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下去的膳食,又全部吐出來,再好的身體會要扛不住。
“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幾位皇子?今天那女人吓到了斯年,不知道他夜裏會不會做噩夢。”
南宮翼天擦了擦唇,啞聲問道:“什麽情況?”
阿佩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反正已經确定皇後不是皇後,沒什麽好忌諱了。
“皇上,您要不是去看看他們?”她再次問道。
與其在這兒傷心流淚,去看看孩子們,說不定心裏就能好受一些。
皇後不是皇後,但孩子依舊是皇上和皇後的孩子。
“好!”南宮翼天站了起來。
朝陽居内,兩位皇子并排坐在殿内正抄寫經文。
“皇兄,這個字很難呀,我寫不了怎麽辦?”斯年撓了撓腦袋,臉上又多了一點污迹。
“等會,皇兄很快就好了。”天恩将最後一個字寫好,站起來跑了過去,“哪個字不會?皇兄幫你寫。”
“真的可以你來寫嗎?”斯年咬了咬筆杆,“萬一母後發現,生氣了怎麽辦?”
“母後不會生氣的。”天恩湊了過去,接過斯年的筆,“母後說了,你不會的字可以由我代寫。”
“你也夢見母後了嗎?”斯年歪着小腦袋,問道。
“嗯!”天恩含笑點點頭,在斯年的書冊上落筆。
南宮翼天和阿佩進門的時候,剛好看見兩兄弟挨在一起,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什麽情況?”阿佩低聲問迎面而來的文竹。
文竹朝南宮翼天福了福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說這是秘密。”
“秘密?”阿佩微微皺眉。
南宮翼天看着朝氣蓬勃的兩個兒子,呼吸總算是通暢了些。
“天恩,斯年,你們在做什麽?”
天恩和斯年這才發現有人進門,兩個小腦袋幾乎同時擡起,看向南宮翼天。
“父皇。”天恩并沒有着急過去,而是第一時間将筆放好。
或許是年長的原因,他的習慣比斯年要好一些。
斯年小動作比較多,天恩并不會。
“父皇。”斯年看見南宮翼天,拔腿就朝他跑過去。
南宮翼天俯身,将他抱了起來。
他想起阿佩說過的事,心疼得不得了。
他和冷潇的兒子,豈能讓人欺負?
南宮翼天用衣袖擦了擦斯年臉上的墨迹,輕聲問道:“這麽晚,怎麽還不休息?”
“完成了才能休息的。”斯年抱着他的脖子,一臉認真地回應。
斯年比小時候還要粘人,但冷潇說了童年就該如此,南宮翼天便也不會對斯年有過分要求。
“太傅給你們的任務,到現在還沒完成?”他抱着斯年,來到天恩身旁。
天恩屈膝,跪了下來:“參見父皇!”
“幾天不見,生疏了?”南宮翼天将他扶起,揉了揉他的腦袋。
天恩對上他的目光,抿唇一笑,搖搖頭。
“沒有生疏,兒臣是太想念父皇了。”
父皇是天,母後是天上的太陽,感恩上蒼讓他擁有父母,擁有一個家。
隻要這個家能完整,他做什麽都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