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來得更合适。
對方可以無情,但是自己不能無情。
這或許就是虞江承的善心,一顆俠肝義膽的菩薩之心。
當然,隐世李家這個朋友,可不能深交,說不定哪一天會在背後捅上一刀。
虞江承上上下下掃了李木謹一眼,随口說道:“你這個混元瓶好生厲害,即使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那它沒轍。”
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對你們沒有多少興趣,隻要告訴我混元瓶的破解之法,我就放你們離開。”
李躍騰一怔,顯然沒有意料到虞江承會這麽容易放過自己,不由地說道:“啊?”
他在心裏琢磨出了很多借口,然而都沒有用上。
李木謹瞄了李躍騰一眼,暗忖這小子還是曆練太少,這麽簡單就被對方摸清心底的想法。如果是在談判桌上,基本已經敗了。
随即面朝虞江承,冷笑說道:“原來剛才你一直是裝出來的,真是夠狡猾的。”
虞江承仰頭一笑,臉色略顯難看,哼了一聲說道:“我可從未告訴過你破解了混元瓶,完全是你一廂情願罷了。嘿,不得不說,這個混元瓶好生厲害,連我這個天才都差一點栽了個跟頭。”
李木謹似乎猶豫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問道:“那你是怎麽做到的?”
按照他的過往經驗,中了混元瓶,不出幾分鍾就會因爲體内的靈氣不足而無法施展任何絕技和心法,可是虞江承卻是從頭到尾都保持着高效的戰鬥水準,别說是靈氣盡損,就連一絲虛弱的迹象都沒有。唯一出現短暫的空隙,就是被無形防護罩所阻擋的空擋,但是那也就幾分鍾的事情,又能做出什麽成效來呢?
虞江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李木謹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道:“那你何必來問我?”
虞江承冷哼一聲,暗忖李木謹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純純的犟驢,臉上的笑容立時消失無蹤,低沉說道:“再問你一遍,如何破解混元瓶!”
李木謹知道虞江承不敢下殺招,依舊嘴巴不饒人地說道:“你自己想。”活像個潑婦。
說完就閉上了眼,沒有再說下去。
慕容旌德此刻已經來到虞江承身旁,見李木謹一點都不配合,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切地說道:“你不說是吧?看我怎麽宰了你!”
李躍騰瞪了慕容旌德一眼,說道:“你敢!”
慕容旌德氣急敗壞地說道:“小兔崽子,手下敗将而已,還敢在這裏撒野!是不是活膩了?”
李躍騰自認嘴皮子鬥不過慕容旌德,況且對方沒有說錯,自己确實是輸了,于是學起了李木謹,索性閉口低頭玩着草根。
這下子慕容旌德可就沒招了,打又打不得,說又沒效果。憋屈得很。
這時,慕容軒走了過來,全然不在意李木謹打着“太極”,以相當平靜的語氣說道:“敗了就是敗了,又不是多丢人的事,況且我們沒有其它要求,隻要你說出破解混元瓶之法,我就當是賣你們一個人情,況且,你可别忘記了我們的賭注。”
李木謹沉思片刻,淡淡說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知道如何破解。”
“你。。。”慕容旌德恨不得上去給李木謹一個巴掌,感情繞了半天,他自己也是不會破解之法。竟然還在這裏裝腔作勢,不會就不會,早點說出來又不會掉塊肉。
慕容軒心平氣和地說道:“江承,看來李木謹确實不知道破解之法,雖然他詭計多端,但是絕對不會拿性命開玩笑的。爲今之計,隻能去找李紹元想辦法。”
李紹元便是隐世李家的家主,地階巅峰的高手。
慕容旌德插嘴問到:“時間緊迫,來得及嗎?”
現在是一分一秒都有可能毀了虞江承的修爲。
虞江承點頭說道:“他在哪?我現在就動身。”這話自然是沖着李木謹說的。
李木謹眯眼瞧着他,冷哼說道:“當然是在麟趾莊園。”
虞江承在心裏琢磨了一下,說道:“那還等什麽,一起走呗!”
李木謹心想:臭小子,你以爲我們隐世李家是公共廁。。。啊呸。。。不成,那麽好進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李躍騰笑道:“恐怕你是來不及的。”
虞江承沒有搭理他,轉身看向慕容軒,說道:“太爺爺,你知道麟趾莊園在哪嗎?”
慕容軒做了個沉思的動作,突然說道:“在無極島,沒錯,就是在那裏。”
虞江承翻了翻白眼,訝然說道:“無極島?那裏不是最靠近落霞島的地方嗎?怎麽會。。。”
落霞島上那些十惡不赦的暴徒會時常騷擾邊境,無極島距離落霞島那麽近,首當其沖就成了活靶子。
他是萬萬沒想到,身爲家主,竟然會将自己置身于險境。
慕容軒搖頭歎道:“沒錯,雖然隐世李家的勢力範圍在北方,不過,無極島的麟趾莊園是隐世李家相當重要的一處據點,也是隐世李家曆代家主必須守候的地方。”
虞江承不明所以地問道:“我不是很清楚。”
慕容軒目眺東方,深吸一口氣,心中不無感觸,心平氣和地說道:“這是我最佩服隐世李家的地方。”
虞江承猛拍額頭說道:“莫非是守護國門?”
慕容軒點了點頭,簡單地說道:“無需多言,你知道就好。”
虞江承微微一笑,沖着李木謹眨了眨眼,說道:“我不得不對你另眼相看。”
李木謹出奇地沒有動氣,瞪了他好半晌,忽然看向慕容軒,說道:“說吧,你們要什麽?”
慕容軒指了指虞江承,說道:“赢你的人是江承,而不是我。”
李木謹一聲長笑,說道:“好好想想,你這輩子也就這麽一次機會。”
言外之意,虞江承之所以赢得勝利,純粹是因爲使了小手段。更深的意味就是虞江承不可能從隐世李家再撈到任何好處。
虞江承也懶得和他争辯,聳肩說道:“赢了就是赢了,不要再爲自己找借口,時候也不早了,你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