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潇慢慢地喝着紅棗茶,“她怎麽會消停呢?不折騰一下沒存在價值啊,晉王府如今内卷得很,她必須蹦跶證明自己是有用的,才不會被晉王丢棄。”
“内卷?什麽内卷?”
“競争。”冷潇喝完紅棗茶,“去看看冷筱去了哪裏?是找無道先生還是去了齊白杏那邊?”
阿佩道:“文蘭說她去了書齋。”
冷潇有些好奇今天明無道爲什麽對她這般和顔悅色,聽聞之前明無道不怎麽搭理她的。
不過,明無道做事有分寸,不必猜測她的做法。
明無道雖總是不理事挂在嘴邊,但她并非不管,隻是如今什麽都沒做,靜觀其變,若真要她出手,相信她會。
尤其自從她懷孕之後,明無道總是借故來跟她說話,老太太刁難的時候,她也尋個由頭過來寬慰。
所以,就算她和筱側妃有來往,也不打緊,她們畢竟是師徒。
書齋那邊,明無道還真是一反常态地地接待了筱側妃。
她讓孩子們自己讀書,便吩咐人沏茶在庭院裏頭筱側妃喝茶。
筱側妃本以爲明無道這邊已經行不通了,卻沒想到她忽然态度大變,雖然覺得很奇怪,但能和她坐下來說話,今晚回去告知王爺,王爺必定在她房中過夜。
而且,以後還能借此接近王爺,日子久了,王爺總歸是會對她另眼相看的。
明無道與她閑話,問她府中的事情,都是閑聊,但是筱側妃回答得很小心,唯恐明無道是幫東宮打探晉王府的事。
她對任何人都信不過,明無道當初爲什麽收她爲弟子,她不知道,當時曾經還有過一種想法,就是明無道想巴結晉王,想靠攏晉王,才會用她做跳闆。
但後來發現明無道連皇帝都不鳥,晉王算什麽?
所以,她實在摸不透明無道,她留在東宮,又不理事,更沒輔助太子,就像一個旁觀者瞧着一切。
“師父,您要不要去晉王府住幾天?”筱側妃忍不住問道。
“我走不開,皇孫和大公子的學業要緊。”
“這有什麽要緊的?孩子們上學也得放假,不能每天都學習啊,這樣太累了。”
“誰說孩子們上學需要放假的?”明無道反問。
“不是誰說,就是覺得太累了。”
“活着就是累,他們應該提前适應。”明無道看着她,“你和晉王妃還是不能和平共處嗎?我聽說你們鬧得劍拔弩張的,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沒有的事,我們相處得挺愉快。”筱側妃違心地說。
“是嗎?”明無道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垂下了眸子,似有些憂愁。
筱側妃見狀,急忙問道:“師父是有什麽難題嗎?不妨說給弟子聽。”
她就盼着從明無道這裏打探出點消息來,回去好跟王爺邀功。
明無道輕輕歎氣,“最近連日做一個同樣的夢,夢到一個地方,那地方是我不曾見過的。”
“做夢啊?”筱側妃有些失望,“怕是上火了吧?喝點清火的湯藥就好。”
“那個地方,很是神奇,無論人的穿着,生活方式都大有改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和我們如今所見的也不一樣。”
她說着,眸光掠過筱側妃的臉。
筱側妃卻是一怔,“是嗎?除了這些,還有什麽?”
明無道看着她,“不具體,夢是模模糊糊的,那個世界和我們這個世界,似乎有一個連通的口,那邊的人因着一些天象變化,能來到這裏。”
筱側妃面容一僵,“是嗎?這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