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爲冷鎮桓當丞相,苦将士久矣,一直盼着增加軍饷,改善軍需夥食的,結果期待了這麽久,最終空歡喜一場,肅北軍營一部人便開始鬧了起來。
肅北軍營多是鎮國王爺提拔起來的舊部,對太子不算十分信服,所以南宮翼天這一去,也比較艱難。
衛大人如實禀報給了冷潇,冷潇想了想,道:“你派人去給殿下送個口信,讓他查一下是否有人從中撺掇。”
衛大人一怔,“太子妃是懷疑有人從中撺掇的?”
“不好說,但其他大營沒有鬧,唯獨肅北鬧了起來,而肅北多是鎮國王的舊部,如今鎮國王病重,他們在這個時候鬧起來,鎮國王根本無力過問,而且,你方才不是說肅北大營對殿下不是很信服,最容易被人下手。”
衛大人蹙眉,“太子妃這麽分析,十分有道理啊,卑職馬上派人去一趟。”
說完便急忙轉身去了。
冷潇坐下喝了一口水,才叫文竹去接孩子回來,想起皇後問太醫拿藥的事,也隻能等他回來,再叫他警惕一下了。
用過晚膳,冷潇看了一會兒孩子們練字,心裏頭想着肅北大營的事,又想着鎮國王爺的病情,心裏頭也不甚安甯。
她曾經打開過墨玄系統,墨玄系統能與她有一定氣脈有一定的契合,她能感覺到一些事情。
她覺得鎮國王爺或許是熬不過去了,心裏頭不禁沉甸甸的。
她自從來到這裏,除了南宮翼天和孩子的事,從沒對旁人的事這麽上心過。
唯獨鎮國王爺這事,她是放在了心頭,或許是看到了精神信仰,他們隻要還活着,就能給她一份信心的支撐。
她想爲王爺診治,但是不可能硬闖,這是給南宮翼天添亂的。
晚上不大能入睡,叫阿佩過來,讓她吩咐青龍衛随時打聽着鎮國王府那邊的情況。
到了翌日,她又傳了清太醫過來,問他要了王爺的診斷紀錄看,看看病症,再看看用過什麽藥。
清太醫給她看了,道:“病症基本就是這些,但用藥方面,這是不全面的,因爲許多大夫給王爺診治過,他們是沒寫在微臣這本冊子上的。”
冷潇微微颌首,“我知道,清太醫,對于王爺的癰疽,我有一點的建議,你且聽聽。”
“太子妃請說,微臣洗耳恭聽。”清太醫知道她懂得醫術,之前便聽說過太子妃爲舜王治傷,又爲舜王妃接生。
“長在表皮的癰疽,如果腫硬結膿,可以切開引流血膿,剛起的可以用藥沖洗,塗抹,我見你的診斷冊子裏也有用藥水沖洗,藥方也對。”
清太醫道:“割開是可以的,但這癰疽不是一兩個,四肢和背部都有,若全割開得是多大的痛苦?而且,割開治療如果處理不當,反而會引緻灌膿,危及性命,所以這法子行不通啊,而且,他老人家長在裏内的癰疽,也不知如何用藥,服藥已經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