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白杏抽泣着說:“是嫔妾惹太子妃不高興了,是嫔妾的錯,太子妃息怒,公主息怒。”
清公主盯着冷潇,“你就這麽不把皇太後放在眼裏嗎?我當真便要去禀報她老人家,你等着便是。”
冷潇放下茶杯,揚唇譏諷,“公主心裏清楚得很,如果皇太後想管東宮的事,派你來做什麽?你去禀報皇太後,豈不是說你辦事不得力?竟連齊小姐的茶都沒叫我喝上,這麽不中用的人,皇太後怕是也不會再用,公主既是要去告狀,那就去吧,别隻空口嚷嚷。”
清公主冷笑一聲,“你既知道我是皇太後派來的,就該聽我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這斬月居我今日能來,每日都能來,你以爲躲在這裏就行了?你今日的行徑,本公主便替你出去宣傳宣傳如何?”
冷潇見她不裝了,也懶得裝,“怎麽?又想說讓我爲阿翼的太子之位着想?難不成你又想與晉王勾結,逼太子退位嗎?這斬月居裏的話今日能傳出去多少,不是憑你清公主,是看我願意傳出去幾句。”
這話,吓着了齊白杏,也把清公主逼得臉色大變,“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幾時說過太子的事?我隻說你不敬皇太後。”
“我沒跟你扯皇太後的事,與晉王勾結不是你早就進行的事嗎?你與晉王勾結目的何在啊?”冷潇也咄咄逼人起來,幹脆站起身,走到了清公主的面前,俯身撐住椅子的扶手,眼鋒冷厲地道:“你的那些把戲在我面前就不要耍了,你來東宮的目的是什麽?打我的胎兒?見我的男人?把我趕出東宮?殺了我?我告訴你,一樣你都不能如意,你也别怪我事先不警告你,這東宮進來容易,出去隻怕難了,你現在想全身而退,我還能容你走,惹惱了我,你要離開東宮就得被擡着出去。”
清公主駭怒,“你這是威脅我?”
“很明顯!”冷潇直起身,臨下看她,“到了今日,你該不會以爲自己還能跟我鬥上一鬥吧?你多大的本事啊?自己公主府裏的那點事都不清不楚,還想來管東宮的事?且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清公主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冷潇,你休得欺人太甚。”
“就欺你,怎麽了?”冷潇緩緩轉身,過去坐了下來,腰脊挺直,面容寒冷,“你當自己是什麽玩意?還敢管東宮的事?你若管得好便罷,但凡出點纰漏,落了把柄在我手中,你且看看我會怎麽對付你。”
“好!好!好!”清公主怒極,連說了三聲好,氣得嘴唇都發抖了,一手拖過齊白杏,高聲說:“我們走,本公主便不信了,皇太後叫本公主來的,本公主還管不得東宮的事了?”
冷潇揚了一下裙擺,端起了茶杯,冷笑凝在唇邊,“文竹,送公主和齊小姐。”
文竹面無表情地上前,道:“公主,齊小姐,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