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醫連忙擺手,“這萬萬使不得,若不是太醫院的藥,微臣是斷不敢給王爺用的,還請太子妃恕罪。”
冷潇看着他惶恐的樣子,也是啊,那可是鎮國王爺,若真有個差池,他得背負所有的責任。
或許所有大夫都是這麽想的,大家都是保守治療,不敢用極端一點的法子,隻求無過,也不求功勞了。
其實,割開引流膿腫,對癰疽的治療最快見效且相對安全的,就是王爺年紀大,且有其他基礎病,卻還是有一定的風險。
冷潇不怪清太醫不敢嘗試,畢竟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捏在他的手裏。
“算了,我隻是随口那麽一說,你回去吧。”
清太醫急忙便告退了,唯恐太子妃下令讓他非去不可。
阿佩看着她問道:“太子妃有信心治好王爺?”
“有一定的信心,但不敢說絕對的把握。”
阿佩道:“太子妃與王爺素未謀面,爲何如此上心?這事太危險,後果會很嚴重的,太子妃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冷潇微微點頭,沒說話。
阿佩覺得她心裏還想這個事,便幹脆道:“其實,衛大人去下帖子,鎮國王府的人态度很差,想必也還如某些人一樣,對太子妃有看法呢,太子妃何必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冷潇擡起頭,有些愕然,“是嗎?”
她确實沒想到這點,是啊,她是聲名狼藉的冷家女兒啊,誰都不願意親近她的。
冷潇心裏有些郁悶,有些人因爲她是冷鎮桓的女兒唾棄她,有些人因爲她殺了冷鎮桓而恨她,有些人因爲她行大義滅親之事而怕她。
總之,辦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沒落一點好。
既是看不起她,那就算了,也省得煩心。
皇後那邊聽得說她連續傳了清太醫兩次,便道是她腹中胎兒有事,雖心裏頭還惱怒着,卻還是親自過來探望了她。
冷潇有些意外,但還是和氣接待,叫阿佩過去把小龜蛋帶回來,畢竟婆媳兩人在一起也沒什麽話說,小龜蛋在場的話,氣氛不至于太凝滞。
皇後問了一下胎兒的情況,聽得她說傳太醫是因爲睡不好,便也就放心了,與小龜蛋說了一會兒話,便叫人把她送回去書齋,皇上最近很是關心他的學習,不能耽誤的。
小龜蛋送回去之後,皇後卻還沒走,在配殿與冷潇坐着。
冷潇問道:“母後的頭痛好些了嗎?”
皇後眸色微擡,“有杏兒日日按摩着,好多了。”
“我不如教母後幾個動作,母後在殿中無事的時候,便可以做做,這些動作都是能緩解頸椎痛和頭痛的。”
皇後顯得意興闌珊,“不必了,你還懷着身孕,不要動來動去的,而且本宮也懶得動彈,學不會。”
“不礙事,都是極爲簡單的動作,母後一學便會。”
皇後看着她,“你如果真有這份孝心,就讓錄士安排星兒她們侍寝,至于洪良媛,你既說了一個月放出來,那本宮也不與你爲難,到期便把人放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