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隻是看戲。”皇太後沒好氣地說。
關心冷潇?這小妮子忤逆她,屢次讓她下不來台,甚至進了東宮那兩個女人到現在都沒得到太子的寵幸,這是打她老臉。
不過是,還盼着她腹中懷着的是雙胎啊,也就這幾個月了。
婉蓉姑姑問道:“太後,皇後娘娘那邊,您真不敲打幾句嗎?就事論事來說,太子妃處置洪良媛并沒有不妥之處。”
皇太後半阖眸子,懶洋洋地道:“敲打什麽啊?就讓她繼續鬧呗,皇後擰不清,耳根子軟,你道往日後宮這麽安甯都是她的功勞麽?是惠貴妃得寵,鎮住了後宮的人,如今惠貴妃沒了,這後宮漸漸就要亂,叫冷潇收拾她一頓,也好叫她長長記性。”
婉蓉姑姑笑了起來,“太子妃怎敢收拾皇後?您這是說氣話呢。”
皇太後睜開眸子,一臉憤慨,“皇後犯着她,她不收拾皇後能行嗎?她若不收拾哀家可不依她的,哀家給她宮裏頭弄了兩個女人,你看她怎麽對待哀家的?給過好臉色嗎?若是在皇後跟前服了軟,那她冷潇就是欺負老人,哀家可不能放過她的。”
婉蓉姑姑失笑,“那奴婢去叫太子妃給您道歉?”
皇太後冷眼一掃,“不要,哀家不要她來道歉,她怎麽對待哀家的,如今便要怎麽對待皇後。”
說完又嘀咕,“你能叫得冷潇來道歉?隻怕你把斬月居的石階磕穿了她都不會來說一句請罪的話,這蹄子也就是對太子好,對旁人一概鐵石心腸的。”
婉蓉姑姑柔聲道:“那便看在她對太子好的份上,您這邊消停會兒?”
“哀家還不消停嗎?若不消停,這會兒就拿着洪淩淩的事大做文章了,哀家這是給她安心養胎的機會,一切等她生完孩兒再說,哀家已經有打算了,去母留子。”
婉蓉姑姑吓着了,“太後,這可使不得啊。”
“使不得?是她冷潇重要,還是我大魏太子的安危重要啊?”
皇太後揚揚手,叫她退下去,不說了,這話題說倦了,倒是可以看看熱鬧,看皇後作成什麽樣子,冷潇如何收拾她。
明無道回了東宮之後,也不着急回去書齋,去了斬月居見冷潇。
雖然已經勸過太子妃,但是明無道這一次看出皇太後的讓步,如果冷潇真能容得下良娣良媛,皇太後對她就會改觀,起碼不會再這麽刻意刁難她。
其實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事,不明白太子妃爲什麽就是不肯讓步,就連太子都跟着胡鬧,非得冷落洪大學士的女兒和齊良娣。
所以,她希望再跟太子妃說一說,希望能勸服她。
殊不知,太子妃卻還是那句話,“不可以。”
明無道搖頭歎氣,“太子妃是個聰明人啊,何必自找麻煩?現在皇太後已經松了口暫時容你了,而且隻要太子寵幸了他們,你跟皇後娘娘也能冰釋前嫌,你能安心養胎,少了諸多麻煩,難道不好嗎?或者說,就爲了不讓太子寵幸他們,而分神應付這麽多的麻煩,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