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道:“這事還真不好辦,因爲畢竟親事定下來了,要悔婚需要正當理由,否則郎中大人那邊交代不過去。”
冷潇知道,且不管郎中那邊是否知道晉王的陰謀,但至少眼下他們是堂堂正正的議親,而靈修是青龍衛指揮領使,他那邊出點什麽事,也會影響到東宮。
無故悔婚,不會說是靈家無故悔婚,隻會說是東宮的青龍衛指揮領使悔婚,且仗的是太子的權勢。
“阿佩怎麽樣?”南宮翼天問道。
“心情肯定不好的,見她整個人都蔫了,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原先就知道她心裏有靈修的,但兩人誰也沒點明白,我肯定也顧不得管他們的事,若是早意識到這一點,早早幫他們把婚事辦了,就沒今日這事。”
看到他這麽懊惱,冷潇開解道:“也着實沒想到晉王竟會用這樣的手段,這麽陰暗的一人,若真讓他當了太子,這天下百姓可就苦了。”
“這事要解決,就算不爲别的,就爲他們各自的幸福也要阻止靈修和郎中家的婚事。”
冷潇道:“你說蘇郎中會否知道晉王妃促成這門親事的背後用意呢?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們還真當自己隻是單純嫁個女兒。”
“知道不知道,其實分别都不大,晉王總有法子讓蘇郎中屈服,等郎中女兒嫁過去之後,制壓一下蘇家,那郎中女兒隻能乖乖聽話,受晉王的掌控。”
這樣的鬥争,最忌是把家人牽扯進來,如今晉王已經把手伸向靈修的家人,能控制郎中,也自然能控制靈修的家人。
南宮翼天又道:“靈修不會出賣我,但若牽扯了家人,會使得他辦事的時候左思右想,失了果斷,你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斟酌多了,就容易叫人看出破綻,趁虛而入。”
冷潇反握住他的手,道:“我明白,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辦,你不要爲這些事情操心,該做什麽事便去做吧。”
“你辦?但你懷着身孕,如今也總是不适……”
“不需要太奔波,讓我想想,我能想到法子的。”
冷潇想到了一個人,齊白杏。
齊白杏是投靠了晉王府,但嚴格說來,是投靠了筱側妃。
而筱側妃和晉王妃不和,倒是可以從這裏入手,想個法子讓筱側妃去跟晉王妃對抗,破壞這門其實。
“那行,你先琢磨琢磨,若辦不來你告訴我,我再想法子,靈修那邊會先拖着的,至于阿佩那邊,你看要不要先跟她說說?”
“我想想,或許她不知道的好。”阿佩若是知道靈修的心意,但婚事已經定下了,所以以她的立場反而不好做什麽。
不是說阿佩聖母心,而是她如果非靈修不嫁,這事一旦插手,便是得罪了未來公婆。
以後在靈家她的日子不好過。
第二天,冷潇一大早便帶着文竹去給皇太後請安。
皇太後看到她挺着大肚子來,便不高興了,“你東宮是沒椅子坐嗎?非得折騰來哀家這裏?哀家不是那麽願意看到你這張臉。”
“吃撐了,散散步,這不便來給您請安了?”
“少吃點。”皇太後還是忍不住說她兩句,她能吃這事,整個皇宮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