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就是想從軍,想保家衛國。”少年說。
“你懂什麽是保家衛國嗎?你過來,看我不抽死你。”闵瑞風的暴脾氣又來了,伸手便抓兒子過來,往他頭上臉上扇了兩巴掌。
少年也不躲,任由父親打罵,神情還是十分倔強的。
大家着急,忙勸說不要吵,但都是叫闵翰墨不要惹他父親生氣,闵瑞風的脾氣大家也都知道的,如今是動不動就暴躁。
闵瑞風哪裏聽勸?又連續劈了兩巴掌下去,罵道:“你敢去,便把你逐出家門。”
闵相喝了一聲,“夠了,丢不丢人?當這裏是什麽地方啊?這裏是東宮。”
闵瑞風閉了嘴,隻是臉色依舊鐵青着。
冷潇沒出聲說什麽,雖然她欣賞闵翰墨有抱負,但始終年少,或許隻是一時上頭了。
所以,她也沒答應闵翰墨,隻是吩咐阿佩,先送老夫人回殿中睡一會兒,她這麽半躺着不好受。
老夫人如今高興,也不想聽他們吵來吵去的影響心情,阿佩便把她背了回去,由文竹文蘭伺候湯藥。
闵家的人在東宮裏吃了午膳,皇後知道他們來了,派人送來一些賞賜。
齊姑姑親自帶人送過來的,衆人謝恩。
齊姑姑道:“皇後娘娘本想讓大家過去說說話,但奈何她頭痛發作,不便會客,說是等下回有機會了再請諸位過去吃茶。”
大家自是要問候一番皇後的頭痛,不過心裏都是明白的,闵家流放歸來且能官複原職,進宮來與太子妃團聚,如果皇後娘娘和太子妃的關系好,自然也是要傳闵家的女眷過去說說話,接受她們的請安。
但隻派人送了些賞賜來,可見隻是盡了一份禮數,維持面子上的事。
等齊姑姑走後,大舅舅闵瑞涵瞧着冷潇說:“你在宮裏頭,日子怕也是不好過的,你自己要萬事小心啊。”
冷潇知曉他是真心爲她好,便應道:“我知道的,大舅舅放心。”
大家也知曉她如今的處境,不免擔憂的。
闵瑞風忍不住問道:“冷鎮桓真是你殺的嗎?是你殺的,爲什麽皇太後和皇上都這麽不待見你?你殺了冷鎮桓,是爲朝廷立功了啊。”
“你給我閉嘴!”
闵相喝了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闵瑞風方才和兒子吵了兩句,如今心裏頭還有氣,想着闵家這些年的艱辛,死的回不來,能回來的誰不帶着一身的傷病?
所以他也犯倔了,道:“父親,有什麽不能說的?冷鎮桓害得我們一家颠沛流離,吃盡了口頭,他到底是怎麽死的,我們總得知道吧,父親難道您不想知道嗎?”
闵相怒道:“人死了就行,有必要知道嗎?你一再糾纏這個問題,不就是想知道他死得痛苦不痛苦嗎?你要潇兒怎麽回答你?你要揭她的傷疤嗎?”
“殺冷鎮桓,有什麽傷疤的?這是大快人心的事。”闵瑞風偏執起來,是沒了理智的,尤其他對冷鎮桓恨之入骨,總覺得人人都要這麽恨他才對。
如果可以的話,他就希望手刃冷鎮桓,千刀萬剮,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