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什麽事喚我一聲。”南宮翼天轉身出去,把門關上,臉上的血也不處理,就讓三夫人過來瞧瞧。
冷潇消毒雙手之後,重新帶上一雙手套,看着闵翰墨,“怎麽樣?痛嗎?”
闵翰墨咬着牙關說,“表姐,我不疼。”
但事實上,他痛得都快昏過去了,卻是還強撐着等母親的到來。
他知道表姐是幫他的,否則方才不會讓殿下告知母親他傷勢特别嚴重。
雖然他知道這樣吓母親是很不孝,但是,他真的無法忍受讓母親離開京城。
冷潇估摸他大概重量,準備麻醉藥。
“你睡一覺,睡醒就沒事了。”冷潇開始推藥,輕聲安慰說,“等你醒來,你母親也會守在你的身邊。”
闵翰墨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麻醉藥已經開始生效了。
給的是全麻,這手術雖然沒有什麽難度,但是她現在肚子這麽大,而且又不是正規的手術台,有些吃力,需要慢慢地做。
好在,他失血不多,不需要給他輸血。
幸好阿佩及時摁住傷口,而且沒有擅自先拔出剪刀。
拿出手術刀,還得先把傷口割開一些在擴開,光線不是很好,也好在醫藥系統裏有專門做手術用的燈。
阿佩急匆匆地去找三夫人,幾乎是撞門進去的,“三夫人,快,闵公子受傷了,受傷很嚴重。”
三夫人吓得猛地站起,但随即一想,他怎麽會無端端受傷呢?定是太子妃用的計,讓她着急便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收起慌張,又慢慢地坐下,“阿佩姑娘,請告知太子妃,容我再好好靜一靜,别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
阿佩性急,上前不由分說地拉着她便走,“太子妃從不開玩笑,闵公子今日便來了,說是等着見你的,不知道怎地,竟然自己拿剪刀傷了自己,流了很多血呢。”
三夫人聽阿佩這麽說,還是不信,她生的兒子她很清楚的,年少沉穩理智,絕不可能自己傷了自己。
但是阿佩是練武之人,她被拽住也掙脫不得,隻得氣惱地說:“若再這樣逼我,我馬上便離京而去。”
“你離京便離京,但太子妃叫你過去,你就得過去,誰知道闵公子是否有生命危險?”
“你不要再胡說。”三夫人氣得打阿佩的手,但阿佩怎麽都不松開,拽着她往前走去,她步伐跟不上,幾度踉跄差點摔倒,阿佩也渾然不顧。
三夫人狼狽不已,怒道:“你們這樣逼我,是真想讓我離開京城啊?”
“你這個人,說得空逼你呢?那都是你的家事,你愛留不留。”阿佩真是氣結,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經曆了那些事情,是很難過,也很值得同情,可害她的人也殺了,就算不能撫平她曾經受過的傷,也不能總連自己的親人兒子都不承認吧?
阿佩其實知道太子妃想說一些重話,但怕她承受不住,尋了短見不能跟闵家交代。
但現在闵翰墨出事,阿佩覺得再這麽遷就她的感受,這事就扯個沒完,反正她雖是闵家的義女,但和闵家沒有血肉親情,有什麽事她擔着,便道:“人活一輩子,誰不遭點災難啊?你也死過一回,現在還想不開嗎?天底下有什麽比自己親人重要的?你若不在乎,就不會回京,回京之後又這個那個的,急死個人,闵翰墨就是因爲你這個态度,才會傷了自己,想要留下你的,可若他真出個好歹,你後悔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