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一頓尚可,但我還是喜歡文竹文蘭做的,我胃不好,隻能吃清淡的。”冷潇又是委屈又是愠怒地說。
寶嬷嬷連忙說:“太子妃,老奴也能做清淡的,要不,您試用老奴幾日?若實在做得不合您的胃口,再把老奴攆出去,如何?”
南宮翼天聞言,便更是不悅,“什麽攆出去?你是母後身邊的人,誰敢攆你?”
他不勝其擾地揚手,“行了,太子妃如果不喜她在小廚房裏,那往後斬月居的膳食,一應由膳房安排,膳房由寶嬷嬷看着,本太子也放心,就這麽定了。”
冷潇倔強地道:“你愛吃膳房的,那你的飯菜便由膳房供應,我還是吃小廚房做的。”
“别這麽任性,”南宮翼天看着她,又看看她的肚子,忍了怒火,對寶嬷嬷說:“太子妃如今不信任你,你便多給她做些好吃的,讨她的歡心,她胃口開了,自然就信你。”
寶嬷嬷垂手恭謹地道:“殿下放心,老奴一定會盡力讓太子妃滿意的。”
她心裏頭有些失望,本來都能進小廚房了,卻被太子妃攔下,這女人戒心太重了,要打進來斬月居估計還要費些日子。
不過,能由膳房供應斬月居的膳食,已經是邁進一大步,太子妃如今口淡,等日子久些,胃口開了就總愛吃些可口重味的飯菜,到那個時候再慢慢地下手不遲。
冷潇看着寶嬷嬷,冷冷地道:“既然太子決定了,那往後斬月居的飯菜便由膳房供應,回頭你跟朱嬷嬷了解一下皇孫和公子的口味,每天要給他們單獨做兩個菜,是清淡一些的,孩子不能吃太重口。”
“是,”寶嬷嬷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半步,飛快地擡一下眸子瞧了冷潇一眼,便馬上又垂下,恭謹地問道:“老奴也會跟文竹姑娘了解一下太子妃的口味。”
冷潇頓時顯得警惕起來,“不必,我的膳食依舊由小廚房供應。”
南宮翼天聽她的語氣強硬,便有些不悅,道:“你今晚嘗過寶嬷嬷的廚藝,也說不錯,怎麽非得要在小廚房裏做呢?一應交給寶嬷嬷給你安排不就好了嗎?而且她料理孕期婦人也有經驗,知道你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便都交給她安排吧。”
冷潇氣得都笑了起來,冷冷道:“殿下,東宮掌權雖是交給了清公主,但不至于連我吃什麽,都不能做主吧?”
南宮翼天忍住脾氣,但聲音已經明顯不悅,“你發什麽小性子?這都是爲你好,難不成寶嬷嬷會害你?她是母後的人,你總是這般草木皆兵,恐傷了胎氣。”
“殿下還記得我懷着你的孩子呢?”冷潇諷刺地說,“殿下愛吃寶嬷嬷做的,我愛吃文竹做的,我沒強求殿下,殿下何必強求我?若連這點自由都沒有,這太子妃當來有什麽意思?我不如退位讓賢,反正東宮裏還有另外兩個女人呢。”
南宮翼天當即沉下臉,“你越發無理取鬧了,罷了,你喜歡怎樣便怎樣吧。”
說完,便拂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