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身後飄來兩個人。
不是别人,正是天道宮的兩名弟子,雷味子和段明子。
方不惑感激地說道:“師兄,師弟,多謝。”
雷味子從容一笑,說道:“客氣什麽?如果隻讓江承出力,外人會不會覺得我們天道宮是自私的,是好欺負的?”
正說間,又來一個盟友,竟然是獨孤雁。
雷味子和段明子本就是師兄弟,幫助自己很正常,可是獨孤雁的出現,就有點耐人尋味了。畢竟獨孤世家剛才還派出五名弟子攻擊自己,現在又派了獨孤雁來協助自己,這就有點讓人蒙圈,不懂獨孤烈的用意。
獨孤雁表面立場,說道:“你别這樣看着我,其實我是違背家主的意思的。現在出場,完全是看在江承的面子上,省的日後他在外人面前損我沒有義氣。”
雷味子笑道:“隻是這麽簡單?”
獨孤雁舉手投降說道:“需不需要我發誓?”
雷味子故意使壞說道:“這個還是需要的,萬一你臨時倒戈,背後砍我一劍怎麽辦?”
獨孤雁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去你奶奶的。閑話少說,開戰了!”
這三人都是地階修爲,一下子将兩方的實力差距縮小了不少。
雷味子分析目前的戰局,饒有計劃地說道:“我和不惑對付慕容文,明子和獨孤雁對付剩下五人。盡量分開,免得慕容文來陰招。”
獨孤雁氣定神閑地說道:“那五人交給我便是,明子你抽空照顧好江承。”
既然他有如此信心,雷味子不好再說什麽,提劍和不惑朝着慕容文方向攻去。
同一時間,獨孤雁叱喝一聲,化成一道劍芒激射向那五人。
“轟隆。。。”
随着碎石塵土飛揚,兩方勢力被巨大的光團包圍其中,人影閃現,劍氣橫飛。
獨孤雁面對五人圍攻,仍然是一副潇灑自如的樣子,忽然換守爲攻,大開殺戒,忽然又伺機而退,長攻遠取,叫人捉摸不透。
反觀五人畢竟是臨時組建的,相互間沒有很好的默契,随着時間的流逝,反而被獨孤雁欺壓得死死的。
而雷味子和方不惑默契十足,将慕容文的槍招防守得密不透風,時不時還能做出相應的反擊。
看台上的觀衆看得熱血沸騰,恨不得提着武器沖進來厮殺兩下。
孤獨烈看在眼裏,輕聲說道:“蕭兒,你怎麽看?”
獨孤蕭憤憤不平地說道:“獨孤雁驕傲自滿,不聽從安排,回頭我一定會教訓一頓。”他以爲獨孤烈在責怪獨孤雁的行爲。
獨孤烈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說道:“老夫不是指這件事。”
獨孤蕭不解地問道:“老祖。。。”
獨孤烈緩緩說道:“我們獨孤世家世世代代修習獨孤劍決,爲了能夠将劍意提升到最高境界,反而放棄了修行,因此,幾代人對于劍訣的施展都能夠達到相當高的境界。可是,這麽一來,幾百年來,都未曾有人能夠突破到地階。雁兒反其道而行,注重心法,而忽視功法,劍意雖然沒有提升多高,可是修爲上去了。所以,你認爲是修爲重要,還是功法重要?”
獨孤蕭想了想,說道:“即便是老祖隻有玄階的修爲,卻依舊能夠和嶽不曲這種地階高手戰個平手,所以,我認爲修爲和功法都很重要,但是以我們獨孤世家來說,獨孤劍訣更爲重要。”
他是個聰明人,沒有正面回答獨孤烈的問題,但是又恰恰回答了獨孤烈的問題。
獨孤烈皺眉說道:“不得不說,你這心思,太适合做家主。”
獨孤蕭搖頭說道:“都是老祖教的好。”
獨孤烈仰天發出一串震天長笑,說道:“老夫可不敢貪這個功勞。對了,慕容宇在藏經閣還好嗎?”
獨孤蕭說道:“老祖請放心,您出山這段時間,慕容宇身上攜帶的玉佩還存在,應該沒有發生大麻煩。”
原來慕容宇進去前,獨孤蕭就給了一枚可以保命的護膚,這是獨孤烈将自身的劍氣點化進玉佩的做法,關鍵時刻可以釋放出相當于獨孤烈五成的功力,從而讓慕容宇轉危爲安的保命護膚。
這個點化能力隻有劍意達到返璞歸真的地步,方能使用。
作爲家主的獨孤蕭擁有感知玉佩的能力,因此慕容宇是否安全,他最先知曉。
這樣的玉佩并不多見,基本上都是獨孤世家的精銳才有幸得到。
可見慕容宇在獨孤世家的地位,非同一般。
獨孤烈微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個入定的小子是慕容宇的結拜兄弟,等比武結束,記得帶上我們的誠意。”
獨孤蕭暗忖當初就不該出面去震懾慕容信,這下可好了,還要低頭哈腰地去賠禮道歉。
當然,獨孤蕭心裏這麽想,當面可不會做這種傷自尊的事。
他們倆的眼光相當敏銳,知道虞江承背後有不少高人撐腰,所以想借此機會拉攏虞江承,這也是拉攏他背後高人的手段。
況且獨孤世家和慕容世家成爲親家,兩兩聯手,日後在修真界絕對能夠占得更高得份額。
而且,他們想借此機會能夠和柳家平起平坐,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就在這二人心照不宣地籌劃着獨孤世家的未來時,遠處的虞江承身上開始散發出淡淡的薄霧。
他的丹田處,小小的内丹有點膨脹的迹象。
獨孤烈一眼就看出端倪,站起身來大歎道:“這小子,關鍵時刻,竟然要突破了。”
獨孤蕭輕聲說道:“是不是跟古南絮商量下,先暫停比武?”
獨孤烈望着戰局,說道:“算了,不必了,眼下最強者慕容文不會傻愣愣地去攻擊江承的,其餘五人在雁兒的攻擊下,根本就抽不出手來再去攻擊江承,而且,江承有段明子保護,暫時沒有大礙。不過,我們還是要做萬全的準備。這樣吧,你點名幾個能打的小輩,若是再有人貿然闖進混戰區域,讓這幾個小輩進去阻攔一陣子。實在不行,老夫可就出手了。”
獨孤蕭心中一驚,苦笑說道:“老祖,這訂下的規矩,您出手,好像不太合适吧。”
獨孤烈冷哼一聲說道:“什麽規矩不規矩的,眼下絕對不能讓人傷害江承。”
獨孤蕭見他心意已決,自己再多說無益,連忙調頭去緊急調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