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早就定下來了。”阿佩隻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拿起勺子。
冷潇見她目光有些躲閃,蹙了蹙眉:“出什麽問題了嗎?”
阿佩斂了斂神,放下了勺子:“能不能不說?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們能處理。”
“說吧。”冷潇沒有給她隐瞞的機會。
阿佩想這事冷潇遲早都會知道,隻好坦白:“闵老夫人說我不能在闵家出閣,說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她去過闵家?”冷潇也放下了筷子。
“嗯。”阿佩點點頭,“靈夫人說如果我不能在闵家出閣,就不能從正門進,不過也沒關系,皇上賜給我和靈修比靈府更加的宅子,靈修說一切都在我們的府邸進行,無需看任何人的臉色。”
阿佩說得很随意,就像并不在意這些。
但冷潇知道她很注重一個家的完整,或許是因爲她從小沒有家,對家的渴望比一般人都高。
以前自己在的時候,阿佩喊她外婆爲奶奶,現在隻敢喊闵老夫人了。
“娘娘,你确實不需要爲這件事情憂心,我嫁的是靈修,并非他的家人。”阿佩抿了抿唇,解釋道。
“離開這個房間之後,大家都喊我逍遙先生吧。”冷潇有給天恩添了菜。
“母後,我明白了。”天恩嘴角微勾,點點頭。
“我也明白。”斯年拉了拉冷潇的衣袖。
冷潇轉身給他擦了擦嘴,柔聲問道:“阿佩師父說你吃挺多的,今天怎麽吃那麽少?”
“我想吃慢一點。”斯年夾起了包子,“吃慢點就可以多看母後久一些了。”
冷潇對上兒子真誠的目光,感動得紅了眼眶。
何其有幸,能讓她擁着這麽完整的家。
“吃完早膳母後有事出去一趟,你們跟永琪姐姐和阿羽師父好好學,知道嗎?”冷潇又一次給斯年擦了擦嘴,還不忘回頭給天恩送上他喜歡的點心。
早膳之後,冷潇去了永和居。
原主冷潇也挺可憐的,在懸崖上的時候已經餓得胸貼背了,早上醒來還發現自己被點了穴。
不僅動不了,連聲音都喊不出來。
快來人啊,要餓死她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原主冷潇直勾勾地看着進來的人,依舊什麽都做不了。
阿佩來到床邊,點開了她的穴道。
“你們要殺本宮嗎?快給本宮準備吃的,快!”原主冷潇抓着簾子,坐了起來。
她的視線落在與阿佩穿着同樣衣裳的女侍衛身上,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什麽人?我爲何從未見過你?”
“若不想死,最好按照我說的去辦!”冷潇一擊冰冷的目光掃了過去。
原主冷潇對上她的視線,吓得差點滑下了床沿。
“你……到底是什麽人?敢這般與本宮說話,你不怕本宮……”
“别以爲你占用了皇後的身體,大家就不敢對你怎麽樣?”阿佩舉步走了過去。
但她并非出手相扶,而是掏出匕首,抵在了原主冷潇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