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遍布。
隻見一個體形枯槁的老頭盤坐其中,身上纏繞着一條灰白相間的巨蟒,腦袋伏在老頭的肩膀上,正吞吐着猩紅的信子。
老頭雙目緊閉。
突然。
“哇!”
老頭一口鮮血噴出,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究竟是誰,斬了我的七彩蜈蚣?!”
三個臉色蒼白的男人連忙跑了進來,跪在地上惶恐問道:“師傅,你怎麽了?”
“你們的師弟陳安,死了!”
“什麽,師弟死了?”
三人皆是身形一晃。
枯槁老頭點了點頭說道:“我與七彩蜈蚣最後失去聯系,是在江南省一個叫江城的地方,你們立刻去把殺死陳安的人活捉回來,老夫要把他撕碎了喂蟒。”
“遵命!”
三個臉色蒼白的男人離開之後,枯槁老頭的眼神猛地陰沉了下來,一雙詭異的眸子,與他肩膀上的那對巨蟒的豎瞳并無二異。
“該死的東西,竟敢殺了老夫精心培養出來的七彩蜈蚣,等抓住你,老夫定要将你扒皮抽筋!”
蛇蠍老人嘶吼一聲。
他當然不在乎陳安是死是活,他在乎的隻是七彩蜈蚣。
要不是現在處于突破的關鍵時期,蛇蠍老人絕對會立馬殺去江城,把那個人給生吞活剝了。
……
此刻。
那條不可一世的七彩蜈蚣,已經被陸雲研磨成了藥粉,分批次投入中藥材裏面,熬成了一鍋鍋的湯劑。
蜈蚣粉,息風止痙,解毒散結,是一味非常重要的藥材。
七彩蜈蚣粉威力霸道,更是不可多得的良藥。
陸雲隻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蜈蚣粉,就把柳煙兒體内的劇毒解除的七七八八了。
林青檀端着湯藥來到床邊說道:“來,大朗,把藥吃了。”
柳煙兒瞪了她一眼:“林青檀!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取笑我。”
“好好好,不取笑你了。”
林青檀難得調皮一次,一邊給柳煙兒喂藥,一邊責備說道:“不是我說你啊三妹,都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會被蜈蚣咬成這樣,我就納悶了,難道那是一條蜈蚣精?”
陸雲站在一旁,忍俊不禁。
二姐你說對了,那還真是一條蜈蚣精。
當時陸雲在把那條蜈蚣磨成粉的時候,姐姐們并沒有在旁邊,否則要是讓林青檀看見那麽大的一條蜈蚣,估計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柳煙兒也是心照不宣,沒有告訴她們真相。
給柳煙兒喂完藥後,林青檀又感慨了一句:“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糟心事那麽多,先是陳家抹黑大姐和小弟弟,然後三妹你又被蜈蚣咬了。”
“不過幸好,陳家自己跑出來澄清道歉了……說來這事也奇怪,陳家費了那麽大的勁,到底圖什麽呢?”
林青檀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柳煙兒卻是默默的看向了陸雲,表情意味深長。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一定是小陸雲做的。
看來這個小弟弟,不僅懂功夫會醫術,幕後身份也是非常了得呢!
五分鍾後。
陸雲突然說道:“藥效應該差不多要起來了,煙兒姐,我給你針灸。”
“嗯!”
柳煙兒聲音非常輕,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竟然浮現了一抹绯紅,看上去異常的妖豔美麗。
林青檀卻是有些吃味,但最後還是乖乖的退出了房間。
她知道陸雲要針灸的是胸前部位,這是非常危險的區域,因爲緊貼着心髒,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嚴重後果。
林青檀現在的水平,還不足以支持她在胸口紮針,不然她肯定甯願自己動手。
畢竟,男女有别……
林青檀退出房間,是因爲怕自己站在一旁,會影響到陸雲施針。
房間内僅剩二人。
陸雲心情緊張,這跟他第一次給柳煙兒施針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陸雲隻擔心柳煙兒的生命,所以心無旁骛,再加上那會柳煙兒是暈厥狀态,所以并不覺得有什麽。
但是此刻。
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躺在自己面前,秋水眼眸望着自己,千嬌百媚……
“煙兒姐,你把臉轉過去。”
“嗯~”
柳煙兒低吟一聲,晶瑩的耳垂和那雪白的天鵝頸一樣,都布滿了紅暈。
她平時雖然喜歡逗陸雲,但那都是帶着玩笑的性質,更何況還隔着兩層衣服,可是現在……
柳煙兒也害羞了。
陸雲穩了穩心神,輕輕解扣施針……
二十分鍾後。
陸雲施針完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幸好煙兒姐你是純天然的,要不然這幾針下去估計就爆炸了。”
他頭上的汗珠,不是累的,而是緊張。
隻好說句玩笑話來緩解尴尬的氣氛。
柳煙兒果然噗嗤一笑,屈指在他額頭上一彈:“那是當然啦,你煙兒姐我有的是底氣……”
“是嗎,三妹你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林青檀一直在門外偷聽着動靜,知道這會已經針灸完畢了,于是推門走了進來,挑釁的看着柳煙兒。
柳煙兒撇了撇嘴說道:“誰要跟你比呀,你就是隻怪物。”
“啊啊啊!柳煙兒你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