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
虞江承閃電前移,帶着漫天的劍雨朝着林盼兒狂攻而去。
“轟!”
這次他們倆是真正的拼盡全力,毫無保留。
高手如慕容伐、獨孤嬌和李紹辛,能夠清楚地看到兩人飄忽難測的身法和淩冽無匹的攻勢,幾乎同時大爲驚歎。
而那些修爲平平的修真者,可就難以捕捉到二人的英姿。
說到身法,事實上林盼兒會更甚一籌,尤其是她能夠在半空中随時變招或者防守,靈活且多變,讓人防不勝防。之所以虞江承能夠和她平分秋色,那是因爲他帶了個作弊器,也就是神行飛劍。
擁有仙靈金甲和神行飛劍的虞江承,勉強和林盼兒戰個不分上下,可見林盼兒的實力,确實不可小觑。
下一秒,兩人再一次交擊在一起。
“蓬。。。”
兩股強烈的勁氣撞擊在一起,發出“嘶嘶”作響聲。
魔幻似的怪勁再一次順着湛盧震得虞江承兩手發麻,不要說反擊了,就連化解都要費上不少的時間。
“這個老太婆的招數可真奇怪,看似綿而無力,事實上卻是強韌無比,不對,應該說是可柔可剛,千變萬化更爲準确。”
虞江承飛退至台面上,換了一口氣,随後噴出一小口鮮血,才解去了兩手的麻痹感。
王思晴見狀,着急得不行,差點要沖進戰圈,以助虞江承一臂之力。
虞江承及時給遠處的王思晴抛去一個堅定的眼神,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這個情景,似乎林盼兒占盡了上風。但是她此刻卻是一點都興奮不起來,應該說她内心的震撼絲毫不弱于虞江承。
然而,身在局中,容不得她再多想,匕首再一次畫出一道紅芒,窮追而上。
“蓬!”
虞江承不敵,又一次被擊飛。
林盼兒不想再讓機會擦身而過,匕首迅速地晃了晃,耀眼的紅芒猶如滔天海浪,幾近可怖,席卷而去。
但是,這一次她失算了。
虞江承并沒有正面迎擊,而是利用神行飛劍詭異地閃到了林盼兒身後,迅疾無匹地劈出淩厲的一劍。
他這一次算的實在是太精妙了,湛盧斜劈而下,正中林盼兒的後背。
“蓬!蓬!”
連砍兩劍。
林盼兒慘哼一聲,栽落下去。
虞江承露出一個充滿男人魅力的微笑,化劍爲牢,乘勢追擊,卻不料獨孤嬌出現在攻擊路線上,讓他精心布局的攻勢瞬間化爲烏有。
“叮叮當當。”
兩劍交擊,火光四射。
當獨孤嬌想要和虞江承繼續扭打在一起時,慕容伐和徐棱江從她的後側殺了過來,逼迫得獨孤嬌不得不放棄再戰的念頭,而是将劍鋒又指向了慕容伐和徐棱江。
此時,林盼兒穩穩地站在台面上,後背的衣衫被劃出一道口子,露出粉嫩的肌膚。隐隐之中,還滲着一絲絲的血迹。
很難相信,林盼兒是個年齡過百的女人。
沒了獨孤嬌的糾纏,虞江承将目标重新指向了林盼兒。
淩空下撲,有勢如破竹之威能。
林盼兒揚起童顔般的俏臉,橫了他一眼,接着嬌叱一聲,火力全開。
“蓬!”
一道接着一道的吸力在虞江承身周四處亂竄,霹靂作響,攪得他心神不甯。自從他步入修真界以來,除了豫讓給他一種難以招架之威,還真沒有誰能夠博得虞江承的重視,然而此刻,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奮力一搏。
準确來說,是拼死一搏,因爲這一次的出手,将再也無力維持之後的戰鬥了。
虞江承不是害怕林盼兒和獨孤嬌,反而是對慕容伐和李紹辛心有忌憚。
事實上,目前的情形,慕容伐和徐棱江似乎要敗在獨孤嬌的手上。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這次已經容不得虞江承再有所保留。
殺伐的加持,應該能夠讓熾焱劍訣鋒芒更盛吧?
這确實是一場賭博,他沒有嘗試過,賭的是自己能夠盡所能地将熾焱劍訣發揮到極緻,能夠在數招下将林盼兒和獨孤嬌一同擊傷,不然,幸存的獨孤嬌也是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若是這些看台上所謂的正義之士能夠出手相助,該有多好?這一刻,他開始厭惡這些人,袖手旁觀,事不關己,哪有一點的正義可言?這和魔門又有什麽區别?頂多魔門的作風以殺戮爲主,可是他們的刀,反而更爲冷血。
這大概就是爲什麽影宗選擇中立的原因吧。沒有對錯,隻有立場不同,惡性強弱罷了。
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一旦獨孤嬌擊敗這二人,和林盼兒聯手,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想到這裏,虞江承忽然露出一往無前的笑容。
林盼兒等人頓時感受到如同巨峰般的壓迫,幾乎到了窒息的地步。
“今日,絕對是老子的成名一戰!”
熾焱劍訣!
再加上星芒的加持,追雲、殺伐,如虎添翼,他終于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
虞江承一聲低吟,如箭矢般筆直沖向林盼兒。
第一劍輕描淡寫地劈在林盼兒的身後,劍鋒下頓時産生劇烈的轟鳴,風聲厲嘯。
随後迅疾無匹地劈出第二劍。
第三劍。。。
劍影開始無限分裂,瞬間将林盼兒和獨孤嬌,以及慕容伐和徐棱江席卷在内。
他是打算把慕容伐和徐棱江一同擊傷,以絕後顧之憂。
漫天的劍影,似乎要将整個會場都籠罩起來。
震天動地的尖銳聲此起彼伏,看台上的修真者無不手掩雙耳,然而依舊是耳中嗡嗡作響,苦不堪言。
現在四個人同時感受到淩冽的殺伐之氣,心底不知從何時起,竟然生出了一絲的膽怯之意。
這小子真的是玄階中期?爲什麽他的劍意會如此地娴熟和高超?估計連獨孤烈看在眼裏,都會自愧不如吧?
四大地階高手,無一不拿出看家本領,鋪天蓋地的刀光劍影,朝着虞江承所處方向席卷而去。在這一刻,仿佛正邪兩派聯手在了一起。
這是多麽滑稽的事情!
現在,其他人也隻能眼睜睜地旁觀着情況的發展,任何人都沒有能力插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