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心似箭,一路沒有休息,隻在驿站換了馬,将就吃了頓飯,三天的路程,他兩天便已經抵達了京中。
抵京的時候天色已晚,城門關閉,守将過來核實了身份才打開城門,跪迎他入城。
至此,他離京已經足足兩個月,兩個月沒見到冷潇了,一路策馬回來的時候,深深地感受到這份思念到底有多麽的蝕骨。
進東宮之後,馬兒丢給衛大人,衛大人接了馬鞭說:“太子妃見到您回來,一定高興壞了。”
話沒說完,南宮翼天的背影都看不到了,直奔斬月居去。
冷潇近來嗜睡,自從反應大了之後,嘔吐,吃不下,嗜睡,沒完沒了的困倦,對她來說真是一種折磨。
原先懷着斯年的時候,她還沒穿過來,原主都給她承受了那些苦,如今自己承受了一番之後,覺得原主也太不容易了。
她已經有大半個月沒離開過斬月居,除了不想出去被人看到自己這蒼白模樣之外,也實在不願意動彈,太辛苦了。
今晚她早早就睡下了,睡着之前,還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他離開已經兩個月了,什麽時候才回來呢?
當初說好了,快則一個半月,慢則三個月,現在兩個月了,還沒收到回來的信,隻怕真要足足三個月才回來。
那樣等他回到,肚子都四個多月了,已經隆起。
懷着對他的滿腹思念,她漸漸進入夢鄉。
夢裏有一股子汗水的味道,還有屬于風塵仆仆的氣息,但有他強壯溫暖的懷抱,久違的懷抱啊。
她蜷縮在這個懷抱裏,就算知道是夢,也不願意醒來啊,南宮翼天,真的好想你。
直到大手覆上她的後背,她才倏然驚醒,一睜開眸子,黯淡燈光下,黑色影子倒影在牆上,眼底猛地一熱,她用力抱緊,嗚咽在他胸膛間又咽了回去。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胡子在她臉上摩挲,溫熱的唇印下,唇上的碾磨到耳畔的低語,“冷潇,我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臂彎,闊别兩個月,冷潇真有仿若隔世的感覺,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呢。
輕輕地推開他,捧着他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着,他臉頰瘦削了一些,曬黑了,胡茬長了出來,嘴唇幹得起了皮子,和往日儒雅高貴無一點相似,但卻實實在在是她的男人。
他眸光也貪婪地在她臉上凝望,她瘦了,臉色好生蒼白啊,眼底澀紅,淚水凝在眼眶裏,他固執而頑強的冷潇。
心頭一酸一痛,再度把她緊緊擁抱入懷,慰藉倆月沒見的相思,力度之大,幾乎要把她揉進他的身子裏。
“輕點,輕點!”冷潇抵着他的胸口,懊惱地叫了一聲,“壓到肚子了。”
南宮翼天聽得驚呼聲,馬上放開她,慢慢地掀開被子,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十分訝異,瞧了瞧她的肚子,又瞧了瞧她的臉頰,這算是瘦了還是胖了?