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一走,清公主便馬上吩咐海棠姑姑去傳令,叫寶嬷嬷在飯菜裏增加一半的藥量,她不能再等一個月這麽久,二十天,已經是極限了。
趁着如今還沒診出是雙生子,一定要盡快下手,她不能讓冷潇有誕下孩子的一絲絲可能。
寶嬷嬷得令之後,再飯菜裏加的藥愈發重了,送到斬月居冷潇都笑了,清公主可真是心急啊。
南宮翼天聽得說藥量又重了,氣得幾乎要把桌子都掀翻,想直接提劍去殺了清公主。
冷潇安撫了這位憤怒的男人,也讓他在這幾天安排一下自己的事,他是時候“病了”。
南宮翼天道:“軍中的事,忙得差不多了,恰好可以空出幾天來,和你配合這場戲。”
看着露出戲谑之色的媳婦,南宮翼天的怒氣才稍稍的緩和些,配合她做戲,她高興,他就高興。
孕中乏悶,有些不軌之人與她玩玩,也算是解悶了。
如此過了幾日,南宮翼天病了。
他自從當了太子之後,幾乎就沒缺過早朝,這日命人去跟吏部告假,吏部禀報了禦前,皇帝怔了一怔,“病了?”
實在是太子過于勤奮,重視朝會,便受傷了也不缺席,如今竟因爲病了缺席早朝,想來病得不輕。
皇帝轉身便吩咐慶公公,“你帶太醫去東宮看看。”
慶公公道:“皇上,皇太後早些日子派了一位太醫去了東宮。”
“是麽?”皇帝并不知道此事,但想着如今冷潇有孕,母後重視些也不爲過,他擔心兒子,催促着他去,“”快去,探完之後馬上回來禀報。
“是!”慶公公領了差事,急忙便去了。
因是奉旨而來,慶公公可以進入斬月居,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殿下。
慶公公見到他第一眼就吓住了,殿下的臉色蒼白得要緊啊,嘴唇也烏青了,閉着雙目竟似是昏過去的。
他對冷潇拜下見禮之後,急忙問王太醫,“太醫,殿下如何啊?”
王太醫心頭正是慌亂至極,根據他的診斷,殿下的身體虛寒透骨,導緻風邪入肺腑,丹田氣不繼,竟是大病之兆。
他之前每天都有給太子妃請脈,卻沒給殿下請過脈,因而竟不知道殿下也被那些藥所傷了。
但若按照之前的藥量,雖說會對殿下造成一定的傷害,卻不會這麽嚴重啊。
“太醫,你說啊,殿下怎麽樣了?”慶公公見他臉色凝重,吓得要緊。
“是啊,太子怎麽樣了?”冷潇在旁邊也擔心地問道。
王太醫隻得道:“禀報太子妃,殿下是感染了風寒。”
冷潇神色焦灼,“他身體一向很好,就算感染了風寒,也不至于這麽嚴重啊,他今早起床的時候暈倒了。”
王太醫緊張地道:“怕是……怕是風寒入骨,才會突發暈倒。”
冷潇沉下臉,“胡說,他原先都沒有風寒征兆,怎麽一下子就風寒入骨了?”
“這所謂病來如山倒……”王太醫見太子妃和慶公公都盯着自己,一臉不信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麽圓過去了,這實在是底子都虛透的症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