者治病。”
“心情不好不治病?”林青檀柳眉一擰,說道,“患者的病情都已經這麽嚴重了,他居然還顧他自己的心情,真是胡鬧!”
她這話一說,那位患者頓時就哎喲哎喲的叫的更加賣力,就差倒在地上打滾了。
餘鴻文苦笑着說:“反正我是勸不動老師,我看還是林姑娘你自己跟他說吧,他向來都很聽你的話。”
“那個大聰明才不聽我的話呢!”
林青檀嗔怨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沉默了下來,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親自發話,讓陸雲過來。
畢竟她可是發過誓的,隻要陸雲一天不說出真相,她就一天不搭理陸雲。
餘鴻文見狀,趁着林青檀沉思的時候,忽然朝那患者使了一個眼色,患者會意,咚的一聲從椅子上滾了下來,躺在地上翻來覆去。
“哎喲哎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的心也疼,肝也疼,腦袋更疼,醫生,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