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的身體,瞬間就如折紙一般倒飛了出去,最後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摔落下來。
五髒六腑都好似移位了一般。
“好強!”
陳安口溢鮮血,滿臉都是駭然之色。
雖說有大意的成分在内,但是對方以這般強勢的方式登場,仍然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
轟隆!
這時,紅棺落地,整座陳家府邸都在此刻震動了一下。
緊接着。
青年冷冽的聲音遙遙傳來:“陳家,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人未至,聲已達。
陳家衆人無不驚駭失色。
以這口棺材砸落的威力來看,重量少說也有五六百斤以上,究竟是什麽人的力氣如此之大,竟能将這口紅棺從那麽遠的地方,扔進陳家大院?
還把陳安這個修武者撞擊成了這副凄慘模樣?
“不可能……”
顧安琪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但是她絕對不敢相信,這個聲音的主人,和她想象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僵硬的扭動脖子,朝着四分五裂的院門看去。
終于。
青年的身影出現了。
正是陸雲。
刹那間,陳家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顧安琪,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是他!
果然是他!
這口紅棺,就是陸雲砸進來的!
他不是葉傾城包養的小白臉嗎,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力量?
顧安琪的牙齒在打顫。
陳家所有人的牙齒,都在打顫。
因爲。
能夠徒手将一口這麽重的棺材扔進來,說明這個青年,極有可能也是一名修武者。
也就是說,他們陳家這些天在抹黑的,是一名修武者。
細思極恐啊!
陸雲神情冰冷,已經步入了陳家大院,他的每一步走來,都好似給陳家籠罩上了一層可怕的陰影。
“棺材配冥紙,這份大禮,你們陳家,喜歡嗎?”
陸雲一聲怒喝,震徹了整座陳家大院,把所有人都吓得肝膽俱裂。
陳平顫抖說道:“陸先生,或許我們之間,存在一些誤會。”
“誤會?”
陸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們在抹黑我和傾城姐的時候,怎麽不說這是個誤會?”
陳平面孔一滞。
看向顧安琪的目光,瞬間充滿了憤怒。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賤人造成的,真是該死!
陸雲則是徑直走向了陳安,冷冷開口說道:“我聽說,你陳安就是江城的天?我聽說,你陳家想要成爲這江城的霸主?我聽說,我陸雲在你陳安的眼裏,就是一個垃圾?”
三個‘聽說’,把陳安吓的冷汗直冒。
從剛才紅棺撞擊自己的力道可以感覺出,眼前的這個青年,武道力量絕對在自己之上。
陳安心裏早就有了怯意。
他當初說出這些話,是因爲,他以爲這江城,隻有他一個修武者,他以爲南江王這些人的靠山,是那個暗影閣的殺手。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青年,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怪不得下午的時候,他把徐國斌打成那個樣子,徐國斌仍然在瘋狂的叫嚣着,陳家完了。
原來,這就是徐國斌的底氣。
得罪了一個這麽恐怖的修武者,他們陳家的确是完了。
簡直是末日降臨啊!
“陸先生……這是個誤會。”陳安強忍住體内的痛苦,咽着口水說道。
又是誤會?
陸雲眼中充斥着寒冷殺意,抓住陳安的腦袋,猛地朝着那口紅木棺材撞去。
砰!
“你再說一遍,這是不是誤會?”
“真的是誤會啊!”
砰!
“是不是誤會?”
砰!
“是不是誤會?”
砰!
“是不是誤會?”
“……”
陳安人都傻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抹黑你的是顧安琪,你不打她,老是揪着我幹什麽?
見他仍不知錯,陸雲隻好按住陳安的腦袋,寒聲說道:“你的七彩蜈蚣,咬了我一個心愛的女人,你現在告訴我,這是不是一個誤會?”
砰!
陸雲又抓着陳安的腦袋,在棺木上狠狠的磕了一下。
他進來的時候,就從陳安的體内,感受到了七彩蜈蚣的氣息,所以才第一個把氣撒在他的身上。
相比于自己和傾城姐被抹黑來說,煙兒姐的仇,才應該是最先報的。
所以,陸雲怎麽可能放過陳安?
聽見陸雲這話,陳安身體劇烈一顫,這一刻他什麽都明白了。
怪不得陸雲這麽憤怒,原來今天下午那個暗影閣的殺手,是他心愛的女人。
這可真是闖了大禍了啊!
陳安驚恐說道:“陸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暗影閣殺手是你的女人,隻要你饒了我,我立刻就能幫你女人解毒,行不行?”
“你在跟我談條件?”
砰!
又是一撞!
陳安簡直快要哭了,都說了會幫你的女人解毒,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砰!
陸雲再一撞!
陳安臉色鐵青。
砰!
繼續一撞!
陳安終于暴走,全身的内勁都在瘋狂湧動,紅着眼睛嘶吼說道:“陸雲!你别欺人太甚,沒有我的解藥,那個女人死定了!”
陳安好歹也是個修武者,如今好話說盡,卻依然遭到陸雲這般羞辱,怎麽可能再繼續容忍下去?
就算對方的武道力量比他強,他也要準備殊死一搏了。
然而回應他的,仍然是一記重磕。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