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很僵持。
林青檀萌生了退意,但是一想到小陸雲,消失了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自己卻什麽也沒有爲他做過,林青檀又再次鼓起勇氣。
不就是十幾杯白酒嗎,爲了小陸雲,豁出去了這一次。
林青檀顫抖着端起一杯白酒。
對面。
胡超一臉冷笑。
胡偉平冷眼旁觀。
馬蓉蓉則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林青檀醉酒後大出洋相,甚至忍不住朝着林青檀走了過去。
“喝個酒還磨磨蹭蹭的,你不敢喝是吧,來,我來幫你。”
馬蓉蓉端起一杯白酒,準備親自動手,往林青檀的嘴裏灌進去。
可就在這時——
轟!
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緊接着,一道殺氣騰騰的身影沖了進來。
正是陸雲。
包廂内爲之一寂。
片刻後。
胡超從驚吓中回過神來,怒吼道:“你他媽從哪蹦出來的狗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陸雲卻是沒有回應。
而是。
死死盯着面前的馬蓉蓉。
隻見,馬蓉蓉正一隻手捏着林青檀的臉,準備往裏面灌白酒。
殺意,瞬間噴湧而出。
“該死!該死!你敢這麽對待我二姐,你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陸雲低吼一聲,猛地拽住馬蓉蓉的頭發,把她往門上一撞,緊接着,掐住她的脖子懸空拎了起來。
馬蓉蓉都吓傻了。
包廂裏的其他人,也是吓的大氣不敢喘一聲。
這到底,是從哪裏跑出來一尊煞神啊!
“你……你對一個女人動手,算什麽英雄好漢?”
胡超雖然也心虛,但是爲了保住自己的面子,還是站出來說了一句話。
然而。
他話音剛落。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震徹了整個包廂。
胡超捂着臉,難以置信道:“爸,你打我幹什麽?你要打的人,在那邊啊!”
他簡直不敢相信。
因爲扇他的人,正是他的主任父親,胡偉平。
胡偉平聲音顫抖道:“打的就是你這瞎了眼的狗東西,你知不知道陸先生是什麽人?”
他也很慌。
那天。
東正拍賣會結束後。
胡偉平把陸雲施展出了九轉回陽針的事情,告訴了他的老師,誰知,他老師竟然激動到當場吐血。
胡偉平吓壞了,不知道老師怎麽激動成這個樣子。
總之。
那天之後,他老師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告訴他,一定一定一定要找到陸雲,他要,拜陸雲爲師。
老師要拜陸雲爲師!
胡偉平當時整個人都傻了,于是急忙去找柳煙兒,希望柳煙兒能夠告訴他陸雲的聯系方式。
可是由于先前的不愉快,柳煙兒根本就不給胡偉平見面的機會。
胡偉平急的焦頭爛額。
今天雖然是他兒子的生日,但是胡偉平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老師那邊,又在給他施加壓力了。
所以剛才林青檀在向他求助的時候,胡偉平心裏正煩着,完全不想搭理。
可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林青檀,居然就是陸雲的二姐。
胡偉平真恨不得拿塊闆磚,把自己給拍死。
本來陸雲就對自己不滿意,現在,他肯定更加反感自己了。
而這會時間。
馬蓉蓉已經臉色漲紅,開始翻起了白眼,可是陸雲卻絲毫沒有松手的迹象,似乎真要把馬蓉蓉掐死在這裏。
“小弟弟,不要……不要鬧出人命。”
林青檀害怕陸雲真的把馬蓉蓉掐死,這樣他也将面臨牢獄之災,劃不來。
林青檀不忍心看着闊别了十五年的弟弟,一回來就又要被鐵牆分隔開,所以不斷的懇求着。
陸雲這才松開了手,冷聲道:“你應該慶幸,我二姐是個善良的人,否則,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馬蓉蓉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不斷咳嗽。
陸雲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酒,眉頭一皺:“龍門陣?誰擺的?”
頓時,胡超的那個同事差點就吓尿了,急忙甩鍋道:“是……是胡超讓我擺的。”
陸雲的目光驟然刺向胡超。
胡超遍體生寒。
胡偉平急忙說道:“陸先生,我們之前真的不知道,林姑娘是你二姐啊……”
“我讓你說話了?”
陸雲一聲冷喝,讓胡偉平瞬間噎住。
就在衆人都以爲陸雲會沖上去把胡超暴揍一頓時,卻聽陸雲冷笑一聲道:“龍門陣是吧,我來替我二姐過了。”
說着他就端起了一隻酒杯。
胡偉平滿臉驚恐道:“陸先生,使不得,千萬使不得啊!”
然而,陸雲已經是一杯白酒下肚。
胡偉平轉身又是一巴掌抽在了胡超的臉上,大吼道:“畜生!畜生!還愣着幹什麽?快給我倒酒,兩杯!”
胡超雖然不明白父親怎麽會這麽害怕,但還是乖乖倒了兩杯白酒。
胡偉平端起那兩杯白酒,捏着鼻子就咽了下去。
而此時,陸雲已經喝下了第二杯。
胡偉平連忙跟上兩杯。
之後。
陸雲每喝一杯,胡偉平就滿臉驚恐的接上兩杯,中間幾乎是沒有片刻停歇。
很快。
胡偉平就彎着腰劇烈嘔吐了起來。
“爸……”
“倒酒,我他媽讓你倒酒,嘔——”
胡偉平一邊吐,一邊喝,隻要陸雲沒有停下,他就不敢停下。
與胡偉平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陸雲卻是臉不紅心不跳,一杯又一杯白酒下肚,仿佛就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
每喝一杯,他就前進一步。
最後一步。
咚!
陸雲直接來到了胡超面前,神情冷漠:“龍門陣已過,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