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飛不明所以地問道:“爲什麽?”
虞江承笑道:“因爲攤上的野山參我都買下了。”
雲上飛知道虞江承在幫自己,一時間感動得快要哭出來,虞江承見狀連忙說道:“你可千萬别說那些肉麻的話,我可吃不消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要再逛逛。對了,你把卡号給我,我先把錢給你彙過去。”
很快,雲上飛的卡上多了兩千萬,他先是一驚,随後連連說道:“你給多了,我這一攤子的野山參,值不了那麽多錢。”
虞江承灑然地說道:“跟着我總不能讓你太寒碜,省得别人在背後議論我是非。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再給你轉點。”
野山參的市場價雖然很混亂,但是一攤子的野山參不至于要一千萬,太過于離譜了。虞江承這麽做并非用錢财來收買人心,而是想到雲上飛還需要丹藥來延續生命,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開支,與其讓他花精力在賺錢謀生上,倒不如幫他解決後顧之憂,讓他鐵了心地跟着自己。
畢竟雲上飛在玄學上的造詣,比之生财之道,要更出色一些。
物盡其用,虞江承可是深知這個道理的。
雲上飛當然知道他這是在胡說八道,但是聽進去卻十分舒服,笑道:“夠了,夠了。”
錦上添花那是難得,雪中送炭絕對是不易。
現在虞江承有紗希美奈子作爲創建黎門的敲門磚,但這不是長久之計,畢竟紗希美奈子隻是護佑他一年,一年之後肯定是留不住的,至少他目前還沒有想到能夠讓紗希美奈子留下來的辦法。
然而,事實上,紗希美奈子因爲和虞江承進行了陰陽同修,隐隐之中,産生了男女之情。這份感情很淺,淺到紗希美奈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心病。而虞江承更是糊塗,把紗希美奈子的好意當成是爲了應付豫讓所托,理所當然,以至于爲之後的舉動而懊悔不已。
當然,這是後話。
而苓芸是妖獸之軀,在這裏能夠逗留多久,誰都說不準。況且,妖獸在修真界的标簽是邪惡和異類,是不善之物,一旦苓芸的身份被揭穿,搞不好會引來無數修真者圍攻。說白了,她就是顆定時炸彈。
這樣一來,豫讓的好心反而成了累贅。
吳曉斌和陳子欣又隻是黃階初期,在修真界這個大環境,高手如雲,說白了,黃階級别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兩樣。
唯獨雲上飛不同,首先他是孤家寡人,沒有後顧之憂;其次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隻要認定一件事情,認定一個人,絕對會死心塌地地幹下去。
虞江承最缺的就是這種人。
一旦治愈雲上飛,那就是平添增加一名玄階巅峰的幫手,區區一千萬,實在是太劃算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通過閑聊,虞江承也了解了雲上飛的身世。原來他是個孤兒,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至于父母是誰,是否健在,他是一無所知。
長大後,雲上飛從孤兒院的院長那裏得知,自己是在小溪邊被好心人收留,而後好心人将他送到了孤兒院。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尋找這位好心人,隻可惜當年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唯一的就是一幅院長通過記憶描繪下來的肖像畫,畢竟是憑記憶繪畫,肖像畫相當不準确,所以,這些年過去了,他始終未能尋到好心人。
這可能是雲上飛此生最大的遺憾吧。
雲上飛是個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深交的人。他的性格很大程度是因爲長時間呆在孤兒院的那種氛圍裏。因此,這次他能夠答應虞江承的請求,還真是狠下心來的。
至于他如何開始修行的,拜誰爲師,那是一筆帶過,虞江承也懶得再去深究。
總而言之,能夠得到這樣的幫手,虞江承算是人品大爆發了。
現在留給虞江承的難題就是如何治愈雲上飛,否則雲上飛無法施展才能,等同于沒有任何價值。
不知過去多久,陳雅靜忽然走到虞江承身旁,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話要聊,也知道這樣打攪你們很不對。可是,江承,我有點餓了,可以陪我去吃飯嗎?”
虞江承這時才發覺時間已經到了飯點,略表歉意地看了一眼陳雅靜,說道:“是我聊的太興奮,都忘記時間了。很抱歉,現在就帶你去。我可聽說有一家叫天天海鮮樓的,那裏的海鮮相當肥美,都是當天一早,漁船從海上捕撈來的。阿飛,你收拾下,和我們一起走。”後面那句話自然是對着雲上飛說的。
雲上飛心想:虞江承能夠如此關心自己的心上人,說明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嗯,對我而言,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我今日的選擇,絕對不會錯的。
虞江承哪裏猜想到他在胡思亂想什麽,見他呆呆地坐在原地愣神,又問了一次:“你不走嗎?”
雲上飛收攏心神,輕聲說道:“你們去吧。我先回一趟住所,然後把東西收拾下,去你們住的那個。。。”
虞江承接口說道:“海上花園酒店。”
雲上飛會意一笑,說道:“對,我搬那邊住,離你們近一些,到時候有什麽突發狀況,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
虞江承暗忖這也挺好,晚上不是要找沙白康嘛,隻要雲上飛說的是實話,他有恩于沙家,那沙白康肯定認識雲上飛。這樣大家聊起話題來,不至于遮遮掩掩,可以放開一些。
最起碼也要套出沙白康的真實想法。
如果沙白康知道自己的好心好意反而讓虞江承起疑心,不知會作何感想。
兩人和雲上飛道别後,徑直往天天海鮮樓走去。
一路上,陳雅靜隻是挽着虞江承的臂彎,沉默不語。
虞江承突然停下腳步,深深地看着她,關心地問道:“雅靜,你怎麽了?”
陳雅靜擡起頭,疑惑地說道:“沒什麽事呀。”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那你怎麽看起來悶悶不樂的。這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可一點都不像你的性格。”
陳雅靜的秀眸裏射出無比溫柔的神色,低聲說道:“哦!我一直在懊悔呢。”
虞江承呆了一下,笑道:“懊悔什麽?你又沒做錯事。”
陳雅靜哭喪着臉,柔聲說道:“剛才你們聊得那麽起勁,我不該找借口打斷你們的。其實我知道你們還有很多話題要講,我應該乖乖地守候在一旁等待的。嗚嗚。。。總覺得我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